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嫪毐有一说一，绝对是说到做到的真汉子！”
“你不说你是太监吗？太监能算汉子？”
“……”
嫪毐脸上肌肉一抽。
我是一直咬死我就是太监不假，但你不是通过未来史书，已经知道我其实不是了么？
绕着弯的说便宜话有意思么？
还是赶紧切正题吧！
“江先生，您到底对什么事好奇？”
“拔胡子疼吗？”
“……”
嫪毐脸上肌肉二抽。
他的确拔过胡子。
当年，吕不韦为了摆脱赵姬，把他送到了赵姬面前。
博了赵姬欢心。
但赵姬久居王宫，不可能整天往外跑。
唯一的办法是，嫪毐入宫。
是以，吕不韦和赵姬买通净身房的人，假意给嫪毐来了一刀。
实则只是拔了嫪毐的胡子。
让嫪毐得以用太监身份，对赵姬贴身伺候。
“江先生，您这个问题……嫪毐的确不知。您看，能不能换个问题？”
“其实我还有好些问题挺好奇的，不过最好奇的就这一条。”
“……”
“对了，侯爷你知道男人为什么长胡子吗？”
“呃……不知。”
这有什么为什么？
天生万物男女。
只要是个男人，长到一定年纪就会长胡子呀！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江鱼这么问，又想搞什么鬼？
“你不知道其实也挺正常的。”
“未来研究表明，男人长胡子，跟体内的雄性激素有关。”
“男人还是男孩的时候，雄性激素比较少，所以不长胡子。”
“但到了青春期之后，雄性激素大量分泌，胡子很容易就会长出来。”
“从而成为男人区别于女人的第二大特征！”
“顺便说一句，女人不长胡子，就是因为雄性激素少。”
“呃……”
嫪毐听傻了。
啥雄性激素？
啥青春期？
这都是未来研究出来的玩意儿？
好神奇！
江鱼的话，让他忽然有种开眼的感觉。
敢情往常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背后，还有这么多道道！
“那个……江先生，我也有个小问题。”
“您说，胡子是男人区别于女人的第二大特征，那……”
“第一大特征是啥？”
江鱼没言语。
目光一转，瞄他裤裆。
嫪毐脸上肌肉三抽。
我真傻！
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张嘴问他？
纯属让他拿我当傻子看！
最可恶的是，明明话题已经偏离了，我却又把他目光扯到了这上头！
我……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侯爷这个问题倒是启发了我。”
“其实，男人第二特征，跟第一特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因为有第一特征，所以才会催生第二特征。”
“侯爷如果真是个太监的话，自然就不会受第二特征困扰，也就不会知道拔胡子疼不疼了。”
“不过，我觉得侯爷肯定是知道的！”
“你看侯爷这脸蛋子，比别的地儿都大，还有点红！”
“这是拔胡子肿的吧？”
嫪毐脸上肌肉四抽。
多年来，为了保持太监形象，他的确经常拔胡子。
哪儿冒头就拔哪儿！
所以他应该长胡子的地儿，常年肿胀。
看着跟胖的一样。
江鱼这个问题，问疼了他一脸，他脸上肌肉能不抽吗？
够了！
“那个江先生，咱能不能不谈这个问题了？”
“不能！”
“为什么？”
嫪毐真心受不了了。
得亏江鱼说，他只是好奇这一个问题。
要是再多几个问题，嫪毐觉得自己能疯。
“因为我好奇啊！”
“准确的说，我是对侯爷你的一切都很好奇！”
“未来都说，史上第一个小白脸是汉朝的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原本家徒四壁，吃不上喝不上！”
“后来靠娶了卓文君，才过上了好日子！”
“但我认为，侯爷才是有史以来第一小白脸！不接受挑衅！”
“司马相如不过靠娶老婆得了个酒肆，混了个温饱！”
“侯爷却靠天赋异禀，不但落下万贯家财，还混上了侯爷爵位！”
“最光荣的是，还不用把女人娶回家！”
“啧啧！如果把侯爷的故事写成一本书，传之后世，必能大卖！”
“侯爷，来吧！把有关你的一切，全都告诉我吧！”
“噗……”
前厅门外。
蒙氏祖孙三代四人守在门口。
猛听得前厅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咆哮。
接着响起一阵重物坠地、碎裂的声响。
蒙恬和蒙毅全都吓一跳。
怎么听着像是长信侯嫪毐在发疯呢？
咋回事？
江先生惹的？
蒙武没他们这份好奇心。
只有一张苦瓜脸。
“爹，能不能跟陛下打个商量，把江先生送走？”
“为啥？”
“他住咱家，吃点喝点用点都没问题，就是……忒废家具。”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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