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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死了

    嗯,应该不会,鬼笑猝已经教过他,智者和智者学徒都不能做这种事。但如果鬼笑猝抽鬼千拓的耳光,令公鬼绝不会感到惊讶。

    所以在这种事发生之前,令公鬼已经抢先说道:“既然是我导致苏琳做了她已经做的事,难道我对她不负有义吗?”

    很显然的,这么说可能会让令公鬼在这些女人的眼中变得更愚蠢,至少鬼笑猝的脸变得更红了。蜚零似乎突然对脚下的地毯产生了兴趣,就连鬼千拓似乎也对他的无知产生了一点懊恼。一个人可以被告知令公鬼负有义,但这是一种侮辱;或者别人也可以提醒他;但主动询问这种事只能表明他的无知。

    令公鬼知道自己很无知,他可以让苏琳离开那份荒谬的仆人干活,重新穿上圣保衣,然后……然后不让苏琳继续去承担义。但他想要减轻苏琳负担的任何行动都会损害苏琳的骄傲。

    她的义,她的选择,至今为止,令公鬼还没办法把这些全都搞清楚。大约他可以问鬼笑猝,或者还是以后吧,如果鬼笑猝这次没有羞死的话。这三个女人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令公鬼让鬼笑猝羞愧得有多么厉害。苍天啊,简直是一团乱麻。

    心里思忖着该如何找一个解决的办法,令公鬼意识到自己仍然拿着苏琳给他的信。他将那封信塞进口袋,然后解下佩剑,将它放在真龙令牌上面,再把那卷黄皮纸拿出来,打开。

    有谁会送这样一封信过来,让骑马的信使连停下来吃一顿早饭都不肯?纸卷外面没有名字,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个跑走的信使说了该将它交给谁。

    这个蜡封他同样不认识————一个应该是某种花朵的紫色蜡封。这张黄皮纸本身很重,应该是最昂贵的那种纸,信纸上的字迹精雅细致,看着它,令公鬼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吾之至友:

    今甚微妙,但觉须与书信,且望得此意耳。无忧,吾知汝之,奉承汝甚多,不近汝笑。除君火中见信外,别无所求。

    凌霜大君

    “你在笑什么?”鬼笑猝一边问,一边好奇地探过头来看那封信。她的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刚才那件事让她产生的怒意。

    “我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些人用简单的方法做事而感到高兴。”

    令公鬼对她说。和节义相比,权力游戏是简单的,信尾的这个名字让他很清楚这是谁写给他的。如果这张黄皮纸落在错误的人手里,它看上去也只是一封写给朋友的信,或者是向某一个求告者的热切回应。

    凌霜大君,明章之治,海丹的女王,她肯定不会向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写下一封如此亲密的信,除非那个人是转生真龙。她显然是在担心奇肱国的白袍众,还有那个名叫令公鬼的先知,令公鬼一定要对令公鬼采取一些行动。

    凌霜大君非常小心,不敢冒险在一张纸上写下任何多余的东西,而且她也提醒了令公鬼要把这封信烧掉————心灵之火,不过这毕竟是第一次有一位统治者没等令公鬼把剑架在她的国家的脖子上,就已经向他暗通款曲。但现在令公鬼只是想找到仪景公主,在锡城古国陷入另一场战争之前把这个国家献给她。

    房门被轻轻打开,令公鬼抬起头,却什么都没看见,于是他重新让目光落到那封信上,思考着自己是否已经将信中的一切信息都挖了出来。他一边读着信,一边揉搓着鼻子。真龙和他谈论的死亡,令公鬼无法摆脱那种污秽的感觉。

    “蜚零和我会守在外面。”鬼千拓说。

    令公鬼不在意地点点头。谢铁嘴大约只要将这封信看一眼,就能找出六个被他忽略掉的讯息。

    鬼笑猝将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执著地说:“令公鬼,我必须和你认真谈谈。”

    突然间,所有事情都集中到了他的脑海里。房门被打开,他闻到了污秽,而不止是感觉到它,但那又不是真正的气味。丢下信纸,令公鬼用力将鬼笑猝推开。鬼笑猝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离开了他,也离开了危险。他运起阳极之力,转过身————一切都缓慢下来。

    鬼千拓和蜚零刚刚转身来看是什么让鬼笑猝发出喊声。令公鬼必须聚精会神地搜索,才能看到那个穿着灰色长衫的高大男人,那个男人在经过两名枪姬众身边时,她们完全没看到他。

    那双没有生命的黑眸一直盯着令公鬼。即使已经集中了精神,令公鬼仍然发觉自己的目光总是想滑过这名仆厮鬼————暗影的刺客。当信纸落到地板上的时候,那名仆厮鬼才意识到令公鬼正在看着他。

    鬼笑猝的喊声仍然萦绕在空气里,一把匕首出现在仆厮鬼的手中,令公鬼向前冲去。带着轻蔑的心情,令公鬼让风之力包裹住仆厮鬼的身体。

    一道火柱射过令公鬼的肩膀,在仆厮鬼的胸口老天爷收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这名刺客没来得及抽搐一下就死了。他的脑袋歪到一旁,那双眼睛像刚才一样,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盯着令公鬼。

    死了。

    那种让仆厮鬼难以被看见的作用也消失了,他一下子变得像普通人一样。鬼笑猝刚刚开始从地上爬起来,又惊讶地喊了一声。

    令公鬼感觉到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代表着鬼笑猝已经运起了太一。鬼千拓压下一声惊呼,迅速向面纱伸出了手;蜚零的面纱已经被提起一半。

    令公鬼让那具尸体倒落下去,但他仍然持握着阳极之力,转过身,看着站在他寝室门口的萧子良。“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令公鬼冷硬的声音并不是完全因为虚空的关系,“我要抓住他,他大约能告诉我一些信息,大约我甚至能知道是谁派他来的。你又为什么会溜进我的寝室里?”

    萧子良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袖子上盘绕着蓝色和金色的龙。鬼笑猝爬起身,虽然体内充满了太一,但她的眼神说明她正准备从腰带上抽出匕首,刺萧子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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