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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黄河老祖

    在徐子义看来,这个所谓的五岳剑派里尽是些糊涂蛋,难怪风清扬会躲在华山思过崖内了却残生。

    五岳剑派的名头听起来极大,可行事手段却让徐子义大为瞧不上,对待强敌唯唯诺诺,可对上自己人却是一个个手段毒辣。

    比如几十年前的华山剑气之争,以及左冷禅吞并五岳剑派的计划,甚至到了后来岳不群也照本宣科全搬了左冷禅的计划。

    徐子义实在不明白这二人的想法,五岳剑派强在五派齐心协力,全力对抗外敌上。

    可左冷禅欲图吞并四派的计划,却是让五岳剑派内部离心离德,再也不能齐心对抗外敌。

    五岳剑派分布在山东、陕西、湖南、山西、河南五个省份,之间相距动辄上千里。从华山到泰山,换到后世开车都要一千六百里;从华山到衡山,开车要两千三百里。

    即便强行兼并了,管理也是一个难题!

    而且五岳剑派不比丐帮,明教这些人手众多的帮会,它们成员众多,动辄成千上万人,人员可以大规模流动,还经营了很多副业,那还可以用分舵的组织形式进行有效管理。

    可是五岳剑派不过是当地一個土著门派,弟子门人从几十人到百来人不等,分散在相距一两千里的几个山头上,以古代的交通和通讯条件,重重关山阻隔,如何统一有效管理和辖制?

    即便是左冷禅执掌下的嵩山派,看似兴盛那也不过对待五岳剑派而言,嵩山十三太保听起来名头极大,可一旦兼并其他四派,即便五派中最为兴盛的嵩山派也难以同时兼顾五派。

    左冷禅派的人少了,且不说魔教,就算遇到本地其他帮派也难以起到威慑作用!

    而且左冷禅兼并五岳剑派的计划,又得不到其他人来响应,最后只得使些昏招,暗杀其他四派的高手来满足兼并目的。

    也不知左冷禅是否清楚,五岳剑派究竟强在何处,他派人暗杀四派高手,即便日后成功兼并四派,也不过是得到四个空壳而已!

    如此煞费苦心,却又不讨好,最后的回还不如兼并四个本地帮派,也真不知左冷禅究竟是怎么想的?

    五岳剑派强在五派齐心合力,各家剑法又独树一帜上,想要五岳剑派愈发强盛,左冷禅还不如反哺四派,还能借机收买人心。

    四派兴盛起来了,他这个五岳盟主也更能名副其实。

    可偏偏无论是他,还是岳不群最后都还是都选择了这个昏招,而这说到底,都是二人难以逃脱门户之见,以及个人心中私利的原因!

    想及此处,徐子义不禁摇头。

    在刘府里见识到嵩山派霸道的作风后,徐子义也对“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与刘正风告别后,徐子义便沿途北上,不出数日就来到了湖北境内。

    这湖北境内最大的帮派,便是三丰真人当年所创的武当派了!

    只是如今这武当派,却面临着后世武当派同样的窘境,自从八十年前魔教几名高手长老夜袭武当山,将“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真人曾用的“真武剑”连同张三丰手书的武当镇派之宝“太极拳经”一并盗去。

    这武当派便由盛转衰,虽说在江湖上仍与少林寺并称为泰山北斗,可却始终弱少林寺半头。

    而且徐子义自从在昆仑山得来了“九阳真经”后,对于缺少了“太极拳经”的武当派也少了一丝兴趣。

    “三丰真人”名传千古,若是今日这武当派上是三丰真人的话,徐子义自然免不了要登门拜访。

    可三丰真人早已驾鹤西去,如今这武当山却是由那冲虚道长当家,而徐子义则对于冲虚道长的为人颇为不喜。

    笑傲江湖原著中,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二人隐在暗处,以令狐冲搅动五岳联盟内乱,怂恿令狐冲配合任我行对付魔教,最终五岳再次衰败,魔教实力大损。

    而唯独少林武当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这个老道心思深沉,不似好人,加上武当山如今有没有徐子义看重的东西,徐子义便省去拜访的心思。

    又是数日过后,徐子义的身影出现在汉水之上。

    这汉水发源于陕南境内,东流至汉中始称汉水;自安康至丹江口段古称沧浪水,襄阳以下别名襄江、襄水。

    汉江是长江的支流,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

    徐子义顺流直上,不到一日便抵达了汉中。

    赶了一日的路的徐子义自感饥肠辘辘,于是便使了银钱向沿岸的船夫购买吃食,这船夫常年在河上生活,自然有一手料理河鱼的手艺!

    不出半个时辰,端坐在船舱内的徐子义面前便被船夫端上来一碗早已料理好的鲫鱼,香味诱人。

    有美食在前,又怎能少了美酒!

    只可惜船上并没有美酒,于是便在船家的注视下,徐子义在一碗清水里洒下几枚花瓣,不一会儿一股扑鼻酒香便充斥在整个船舱之内。

    船家不过嗅了几口酒香,就顿感头脑发沉,脸色通红,就好似饮了烈酒一般!

    “船家,我这醍醐香常人即便是嗅到了,也要大醉一场,你未曾习武,还是快快出去吧!”

    见到船家脚下步子有些踉跄,徐子义则是大笑道。

    听闻这醍醐香这般厉害,船家连忙走出了船舱,直到嗅到江面上新鲜空气,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好酒!好酒!”

    而这时候,却听江面上有人连声赞道。

    船夫举目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江面一艘船上正站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落魄书生,右手摇着一柄破扇,仰头用力嗅着从船上飘去的酒香,连声赞道:“果然是好酒!”

    随后也不等别人邀请,这位落魄书生便脚尖一点就落在了船上。

    “这酒味醇香无比,只是嗅上一口,就让人不胜自醉,嗯,是绍兴的女儿红吗,还是……”

    刚落在船上的落魄书生又用力嗅着船舱内的飘来的浓郁酒香,不禁开口猜到。

    “嗯,不对,这酒香浓郁醉人,远胜女儿红!”

    只是转眼间,这落魄书生就否认了自己刚刚的猜测,他自认酒道大家,天下名酒自负只要嗅一口就可猜到其年份和种类。

    然而今日他自负可以辨别天下名酒的鼻子却是失灵了,这自然让落魄书生大感意外。

    “既然是同好中人,那便进来共饮一杯!”

    听到船舱外有人摇头晃脑猜测他这酒水来历,舱内的徐子义不禁大感好笑,于是便开口邀请起了对方。

    “那便叨扰了!”

    厚着脸皮在船舱外待了许久的落魄书生听到这儿,也不推辞便直接走了进来。

    他本就嗜酒如命,今日这船舱内居然多出一种他从未喝过的美酒,自然是如馋虫在肚难受的紧。

    徐子义开口邀请,当然不会推辞了。

    他刚走进船舱内,就嗅到酒香愈发浓郁,肚中的酒虫也开始动了起来。

    可美酒在前,这落魄书生倒是极为知礼,强忍住了肚中酒虫请教道:“晚生姓祖,祖宗之祖。当年祖逖闻鸡起舞,那便是晚生的远祖了。晚生双名千秋,千秋者,百岁千秋之意。不敢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徐子义!”

    听到落魄书生自报姓名,徐子义却是一点也不意外,早就认出了对方来历的他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落魄书生原名祖千秋,听起来是名声不显,实际上他却与另一人老头子在江湖上并称为“黄河老祖”。

    “原来是徐大侠当面!”

    听到徐子义的姓名,祖千秋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连忙拱手施礼道。

    近日以来,江湖名头最为响亮的便是徐大侠了,在衡阳长街一战连败青城派的余观主,以及五岳剑派的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刘正风三人。

    更不提此前又是亲手斩杀了号称“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田伯光,此后此人又在刘府里谈笑间连败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三位。

    并且当着一众群雄的面,以独门武功化掉了陆柏和丁勉二人的内力!

    因此更是名声大噪,这些败在徐子义手中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都是成名多年的一派高手,然而却在徐子义手中都撑不过十招。

    加上徐子义可以化人内力的邪派武功,正道江湖甚至有人将他传闻魔教中人,可是祖千秋就是神教一员,从未听闻过教中有过这样一位年轻高手。

    近日来江湖上的好事者,更是将徐子义称为邪派第一高手,隐隐间甚至将其视为了与魔教之主东方不败平起平坐的高手。

    祖千秋自然听闻过徐子义的名头,只是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汉水遇见他!

    从传闻来看,这位徐大侠行事随心所欲,下手又极其狠辣,这让撞见了本尊的祖千秋心中自然有些惊恐,唯恐自己一言不慎就惨遭杀身之祸。

    “喝吧!”

    见到祖千秋神色剧变,徐子义就心知当初刘府的传闻恐怕早已传遍江湖,也不以为怪,随即为他斟满一碗酒。

    眼见徐子义亲自为他斟酒,祖千秋也不敢继续卖弄自己饮酒的心得,连忙恭敬将其一饮而尽。

    只是说来奇怪,祖千秋自认酒道大家,可这一杯酒水下肚,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通红,口中鼻中更喷出阵阵极浓的酒气。

    之前他细嗅酒香,只觉其酒味醇和,可这一下肚却是明显不同。

    “我这醍醐香可非同小可,酒香醉人,极是厉害,闻得稍久,便和饮了烈酒一般无异,若是酒水下肚,鲜有人能饮过三杯!”

    看着祖千秋,徐子义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祖千秋满脸通红,宛若酒醉,刚放下大碗后,就直接栽倒。

    听其鼾声如雷,竟然直接醉倒过去。

    看到这儿,徐子义却并不意外。

    他这醍醐香本来就不简单,和七心海棠一样是用酒水栽培而来,常人嗅到花香就可醉人,等闲高手也绝抗不过三杯。

    当初的苗人凤也不过饮了三杯就直接倒下,而祖千秋直接将一大碗酒水一饮而尽,自然醉得也是更快了。

    而祖千秋这一醉,便是整整三日。

    徐子义吩咐船家照顾好祖千秋后,便继续北上。

    相比于祖千秋,他这一行仍有其他要事要办,比如思过崖内的风清扬,以及终南山的古墓。

    自从证实了“辟邪剑谱”与古墓派的“玉女心经”同出一脉后,徐子义就难免心中好奇,不知当年古墓后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连本门的秘传功法也流落在外。

    而且古墓中也有一件东西,让徐子义颇为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