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饕餮同样沦为血族。
随后林江雨取出了解开一半封印的饕餮折扇。
随后解开了饕餮的封印。
现在的林江雨很需要饕餮的力量。
血族如今的体积已经是极为庞大的。
她需要保证以后有实力,可以足以面对整个天龙。
至于饕餮吃了多少人,造成了多少杀孽。
这些,已经不是如今林江雨可以思考的了。
她只能保证的是,自今日以后的饕餮不会枉吃无辜。
至于以前
跟她也没关系。
场地上血淋淋的尸体,应该足够让饕餮吃上些许时间了。
林江雨摩挲着下巴,不忘将这些尸体逐一收集起来,作为以后的饲料。
很快一片尸体的武比场,逐渐的变得空旷。
而被敷衍回答的朱真露出一丝愤怒,却又无济于事。
如今,敌强他弱。
而且对方也好歹是帮他守护了太行山。
就算对方真不是什么好人,他也无济于事。
看看冷阴,饕餮,天龙二支队的下场就好。
好点的,被杀,差点的,被俘虏奴役。
同时朱真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们真的还能算是人吗?
“小姐”楚空欲言又止,他有些失神,有些感觉到眼前的林江雨有些陌生。
可是一想到,老会长
以及对方这吸血的能力毫不掩饰地在他面前使用,显然是对他戒备极低。
别忘了,同化叶凡那次,可是当着楚空的面办的。
而这一次,他的话音依旧是戛然而止。
他坚信对方不会骗他。
对方给他的感觉不会错的。
是林江的感觉,那一日的熟悉感,他不会认错。
“怎么了?”林江雨问道。
楚空嘴角露出些许苦笑,“空有些惶恐。”
林江雨面色不改,问道:“不要以后你就留在太行山与朱真作伴吧。”
反正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空,只想再向小姐确认一件事。”
“嗯?”
“老会长,死了吗?”
“也许死了,又或许继续活着,时间久了,也许就真的死了吧。”林江雨有些颇感遗憾地说道。
双目无意间露出些许追忆。
“小姐,不缺楚空这把钝刀了,但空愿为老会长,继续效忠小姐。”
楚空半跪在林江雨的面前。
林江雨一怔,有些明白了楚空的意思。
对方是想让她把他变成血族?
林江雨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你可知道,继续效忠我的下场?签署血奴契约,再无不二之心。”
“空对老会长早已是不二之心,老会长既然已去,空只想继续燃烧仅存的衷心,若小姐身处深渊,空愿意一同坠入。”
这番话,让全场的人不由都有些动容。
这简直让他们所有人感到一丝彷徨。
就宛如黑暗之中,看见了一根熊熊燃烧的蜡烛,自愿坠入冰冷的冰窖。
“楚空!你是疯了不成!”朱真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失声喊道。
事情尚未水落石出,怎能如此轻率鲁莽。
万一,此人从一开始就是……
说到这里,朱真突然沉默了。
他蓦然发现,对方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恶意,反倒像是一位故地重游的游子,心中满是秋叶不曾绿的落寞。
而且对方如今的所有举动,皆是为了太行山。
此时此刻,他如鲠在喉,原本准备出手阻拦的手,也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颓然落下。
而此时,万众瞩目之下,林江雨双目的血色眸子闪过一丝犹豫,问道:“你确定吗?”
“空,至死不悔,愿继续效忠老会长!忠心,苍天可鉴!”
“好。”
林江雨轻启朱唇,只吐出这一个字,随后宛如青葱般纤细的手臂缓缓伸出,“转过身。”
楚空没有任何犹豫,站起身后,转过身。
林江雨的手随后抓在了楚空的后脖颈,纤细的手指,指尖隐藏的针孔逐渐冒出,随后伴随着同样变长的指甲,一同插入了楚空的后脖颈。
在这一刹那,林江雨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那神色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应俱全,但仅仅是转瞬即逝。
她不想让楚空卷进来。
但现在,如果她拒绝了楚空,对他才是最大的残忍。
人群当中的苏墨,默默将一切收进眼底,只感觉是进了狼窝。
不过以他的实力自然是不必担心被强制性同化。
同样的,如今他窥探到了林江雨不可见人势力以及能力。
也有了日后牵制对方的手段。
他们的交易自然是需要继续进行。
他帮助了林江雨守护了太行山。
同理,对方也该履行承诺,给他一个身份。
对于楚空的恩血下发完,林江雨只感觉大脑一团晕眩。
叶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林江雨的身后,稳稳地搀扶住了林江雨。
林江雨的恩血,与其余人下发的恩血等级最高,同样所需要消耗的能量也是最大的。
同样,获得林江雨的恩血的人,如叶凡,异能再获新生。
如杨奉,凭借着王级血脉,可完美驾驭体内的多样异能。
上一次,给狴犴下发的子爵血脉,所以没有昏迷。
而这一次,再次下发王级血脉的林江雨,毫无意外的逐渐陷入了昏迷。
此刻,半跪在林江雨面前的楚空,身上的气息也逐渐凝实,开始了质的飞升。
愣是气息逐渐攀升到了八十级的地步。
而之后的事情,林江雨便不知道了。
她感觉到躺在了一个柔软的躺椅上,随后眼皮子再也无法抬起,大脑逐渐开始发沉。
随后便陷入了昏迷。
六个小时后,依旧是太行道观,林江雨住的那间卧室。
林江雨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宛如沉睡的睡美人。
突然。
她修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渐渐的,那如血红宝石般的星眸缓缓张开,眼神中透着一丝恍惚,就像是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
林江雨余光看见了床侧的叶灵。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和无力,“时间过去多久了?”
“会长,您已经昏迷六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