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看著他眼中的期待，非常的純粹，不由的低頭，又吃了一顆丸子。
“順其，自然。”
稽少陵一聽有戲，眼睛一亮，立刻想要進行新一輪勸說，卻見團團先他一步開口。
“你，為什么，不高興？”
稽少陵一怔，想到今日堂上的情況，瞬間桌子上的菜更不香了。
“我表現的很明顯？”
團團點頭：“大狗狗，耷拉尾巴！”
稽少陵登時滿頭黑線：“你這個比喻還不如沒有！”
但知道自己掛相了，連一個三歲小娃都能看出來，他不由一聲嘆息。
“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啊，什么都藏不住。”
軟乎乎的小手，覆蓋在他的手上。
“你也，辛苦。”
稽少陵一怔，抬頭就對上團團純粹的關切，登時眼眶微紅，但很快他就壓下這股熱意，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一個三歲的小娃娃，知道什么是辛苦？”
團團點了點頭：“所以，為什么？”
“案子贏了還是有人不信，老百姓覺得我串通了曹正寧，這事情肯定是要傳到父皇那里的，恐怕又要對我失望。”
“而且籌資的事情不順利，就算我拿私庫去補一些，終究不是什么長久之計，還是得搞那些煩人的關系。”
稽少陵從未與人這樣坦白，可能是因為團團這張臉，也可能是因為她只有三歲半，年長的總是默認年紀小的不懂事，大人看小孩如是，小孩子看比他更小的孩子，亦如是。
但其實，孩子們什么都不懂。
所以團團看著他憂愁的面容，拍了拍他的手。
“沒事。”
“沒事，沒事，你個小不點就喜歡說沒事，但說沒事就能真的沒事嗎？”
稽少陵覺得好笑，心里卻也有被安慰到。
團團說沒事時，總有股運籌帷幄的篤定，叫人會不由自主的相信。
哪怕，這肯定是虛言。
“你會變好，有機會，放心。”
只要他不再被佟珍珍灌輸煞氣，最近又確實沒有不端的行事，冥冥之中作為先前倒霉的賠償，自然會有好消息的。
看出他的不信，團團強調了一遍。
稽少陵敷衍的應允，團團就不再說，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假，佟珍珍，最近，干什么？”
上次見過假錦鯉之后，她就預感不好，這幾天假錦鯉好像風平浪靜的，但她的感覺卻越來越不好了。
提到佟珍珍，稽少陵也下意識戒備起來。
“你問她做什么？”佟珍珍到底是他表妹，是姑姑的孩子，兩個人明擺著不對付。
“問一問。”團團皺眉，對他的戒備不喜。
稽少陵感覺到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莫名心虛道。
“上次你走后，她跟我吵了一架，去外面住了。”
“外面，是哪里？”
團團皺眉，佟珍珍可是指望稽少陵當皇帝，自己當皇后呢，怎么可能放著黏在一起的機會不要，單獨出去？
“是個什么寺廟吧，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名字了。”
知道她住的不錯，他就沒有在意了，畢竟煩人的事情一大堆呢。
團團聽到寺廟就感覺更不對勁了，假錦鯉一直處心積慮，去寺廟只怕也沒什么好事。
“帶窩，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