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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围堵

    熊学派的阿斯塔特正文卷225.围堵<b>最新网址:</b>局势在情报的互通、交换中变得明了。

    狼的义父,体型巨大的忍者——枭,就是平田家今晚最大的叛徒。

    狼掏出了身上装着的,打开隐藏佛堂的钥匙。

    他一心救主的脑子也开始思考。

    义父在‘临终前’交给自己这把钥匙,就是要将自己引到这里,然后和已经因为背叛而草木皆兵的蝴蝶夫人打上一场。

    而不管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御子的防卫力量将无比薄弱!

    也就是说义父他.想要伤害主人吗。

    “如何,狼?”

    蝴蝶夫人指缝间的苦无依旧没有放松,那双如同死物般的眼睛钉在狼的身上。

    “知道真相之后,你是否依旧忠诚于苇名平田氏,忠诚于你的主人,九郎大人?”

    少见的,一向干脆利落如同刀刃一般绝不拖泥带水的狼,此时反复咬合着自己的牙齿。

    咬肌在他的脸上鼓起又落下,就如同他心里的波动。

    片刻之后,这个矮小的忍者重新恢复了平静。

    他将手上的武士刀收回刀鞘,右手成拳撑地,半跪下来面对蓝恩身边的御子。

    他深深的低下头来,轻声喊道:“御子大人。”

    态度已然明了。

    在枭的教导中,明面上的忍者第一要务是‘主人至高无上’。

    但是在私下里,义父曾经对他说‘父母除外’。

    但是现在,在义父与狼本身秉持的忠义相冲突的时候,这个一向只是听命行事的忍者,却在波澜激荡的心情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必须保护好御子九郎,他必须保护好这个孩子。万死不辞!

    “狼!”御子小跑过去,一双小手搭在了狼的肩上。

    相比起只是‘没有嫌疑’的明国武士,还是朝夕相处的狼更能给他带来坚定的信念。

    “我明白了。”

    蓝恩点点头。

    “那咱们现在,就来做点预先布置吧。”

    ——

    高大的巨型忍者落地无声。就仿佛体重、茂密到吓人的毛发、衣物、武器.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会成为他潜行的阻碍。

    即使是脚步踩进佛堂内地面的泥水,枭也能确保自己不会发出丝毫的响动。

    孤影众的两个指挥官,正就与正长现在都没了影子,但是枭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方本来就从属于内府,本次行动所关心的只是破灭平田氏、削弱苇名的国力而已。

    御子九郎是被他们活捉,还是死在乱兵之中,对他们而言都没差。

    但是枭不一样,他不仅是个单纯的叛变忍者那么简单。

    与其说他这次行动是为了投靠内府给出的投名状,不如说连这个理由都只是幌子而已。

    他真正想要得到的,只有御子九郎这个人!

    而现在,他就快要到手了。

    蝴蝶趴在地上,血液止不住的流,而狼则处在刚刚解决敌人的喘息之中。

    须眉尽皆毛发旺盛的老人无声的咧开嘴角,神情喜悦却依旧无声。

    他一寸寸的拔出了背后那几乎与蚺蛇重藏的武器等同的忍刀。

    端在身前,就要直刺向狼的后心!

    “叮!”的一声脆响。

    枭那双在长眉下笑到眯起来的眼睛骤然瞪大!

    因为他的义子,现在正用背身刀,直接拦住了他的隐匿突刺!

    计划不对!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老辣的忍者立刻抽身飞退。

    但是即便果断到这个地步,他那趴在地上的老伙计也抽冷子给他来了一下狠的。

    原本在枭眼里血流不止,只余一点气息还没咽下去的蝴蝶夫人突然抬手,一根狭长的苦无带着凌厉的锋刃,朝着枭的面门射过去!

    “呜啊!”

    巨型忍者努力地侧过脸,但等他反应过来时,仍旧有一只眼睛连着眼眶被苦无直接划破了!

    脚步再也不敢拖沓,枭立刻朝着佛堂那唯一的出口奔逃过去。

    他从脸上流下来的血染红了眉毛、胡子、衣襟,配合他张牙舞爪的表情和体格,就像是一个狂暴的巨兽。

    而就在这头巨兽要横冲直撞朝着出口逃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木质立柱的后面走了出来。

    带着镶钉皮手套的手掌轻轻按在了佛堂出口的木门上。

    顿时,一阵紫色的魔法灵光像是水幕一般,盖住了这唯一的出口。

    魔法陷阱——【亚登法印】。

    刚才还表情狂暴的枭,此时却立刻像是灵猫一般轻盈的转向,落在佛堂的中央,没有冲进那没见过的光幕里。

    而他脸上的狂暴,也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这个老辣的忍者,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伪装。

    “唔真有意思。”

    仅剩的那只眼睛,不动声色的四处扫视。浓密胡须下,嘴唇翕动。

    “狼、蝴蝶也就算了。从明国而来的武士大人,居然也会使这种卑鄙的手段?”

    蓝恩抽回布置好【亚登法印】的手,轻轻拍了拍。

    “抱歉,我的道德观跟你们这边的武士不太一样。这种话随你怎么说,我其实都感觉不到冒犯。”

    枭看着缓缓围拢过来的狼和蝴蝶,慢慢压低身子,绷起肌肉。

    “感觉不到冒犯?我看你本来就是个忍者吧!潜入平田家!另有图谋的忍者!”

    “狼!蝴蝶!别被他蒙蔽了!听听他的呼吸!看看他的脚步!我刚才在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发觉他就站在靠近出口的柱子后面!这种屏息术的造诣,你们还以为他是个武士?!”

    “别污蔑人啊,老大爷。”

    蓝恩从背后抽出了湖女之剑,微笑的在手上掂量着,增加手感。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练出来的,那本孤影众的忍法书,忘了吗?”

    “忘?你还要愚弄我等苇名家臣到什么时候!”

    枭此时就像是个眼看着主家受辱的悲愤义士。

    “如果十天不到的时间,凭借一本无人指导的忍法书就能练成你这种程度,我等忍者还何必要师徒相授?”

    一番话,枭说的情真意切、笃定非常。

    如果让一个第三方现场评断,那多半都不会觉得这个面容悲愤凄凉的老人是什么恶徒。

    但是,呈三角形将他围在中间的三人,表情除了冷淡,就是玩味。

    在枭的眼里,让蓝恩在狼休息时去讨教根本不能算指导。

    但是狼却能在每次见到蓝恩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学习进度。

    可以说,蓝恩的忍者屏息、消音,都是狼看着练起来的。

    在枭眼里最不合理、最有嫌疑的地方,反而是最没法让人怀疑的地方。

    狡辩和转移注意力的计划宣告破产。

    巨型忍者嘴角抽搐,啐出一口血痰,握紧了刀刃。

    剩下的,只能交给刀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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