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溫雅問的直白,蔣子安陡然回神,耳根子瞬間紅了,他輕咳一聲。
“我敬佩席姑娘的大義,一時間失禮,還望姑娘見諒。”
席溫雅頓時笑了:“蔣公子不是覺得我大放厥詞就行。”
蔣子安卻鄭重搖頭:“辦女學是大好事,我娘以前也吃過這樣的虧,我還有妹妹,席姑娘要做之事是天大的好事,若是以后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席溫雅一怔,有些遲疑的看著他:“不覺得這是對你們男人的挑釁嗎?”
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是依附于丈夫兒子的,如今叫女子自立少不得拋頭露面,一般男人只會覺得有這樣的女眷丟人吧。
蔣子安笑了:“真心愛重自家女眷的,自然懂得什么是真的為她們好,若是覺得丟人,那想來是面子比女眷更加重要吧。”
就像他一聽到席溫雅的話,就明白這是為女子好的事情,真心愛重家人的,哪個不愿意她們多一條保命的手段呢?
席溫雅聞言,笑容徹底在臉上綻放。
“你說的沒錯,蔣公子也是深明大義之人!”
蔣子安萬萬沒想到被夸,登時紅著臉抓了抓自己的頭,團團看到他這樣,咯咯的笑起來。
“呆頭鵝,大哥好像,呆頭鵝,笨笨的!”
蔣子安頓時大窘,席慕齊連忙上前解圍。
“不要站在這里說話,先進去,我正好有事情跟你們講。
蔣子安如蒙大赦,沖著席慕齊拱了拱手,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內堂。
“之前我知道你們與千金賭坊的人結仇,就找人打聽了一下,還請你們不要介意。”
席溫雅抱著團團看向蔣子安。
蔣子安連連擺手,席溫雅覺的他似乎有些莫名的局促,當下聲音更加柔和。
“我們找了中人,問了你們與他們的仇怨,一開始他們還說勢不兩立,說有大人物在背后,指定了要團團不好過,結果秦清這次事情之后,他們竟主動派人來說。”
“說什么?”蔣子安立刻沉下臉。
席慕齊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與你們并無生死恩怨,都是誤會,以后必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
“當真?”蔣子安大喜,他們初來乍到,與千金賭坊這樣的結仇是很麻煩的。
“他們管事親自來找我說的,應該是真的。”
席溫雅輕柔的幫團團矯正歪掉的發髻。
蔣子安皺眉:“忽然改變,這是為何?”
千金賭坊之前是收了周家的錢,要找他們麻煩,后來聽秦清說,團團得罪了那什么徐公子,所以橫豎都要整死他們家,這才幾天,就大變樣了?
席慕齊瞧著窩在姐姐懷里,一臉愜意的團團,撇了撇嘴。
“還能為什么,當然是因為這位姑奶奶咯。”
他聲音里滿是調侃,卻絕沒有以前的不服和惡意。
團團轉過頭看他,他本來翹著的二郎腿下意識的放下,身子也本能的坐直了。
這一系列動作都是下意識為之,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頓覺有些丟人,再看團團,眨巴著大眼睛,毫不在意他的動作,只是歪了歪頭滿眼疑惑。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