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几人下意识的往后靠,不巧他们后面是一堵墙。
除了搓下几斤皴之外,什么也解决不了。
张牧之拿着正在蠕动的蚯蚓,一脸邪魅的朝他们的缓缓靠近。
“你不要过来呀!”
几个人挤到一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助。
“你们离我那么远看嘛?”张牧之伸手道,“过来,让我看看!”
他将蠕动的蚯蚓轻轻凑到几人的鼻尖,一股凉意瞬间从他们的鼻尖传入,几人皆是身子一抖,惊恐到了极点。
感受到了鼻息呼出的热气后,蚯蚓也开始朝热气的方向蠕动起来。
“你们说这蚯蚓是从左鼻孔进好还是从右鼻孔进好呢?”
张牧之笑着询问这几人的意见。
“左鼻孔吧!我左鼻孔大一点!”
“那我放进去了!”张牧之将蚯蚓往那人的左鼻孔处放。
“啊不不不!还是右鼻孔吧!”
张牧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十几条蚯蚓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
“我觉得耳朵也是个好地方,弯弯曲曲的耳道一定比鼻孔还刺激!”
他抓起四条蚯蚓准备放进去的时候,门口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紧接着传来了一声猫叫!
“看来外面还有盯梢的呀!”
他忙捡起地上自己那一双酸臭的袜子又塞进了那俩人的嘴里。
轻轻推开房门后,他拿着棍子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口处。
还好他在门栓上放了一个东西,要不然还真就被这外面盯梢的给传出去消息了!
他轻轻踩上石凳纵身一跳爬上了墙头。
果然不出所料,黑暗之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正在撬门的人影。
“这俩人怎么还不出来,听刚才的动静应该是得手了呀?”
外面撬门的黑衣人吐槽道,“一定在搜刮人家的东西!每次都让我盯梢,每次都不分给我赃物!”
张牧之在墙头之上听的是一清二楚,他举起棍子不紧不慢地找好角度。
“呔!吃我一棍!”
他纵身一跃,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
长棍带起一阵罡风,朝着正在撬门的人呼啸而来。
那人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打了个寒颤回头的工夫,就瞧见一根硕大的棍子已经来到了他的头顶!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张牧之一闷棍将他敲晕在了地上。
“这人好沉啊!”张牧之把盯梢那人也拖进了屋子里。
“还好我留了一手,要不然还真就水沟里翻船了。”
看着最后一名同伙也被张牧之捆上了猪蹄扣,原本在角落里的三人也都生无可恋的瘫坐在了地上。
张牧之从暖水瓮里取出一瓢热水,又是同样的操作,浇在了那人的身上。
原本昏迷的人瞬间清醒了过来,疼的面部扭曲起来,只可惜嘴巴也被塞了一只袜子根本喊不出声。
“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
张牧之晃了晃手里的蚯蚓道,“几位请注意了!”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我也有权根据各位的表现来决定是否将蚯蚓放进你们的鼻孔或者耳朵!”
烛光照在他的半张脸上,他拿起几条蚯蚓轻轻贴在几人的脸上。
“就先从你开始吧!”张牧之将一条蚯蚓放到了盯梢那人的鼻孔处。
“说不说!”
“不说,打死我我也不说!”
“那我可放了!”
他们被绑在一起动弹不得,此刻就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任凭张牧之欺凌。
他一手摆着那盯梢者的头,一手将蚯蚓的半截身子放进了那盯梢者的鼻孔当中!
他笑嘻嘻道,“这蚯蚓滑的很,我这头要是一拿不住,那可就……”
半截蚯蚓身子进入盯梢者的鼻孔后,人在高度紧张和恐慌之下,呼吸会不自觉的急促起来。
随着呼吸急促起来,鼻孔里呼出热气的频率也在增加。
热气频率的增加也让原本干燥的鼻腔内变得湿润起来了。
感受到热气和湿滑粘液的蚯蚓身体也变得躁动起来。
“啊哈哈哈!啊……”
其余三人看着奇痒难忍的盯梢者,也都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你还是不是人?”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几个人叫嚣着,试图让他停下来。
张牧之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必须要摸清楚派来杀他的人到底是胡惟庸派来的还是李祐那边的人。
“别着急,马上就到你们了!”
随着蚯蚓不停的扭动,张牧之将手里的那条蚯蚓不断的往下放。
一开始那盯梢者只是觉得奇痒难忍,随着蚯蚓的慢慢深入,开始慢慢的感到了疼痛。
“啊!你杀了我吧!”
张牧之晃了晃手指尖儿捏着的最后一点蚯蚓身体末端道,“哎呀!快没了,我要是手一滑可就全掉进去了!”
“够了,放开我兄弟!冲着我来!”
张牧之不屑道,“别着急一会儿就到你了!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他转过头对盯梢那人道,“你的其他兄弟已经迫不及待了,所以我还是放手吧!”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牧之摇摇头道,“你现在想说,我未必想听了。”
“我忽然觉得折磨你们比套取情报更有趣儿!”
“别别别,我求求你了!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了!”
张牧之这才把那条放进盯梢者鼻孔的那条蚯蚓拉了出来。
“早这样不就结了,把你们知道的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是!是胡惟庸胡大人让我们来杀你的!”
“他为什么要杀我?”
“好像是要找你身上的一封信!”
“我说我怎么能这样轻松的走出胡府呢!果然是留有后手啊!”
几人哀求的看着张牧之道,“我们已经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放我们走吧!”
“放你们走?这怎么可能?”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只是说你们说出来不让你们体验蚯蚓钻鼻孔的痛苦,可没有说让你们走啊!”
张牧之笑着掂了掂手里的闷棍。
“你不能杀我,我们可是胡大人的人!你……你知不知道胡大人在应天有多大的能力?”
“我要是放了你们,他就知道我的住处了,要来杀我那就更容易了!”
张牧之伸手抬起一人的下巴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们消失,让我再想办法让胡惟庸消失!”
“你……你……”
几人见张牧之面露凶光也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进屋准备杀我那会儿怎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呢?”
几人见他并不害怕威胁忙换了一副嘴脸。
“别杀我们,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是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七岁的娃娃,我要是没了,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张牧之可不听他们这些话,这四人不死那死的就是他。
“你们必须得死!”
张牧之说罢从柜子里掏出了自己的针灸卷轴。
他展开卷轴,拿出四根三尺长的银针。
“放心,不会太痛苦的!”
他一手拿两根三尺长的银针,稳准狠的插进了四人的风府穴。
这个地方是头上张头发的地方,一般人很难察觉。
可这针一旦刺入延髓那此人必死无疑!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四个人全部垂下了头,已经没有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张牧之取下银针并擦拭掉他们后脑和脖颈连接处针孔的血渍,若不细看真的看不出任何痕迹。
接下来就是选择合适的抛尸地点。
他思来想去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
前几日路过酒坊的时候他买了几坛酒,那酒家跟他吹嘘这应天的第一青楼都进他们的酒!
不过尝惯了后世高度白酒的张牧之自然看不上,喝了几口就扔到了一旁。
此刻,正好可以用上了!
他扒开四人的嘴巴给他们灌了不少酒,衣服上也撒了不少!
趁着天黑他背起一个朝怡红楼的方向走去。
他刚走过两个胡同,就瞧见了巡夜的士兵。
还好他发现的及时躲了躲。
就这样他摸清了巡夜士兵的规律之后又将其他三具尸体运到了怡红楼附近。
在这期间,他将这两份婚书从信封中取出,又按照上面的内容大体誊抄了一遍。
他解开裤子对着信封满意地来了一泡之后又将他塞到了那几人的尸体下面。
干完这一切后,可把他累坏了,直接倒头睡去!
天亮时,还没等怡红楼开张门口就围满了不少人!
直到一个捕快路过,看见了衣不蔽体的四具尸体,这才敲开了怡红楼的门。
经过一番盘问,怡红楼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一晚上多少人来来往往,还真就不好确认他们到底有没有来过怡红楼。
……
等到张牧之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此时,胡府里下了朝的胡惟庸也是焦急的等待着四人的消息。
一小厮匆匆忙忙的跑进正厅。
胡惟庸忙开口问道,“怎么样了?找到他们四人了吗?”
“没有,他们四个都没在家!”
胡惟庸猛地站起来,刚想拿着下人撒气,就瞧见胡府的管家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
“下去吧!”胡惟庸瞪了那小厮一眼。
小厮看见管家来了如获大赦一般,赶紧躬着身快步离开了。
“老爷,刚刚刑部那边传来了消息!”
胡惟庸一怔,忙道,“是不是那人的尸体被找到了?我就知道这几个人不敢不把本相的事情放在心上!”
见管家没有接话茬,反而面色如猪肝一样难看,胡惟庸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那小子没死?”
管家还是没有说话,他可能在想措辞!如何委婉的告诉胡惟庸他们派出去的四个人已经被嘎掉了。
“你说话啊!”胡惟庸见管家一直不说话也怒了!
“老爷,不是那小子的事儿!”管家支支吾吾道,很显然还没想好咋说。
“别磨蹭快说!”
“老爷您派出去杀那小子的四个人死了!”
管家刚说完,顺势做了个后撤步的动作。
“什么?”胡惟庸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我说,老爷您派出去杀那小子的四个人死了!”
“怎么回事?”胡惟庸刚想摔茶杯,看了看手中汝窑的杯子只把水泼到了管家脸上才作罢!
“今天早上有人在怡红楼附近发现了他们四个!”
“他们四个浑身是酒气,已经死亡而且身上没有一点伤口!”
“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被下毒了?”胡惟庸猜测道。
“没有被下毒,刑部的仵作跟几个大夫都看过了,没有中毒的迹象!”
“几人被发现时衣不蔽体,实在是有伤风化!”
“刑部那边给出的结论是喝酒喝醉了喝死的!”
“一群蠢货、饭桶、笨蛋!”胡惟庸气的直跺脚,“入他娘的,喝喝喝!把自己喝死,可真有出息!”
“老爷不过我取来了另一样有用的东西!”管家道。
“什么东西?”
“老爷要的信!”管家道,“我这就去给老爷取来!”
不一会儿,管家就取来了那两封混合着酒水和不知名黄色液体的信。
“什么味?”胡惟庸捏住了鼻子,忙道,“谁的夜壶打翻了?”
看着管家拿来的东西,胡惟庸愣住了。
“老爷,这就是您要的那些东西!不过里面的信已经被泡了,已经无法辨认了!”
胡惟庸捏着鼻子,仔细的看着信封。
“这信封是真的,这里面的信拿出来我看看!”
管家把里面的信拿出来展开,上面字迹已经被泡的模糊不堪,根本无法分辨了!
“如果这信是真的为什么不见那小子的尸体?”
“或许已经被他们四个埋了,只不过现在他们四个也死了,我们无从得知了!”
胡惟庸摆摆手道,“赶紧把这骚气的东西拿走!”
管家道,“那老爷这事儿还继续查吗?”
“容我想想!”胡惟庸摆摆手示意管家可以走了。
信封确实是真的这一点胡惟庸可以确信,可现在他派出的人死了,这下又无从下手了!
“早死晚死,他们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这不是耽误事儿嘛!”
胡惟庸长舒一口气,刚想喝茶发现茶水被自己倒掉了。
“派出去的人死了,刘伯温的病好了,刚想喝口茶茶没了!这一天天的竟走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