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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不经意的露一手

    往小码头去的路上,海三婶一边跟廖记者聊天,一边频频往后看。

    “三婶,你是要等人吗?”

    当她再一次回头的时候,廖记者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是,我就看看敖箐来没有。”海三婶脸色有点苦苦的,“那个岛礁我都没去过,这不是出了点事儿,大家都想着绕开呢,就她还要往里冲。”

    “这不是她们该做的事吗?”廖记者微笑,“她说那里面有好几种比较珍稀的鱼类,他们海洋局有了解和保护渔业资源的义务跟责任,正好我们记者也有宣传和监督的责任。”

    海三婶勉强笑了笑,转过头咬着牙不知道想什么。

    另一头,敖箐终于找到科长和老高。

    他俩面对一年轻人站在墙角边,那个年轻人双手抱着脑袋蹲在那儿,像一只败犬。

    敖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代课老师在叫她名字,回头一看,她也拉着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

    “敖箐,这就是我弟弟,你说让他带你们去水凼那儿,可你们有船吗?”

    敖箐看向科长,下巴一抬:“科长,看你的了,去想办法弄一艘船呗,除了我们几个,还有两位记者也要去。”

    科长双手叉腰,气还没喘匀,差点被敖箐这话给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是你说的么,要降低影响,把焦点往鱼类资源上带。我就照着你的意思说了几句,那记者就要跟我们一起过去。”

    科长无奈的看了看她,转头对着蹲着的小青年踢了一脚。

    “还不赶紧去把你阿爸的船开出来?”

    “姐夫,我,我爸不让我开。”

    “你那么笨啊,不知道说我要用?”

    “那,那你去说嘛,不然阿爸要揍死我。”

    “没卵用的东西。”科长气得拍了小舅子后脑勺一巴掌,“老高帮我把他看住了,我们先去岛礁那边看看情况。”

    “科长,我怎么看他啊,要不,一起去呗。反正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赶。”

    老高认识后面来的那个青年,打架的另一方之一。

    科长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一群人又去他丈人家里,拍着胸口保证不是去给他小舅子出气的,这才借了船出来。

    船停泊在小码头那边,一群人过去的时候,廖记者和她那个司机正好在拍照片。

    “现在渔村的船不少啊。”

    “这算啥,以前船更多。不过这些船都是舢板船,跑不远。真正能远航捕捞的船这边停不下,得去白沙码头。”

    科长跟廖记者做了个自我介绍后,赶着他小舅子上了船。

    他小舅子虽然是个不入流的混子,但多少也跟着家里长辈学了一些,这种小船开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船小,人没法去太多,廖记者上船后,她的司机和代课老师就没上去了。

    船上六个人刚好坐下,中间存鱼的舱室是空的,盖板锁紧的话,上面还能放点东西。

    敖箐找海三婶帮忙,弄了一个水箱卡在盖板上。

    “这是准备用来装鱼的?”

    “嗯。”敖箐一边把箱子固定好,一边回答,“之前那个老师就是望桥岛上的代课老师,我跟她说好的,要弄点少见的鱼类标本给她的学生看。”

    孩子们年纪小,见的鱼蟹贝壳种类都少。而且这几年很多以前常见的鱼也越来越少了,等他们长大能打鱼的时候,说不定那些鱼都不能碰了。

    做戏得做全套。敖箐本来也有这个想法,就趁机坐实得了。

    刚才他们收拾船的时候,廖记者也套了些话出来,还看了代课老师手里的那个薄本子,甚至她还照了几张相片。

    “那个鱼类目录是你做的?”廖记者冷不丁问了一句,敖箐微微一怔,没否认。

    “那是我以前做的。当时还在勘测站那边上班,经常要跟着出海,顺便搜集了些资料。”

    她没多说,廖记者也没多问。有些事情不需要挖太深入,回头打听打听就行了。她更感兴趣的是敖箐说的这些东西是从哪里知道的。

    “聊天吧。”敖箐脸上恰当的露出一丝茫然,“反正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跟人聊天。那些老阿爷老阿嬷们总会说当年他们打过什么鱼,然后我就画出来让他们辨认。”

    敖箐羞赧的笑了笑,“我画得还不错,我妈以前在世的时候就喜欢教我写字画画。正好我就把这些记录下来,也是让学生们对我们生活的地方有所了解。”

    廖记者点点头,手搭在眉毛那儿朝远处张望。

    “这过去还有多久?”

    “没多久了,喏,那边那个黑点看到了吗,就在那里。”

    虽然说看到黑点就很近了,但还是又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这个岛礁面积不大,一边斜坡较长,另一边略微陡峭。

    露出水面的部分最高点可能有个十七八米,低的地方还能看到被没过顶的红树林。

    “水凼在另一头,我们也要从那边上岸。你们小心点,下面环境复杂,万一掉下去了很难上来。”

    廖记者伸出脑袋看了下,心里有点怵,但记者的本能还没忘,直接举着相机对着水面就是一阵“咔嚓”。

    绕了一会儿,一片小沙滩出现在面前,把船停过去后,两个年轻人很主动的跳下水,一个人稳住船,另一个人扶着廖记者往下跳。

    敖箐都不用人扶,轻松自如的下了船,然后就往水凼冲。

    水凼的深度高低不一,最深的地方能没过人,最浅的地方只到小腿肚那里。

    代课老师的弟弟拉着敖箐走到一个浅水凼,捞起一条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赤鸡仔给她看。

    敖箐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后,确定这条鱼是涨潮的时候被困进来的,后来在里面不知道是被其他鱼给咬的,还是自己撞的,身上的鱼鳍和鳞片都脱落了很多,尾巴也残缺了。

    敖箐把鱼放下,然后掏出本子,刷刷几下,就把这条鱼的形状大小包括伤口痕迹都描画了下来。

    廖记者没出声,跟在她后面看了一会儿,眼睛一亮。

    这姑娘这手素描功夫看得出功底不浅,也证明她没说瞎话,那个小本子上的东西,应该真是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