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爷爷叶胤膝下有三子两女,他父亲是最小的那个,所以叶凡的长辈除了父母爷爷外,还有两位伯伯和两位姑姑。眼前这穿着十分奢华的一男一女,就是大伯的长子和幼女,他们两中间还有一个兄弟。
在永顺县,叶家的家境其实算得上是中上水准,其名下的公司----‘鸿业集团’,也是资产接近亿元的私家企业。涉及的范围包括房地产、化妆品以及医疗等多个分支,虽然做的都不够大,但在永顺这么个县城也算是风生水起。
进出叶家的宅子,那都是前后奥迪相护,中间加长版林肯为轴,声势不可谓不大,面子不可谓不足。但这一切,和叶凡他们家却没有半毛钱关系。
‘叶凡’的父亲叶知南虽说是叶家的幼子,但他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被娇生惯养的感觉。因为‘叶凡’的奶奶在生叶知南的时候,因为难产,所以早早的就去世了。
故此,叶知南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加上那个时候叶胤一心扑在生意上,根本没时间照看他,基本上都是由他自生自灭式的成长。结果叶知南不仅没有养成孤僻乖戾的性格,反倒是培养出了他坚韧不拔独立自主的习惯。
也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主见,所以叶知南不顾父亲的反对,大学读了美术专业,并且在这期间认识了‘叶凡’的母亲柳吹梦。
大学毕业后,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叶知南把柳吹梦带回家之后,却受到了家人一致的坚决反对。叶胤更是放话,要是叶知南敢娶这女人的话,就把他赶出叶家,叫他净身出户!
叶胤之所以会如此愤怒,是因为在他五个子女中,他最器重的就是叶知南,为人处事温文尔雅,性格更是坚韧不拔,是个成大事的主。有这样优秀的儿子,必然可以娶到一位大家族的千金!
若是那样的话,在叶知南的带领下,叶家必然再次往上前进好几个档次。甚至还有可能举族搬迁到江州市区里去。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当叶知南把柳吹梦领回家,叶胤问清楚了柳吹梦家境贫寒、祖辈都是农村人后,被气的差点直接吐血!他当场就勃然大怒,表示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否则就叫他净身出户!
叶胤说到做到,叶知南也说到做到----他说过要娶柳吹梦为妻,就一定会娶她!
于是两人在被叶知南被赶出家门的当天,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然后在城西租了一套廉价的房子当新房。
婚礼当天,虽然这一对新人也请了叶家的众人,但他们一个都不曾出现。而柳家的人地处偏远,据柳吹梦说,他们家地处偏远,根本来不了。所以这场婚礼,相当于双方都没有亲人出席,倒是一些他们的大学同学来参加了这场简单的婚礼。
叶胤原以为把叶知南赶出家门变成一个穷光蛋后,柳吹梦会知难而退----叶胤一直被他其他的四位子女在耳边吹风,说柳吹梦就是冲着他们叶家的钱财所以才嫁给他们弟弟叶知南的。
可万万没想到,两人结婚后不仅没有被生活压垮,反倒是白手起家,在县城里倒卖过唱片、BB机;也画过牌匾、门神等技术活,最后竟是成立了一个小小的房屋设计工作室,日子也算是过得有声有色。
但叶知南的大伯叶知衡,为了叫柳吹梦原形毕露,便利用叶家的资本和势力,让叶知南的工作室接不到任何项目。不久,这工作室就关门大吉了。不过两人并没有放弃,转而进行服装设计,又混得风生水起。
可不管他们进行什么行业,都会被叶家人给一棍子打死。叶知南原本是想离开县城,却被柳吹梦给制止了,因为在她看来,这算是落败而逃了----既然叶家人都说她是为了叶家的钱,那她就要证明给他们看,没了他们叶家,她柳吹梦照样活得潇洒如意!
再后来,‘叶凡’诞生了。
叶知南原以为叶胤会不计前嫌,接纳柳吹梦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叶胤是原谅了他,也接纳了他妻子,但他的两个哥哥和姐姐,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她们两个进家门,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一家团聚,其余时间,也就只有‘叶凡’才能进入叶家。
而悲剧,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个时候的叶凡,小屁孩一个,根本没有自己的独立思维,即便是在叶家有着叶胤的庇佑,但他跟着他的那些堂兄堂姐表哥表姐一起上学去的时候,叶胤又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的跟着?
加上他的堂兄堂姐们在他们父母的熏陶下,心计又是格外的深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把叶凡在学校里给欺负的都不成样子----钻狗洞,滋尿水,踩在地上摩擦,跪在地上被人当马骑……
那些家伙能想到的整人办法,几乎都用到了叶凡的身上。久而久之,‘叶凡’就被养成了一个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懦弱性格。当他父母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性格塑型期了。
为此,叶知南和柳吹梦两夫妻,多次到学校反映这件事,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叶家是那所学校奖学金的资助者,学校方面自然是向着叶家了。
尽管叶知南两口子禁制了叶凡与他们接触,但怎么也防不住他们主动找上门来。加上有他们带头,学校里的其他学生纷纷效仿,以欺负叶凡为乐。甚至于,有的学生想要加入他们的圈子,还得把叶凡给狠狠欺负一次才算是通过测验,就好像是缴纳投名状一样。
那个时候的叶凡,害怕他们,就好像是老鼠怕猫一样。若非是有周若竹从旁照应,怕是早就养成了自闭厌世的性格了。
而这群欺负叶凡最厉害的堂兄堂姐当中,就属眼前坐着的这两位,男的叫叶辰,女的叫叶薇!
“叶凡,半年不见,你胆儿肥了啊,我没让你坐,你竟也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