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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兄弟过往

    想当初,在学校内和周昆、段子贤、张成荣和李磊,四人被称之为四大金刚的兄弟。

    从学校内开始,四人的关系就是铁把子。无论做什么事,几人都是一起。就连下课上个厕所,也约着一起。

    逃课,打架,每次谁也少不了。周昆身为老大,张成荣比周昆小一岁,是老二;李磊和段子贤是同岁,不过月份大一些,是老三。段子贤最小,排行老四。当初周昆对段子贤确实最为要好,因为段子贤最小。

    对张成荣和李磊,也是不错;周昆身为老大,有着做老大的范儿,什么事都会照顾三位兄弟。后来高中毕业,李磊成绩最好,考了个大,在宁京上学。周昆、张成荣和段子贤三人没有考上。

    周昆和段子贤来到京都打工,张成荣去了宁京。

    因为张成荣有两个姐姐,都在宁京。张成荣的两个姐姐在宁京做的不错,在大学城附近的商品市场内租了两个店铺卖鞋,这些年一直做的都挺好。张成荣过去之后,两个姐姐也帮衬了不少,替他也开了个鞋店。每年除掉成本等等,据说有七、八万的利润。

    这也只是张成荣口上说说,实际上段子贤心中清楚,可能利润远超这个数,至少有着十多万的利润。不过,倒也没有问得那么细致。能挣多少钱,那是别人的事情。他们兄弟是兄弟,并不需要知道别人的收入。只是在聊天的时候,偶尔聊上一句而已。

    要说四人当中,李磊的家庭条件最好。几十年前,李磊的父母就去了宁京,一直在宁京做卤菜熟食类的。当初还在学校时,就有听李磊说过,以前一年可以挣个十几万。后来熟食没有做,改行做了钢材,据说生意也挺好。

    毕业之后,四人还经常联系。只是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一些。这几年下来,也只有过年时回家,四人才聚到一起。其中一年,因为各自有事,也没能相聚。

    在段子贤的心中,几人的兄弟感情,那是一辈子。并不会因为多见一面或少见一面,有所增加或减少。

    这几年,张成荣据说生意做的不错,小日过的有滋有味。李磊也大专毕了业,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也谈了个女朋友。女朋友据说家里有着千万的资产,是房产开发商。

    生活,都在往好的方向开始。

    直到后来高中毕业以后,段子贤和周昆都来了京都。两人一开始做的都是服务员,至少管吃管住。干了半年之后,周昆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做服务员做一辈子。而且,做服务员也没有太大的出息,除了管吃住之外,工资不高不说,也学不到东西。这时候,两人半年的时间,手里也存了几千块钱,至少可以保证两人出去以后,不会饿死。

    两人辞了服务员的工作,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最后找了一个工作,又干了一段时间的小工。

    在工地上干了半年,总觉得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会出人投地。段子贤的心思,倒是没有那么大,只想要找一份稳定一点的工作,可以好好的上班挣钱就可以。但是以两人的学历和文化,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要想找一份可以稳定的工作,想要成为白领之类的,更是天方夜谭。

    工地上做到工期结束,有大半年的时间,两人又开始找工作。段子贤找了一份销售,周昆觉得自己做不来这样的工作,找了一份摄影的工作。当然,不是摄影师,而是做摄影棚搭架子。

    搭建摄影棚,这要做的就是体力活,周昆最不差的就是体内。和段子贤毕竟在工地上做了那么久,一把气力那是有的。按周昆的话来说,这做体力活,可不是那么单纯的做体力活,那还需要动脑子。

    不过,做这个活也比较辛苦,就是要跟随团队全国到处跑。哪里需要就要往哪里跑,有时候赶工,可是连夜加班。当然了,这样的工资可不少。一个月下来,在段子贤只能拿二千块钱左右的时候,周昆都能拿到五、六千,现在每个月,更是能够拿到一万多块钱。

    按周昆的话来说,这工资高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如果在那里用心学,还可以和别人学心一些摄影的技巧,以后成为摄影师,那也是有着可能。现在周昆可是和一位摄影大师搞好了关系。那位大师,也愿意教他。等他将大师的技能全部学到手,那他也可以成为一个摄影师了。

    到时候,不只是不需要这么辛苦干体力活,工资也比现在高得多。要是能够参加个比赛获个奖什么的,几十万上百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年前,周昆爸妈在老家给周昆相了一门亲事,让周昆回去。回去见了一面,两人还算不错,后来谈了一段时间就订了婚,现在早已经结婚二年了。结完婚后,一年多前,周昆就生了一个儿子,儿子放在老家,父母帮忙带着孩子,周昆带着老婆一起来京都,他老婆在一家服装店做导购,周昆一直做他的老本行。

    在这一次出去,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和段子贤见面。偶尔段子贤给他发个信息,周昆总是匆匆忙忙的回一个信息,说是在忙,段子贤也不好打扰。

    脑袋中想着这些事,周昆已经打车过来。远远看到段子贤,便喊道:“子贤。”

    段子贤站起身,向周昆招招手,笑喊着:“老大,这里,这里。”

    周昆大步走过来,段子贤看到周昆的模样,有些诧异。

    要说周昆比他大两岁,也不过是二十五岁,按理来说,此刻工资拿得也不错,有老婆孩子,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是见到周昆,仿佛一下老了十多岁一样。整个人头发好像有着几天没有打理,胡子拉碴,眼圈发黑,眼袋也是凸起,看起来极为憔悴。

    二十五岁的年纪,前面的刘海已经掉了不少,看起来就像一个‘凸’字型,头发也白了不少。段子贤不知道,这大半年来,周昆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下子苍老了这么多。这仅仅是大半年的时间没见。

    “老大,你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年的时间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昆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道:“子贤,这事儿,一会儿再说,我们先坐下吃饭,我可是饿了。”

    周昆这么一说,段子贤也不好耽搁,拉着周昆在一旁坐下,只想着一会儿再问问。难道是因为工作的事?

    替周昆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上。道:“老大,饿了就先吃点菜,酒我们一会儿再喝。”

    周昆点点头,先夹着菜吃。段子贤在旁,替周昆舀了一碗汤:“老大,喝口汤,要舒服一些。”

    周昆一脸的感激之色:“子贤,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段子贤笑道:“我还能变到哪里去?”

    周昆笑着摇摇头,也不答话,低头将碗里的汤喝掉。这才抬头举起酒杯:“来,走一个。这么久没见了,喝深一点。”

    两人一仰头,一口气一喝了半杯白酒。这可是一次性纸杯,一杯有着三两多的白酒,这一口下去,至少一两多白酒。段子贤只觉得嗓子里都有些火辣辣的,这股辣劲儿,顺着嗓子一直到胃里。瞬间就感觉酒意有些上头,道:“老大,你这酒喝的,太凶了。一会儿,你还是悠着点吧,这么喝我可受不了。”

    周昆笑道:“你这酒量还没长呐?行了,你悠着点喝,我的酒量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你要让我慢点喝,我还不习惯。”

    周昆的酒量,怎么着也得有个七、八两的量,段子贤清楚的很。两人在一起,喝着开心就行,也不是谁想把谁喝倒。

    接下来,两人偶尔碰个杯。倒是周昆一直在询问段子贤这大半年过得怎么样,工作上和生活上。现在段子贤都二十三了,什么时候打算交个女朋友?如果交女朋友了,就喊出来见个面。按照老家来说,段子贤这个年纪,都早就结婚了。

    周昆只字不提自己。就连段子贤每次开口,想要询问周昆的情况,都被周昆想着法岔开话题,让段子贤无法问出口。

    直到一瓶酒喝完,周昆喝了有七两,段子贤也喝了有三两。按照往日,这样的量两人也喝得差不多了,段子贤也觉得有些酒意上头,开始有些犯晕。没想到的是,周昆居然开口,向花姐一招手:“花姐,再来一瓶酒。”

    段子贤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老大,你怎么回事?这酒喝得差不多了吧?”

    在他看来,周昆心里肯定装着事儿,只是周昆一直不说,段子贤也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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