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后来呢?”
王翦揉揉鼻子,追问了一句。
江鱼略感意外。
这王翦要生在后世,肯定是评书爱好者。
我都没留扣,他都要追着等听后边的事儿。
“后来,忽必烈当然是继续打仗!”
“他爷爷成吉思汗,是马背上的征服者,一生都在南征北战,东讨西伐!”
“最鼎盛时期,他们的触手,远远伸到了万里之外!”
“这么说吧,从咸阳到齐国东海海边,距离够远的吧?”
“成吉思汗的马鞭,一路往西,最远打到的地方,能有咸阳到海边这段距离十个远!”
“不过,很遗憾的是,成吉思汗死了之后,后代子孙们为争汗位,发生了内乱。”
“分裂出去好大一片地方!”
“即便如此,他们也拥有几十个大秦这么大的地盘!”
“再后来,这个忽必烈当了皇帝。”
“皇帝这个称呼,约等于咱们现在的君王。”
“顺便提一句,历史上最早称皇帝的,就是如今大秦王位上坐着的嬴政!”
“他一统天下之后,汇聚三皇五帝的称呼,称了皇帝。”
“史称:始皇帝!”
“……你俩这是啥表情?”
他俩是瞠目结舌的表情。
蒙骜还好,曾经在王宫偏殿,多少听过一点后世的事。
但王翦是完全不好了。
成吉思汗居然往西打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他们爷孙占据的地盘,居然有几十个大秦那么大?
最关键的是,那个忽必烈用的皇帝称呼。
居然是当今大王搞出来的!
到一千四百多年后,还有人在用!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们都有种听天书的感觉。
偏偏,还听得热血沸腾,情不自禁!
很有种跟嬴政生在同一时代的光荣感!
对!
就是光荣!
“江,江先生,你说的这些,都……都是真的吗?”
“你,你真知道未来的事?”
王翦声音都哆嗦了。
江鱼知道,火候貌似差不多了。
是时候为收下这个小迷哥铺路了!
“我知不知道未来的事,对你而言,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得知道!”
“嬴政前往雍城举行冠礼的事,已经定了吧?”
“你将派三万精锐大军,保护他西行。”
“并且要在咸阳严阵以待,谨防吕不韦生乱!”
“唔?”
王翦不由得一愣。
雍城不算太远,八百里快马,一天能走俩来回。
且陛下过去,只为行冠礼,有赢氏宗亲陪同,又有王宫侍卫随行。
值当的派三万精锐保护?
还有,吕不韦乃我大秦相国,陛下仲父,堂堂文信侯。
他为人虽然不咋滴,但也不至于趁咸阳无主,趁机作乱吧?
“就知道你会‘唔’。”
“这不怪你,只怪嫪毐和吕不韦隐藏的好!”
“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
“这次,嫪毐一定会造反!”
“吕不韦也难保不会蠢蠢欲动!”
“这事真假,最迟到嬴政西去雍城之时,就能见分晓!”
“你信,就照我说的做!”
“不信,等嬴政归来,你也就信了!”
“前提是,嬴政还能回得来!”
后世历史记载,嬴政肯定是最后的赢家。
但在眼下,江鱼不愿给王翦把话说死。
对于一个相信你的人,你有事就说,那是坦诚。
而一个不相信你的人,你说得太直,反倒引人疑窦。
不如留个活扣,让他自己判断!
“这……”
王翦迷茫了。
不信江鱼,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踏实。
但要信,就要首先相信,吕不韦和嫪毐都是图谋不轨之辈!
可能吗?
这两位如今可都是大秦顶尖的权臣啊!
陛下待他们不薄!
大秦对他们不孬!
他们为嘛要图谋不轨?
除非……
“好了,我言尽于此!”
“让历史来证明一切吧!”
江鱼扔下极其神棍的一句话,起身出门。
隐约可以听到,李斯在外头院里迎候的动静。
“江先生,您跟王将军、蒙将军聊完了?”
“我刚听胡姬姑娘说,您那新样式的衣服成功了?”
“哪天赏我一件,试试新呗!”
文臣果然腰上无骨!
王翦在心头腹诽一句。
转头再看蒙骜,狠了狠心,咬了咬牙。
“太后和长信侯的事,是真的?跟文信侯也有关?”
“是的。长信侯嫪毐已经招了,签字画押的供词,就在陛下那里。”
“既如此,为何不明正典刑?”
“王室要脸,不到万不得已,哪能把这事公之于众。”
“呃……”
王翦无语。
是啊,此事牵扯到的长信侯和文信侯也还罢了。
另一位当事人可是陛下的亲娘!
太后赵姬!
“坏了!忘了一件大事!”
王翦忽然拍拍脑袋,一脸懊恼。
蒙骜好奇问道:“什么事?”
“江先生既然知道未来,那我该找他问问,我未来什么样!不行不行!我现在去找他!”
“我建议你别去!”
“为啥?”
“知道李斯为嘛整天挖空心思,给江先生淘换新鲜玩意吗?”
“呃……”
“他也想问。不过,他把家底掏空,送了黄金两百两、绫罗绸缎五十匹,就换了一句:李斯你有人臣之姿!”
“噗……江先生太无耻了!”
“江先生说,真无耻,总强过伪君子!”
“呃,他说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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