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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我生来就罪孽深重吗?

    黄衫女子再次挤出一个笑容,深深叹了一口气。

    “无所谓了,病也好,道心破裂也罢,都无所谓了。

    这些年来,我活得很痛苦,我活得很累很累。

    我不想再折腾了,我只想跟母亲埋葬在一起。”

    东方竹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可以帮你满足心愿。

    但我这些年来,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里,没有人陪伴。

    你可以陪伴我十年吗?

    并且在这十年里,你能无条件的,听命如我吗?

    如果你答应,那我就答应你。”

    黄衫女子望着他片刻,“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也什么都可以给你。

    但我不会把身体给你,我要保持我的完璧之身。

    我不是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世间,但我想清清白白的,离开这世间。”

    “好,请问师姐怎么称呼?”

    “你就叫我桃师姐吧!”

    “好”

    神经症性抑郁症,是由社会心理因素引起的。

    有很多症状,如她现在的自卑、自责、内疚。

    认为活着已没有任何意义,活着不如死了好。

    遇事老往坏处想,甚至企图自杀,但在具体实施上,则又显得顾虑重重。

    像她从大商神洲,一路来到这里,却没有半路自杀,说明她还是有求生本能的。

    只是她不认为,自己能帮助到她而已

    东方竹第二天,就带她去了山下那凡间百姓之中。

    之所以带她来,就是让她看看百姓的苦难生活。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东方竹都没有做其它的事,主要是看她了解人间疾苦。

    有那因为捕猎,而被野兽顶破了肚子而奄奄一息的猎人。

    有那因为捕鱼,也差点被淹死的女子。

    有那因为生病,而活活被痛死的老人。

    还有因为风寒,而差点病死的孩童。

    有些已经得了重病的老人,害怕拖累自己的家人,选择跳河自尽的。

    有那因为得了天花的孩子,父母忍痛将他扔到山中,让他自生自灭。

    虽然每一次,两人都有出手相救。

    但人生的苦难,不是他们两人,可以救得过来的。

    “东方师弟带我看这些,是想告诉我,这世间比我更加苦难的人,要苦得多吗?”

    东方竹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只是想,或许带你做些善事,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桃师姐笑了,笑得很凄惨。

    “东方师弟也认为,我生来就罪孽深重吗?”

    “我不认为桃师姐生来就罪孽深重。

    但我想,如果桃师姐真的生来就罪孽深重,那日日行善,定可抵消桃师姐的罪孽。”

    过度的负罪感,常常会引发人们陷入焦虑和抑郁的泥沼当中,无法自拔。

    而她所患有的神经症性抑郁症,与其自身强烈的负罪感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的她,异常坚定地认为自己从诞生那一刻起,身上就背负着无法饶恕的罪孽。

    这股强大的信念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防线。

    使得她内心,被无尽的罪恶感所淹没。

    面对如此状况,必须想办法扭转她这种扭曲的认知,但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也许早在她刚刚开始明白事理的时候,同门师兄弟们无休无止的欺凌和羞辱。

    便如同毒箭般无情地射向她,给她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这些痛苦的经历,宛如一把锋利的刻刀,将那种错误的认知,深深地铭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中。

    因此,如果期望能在短时间内,完全颠覆并重建她的思维方式,无疑比登天还要困难得多。

    经过深思熟虑,东方竹意识到唯有将她内心那份沉甸甸的自我谴责,转化为对外界的关心以及无私的奉献。

    才有望逐步修补她那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心灵世界。

    桃师姐听后却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东方师弟要我怎么做?”

    “以后你就在这里,日日行善。

    三年以后,我再来接你。”

    “好”

    虽然约的是三年时间去接她,但每过一两个月,东方竹都会下山。

    并不是为了看她,而是因为那些飞禽走兽,经过这三十年的发展,又开始多了起来。

    距离第一次道光山请求护送去莫剑宗,已经过去三十年了。

    他又开始,一趟一趟的,将山上多出来的稻种、棉花、飞禽走兽,赠送给附近的百姓。

    直到三年时间快结束时,东方竹才赠送完。

    而他也发现,附近的百姓,居然给他建了好多个生祠庙。

    而且每一座庙都不小。

    最让他意外的是,生祠庙里,并不是只供着他一个人。

    居然还一左一右,有两个女子。

    虽然泥塑得有模有样,一眼就能看出,左边的那个女子,正是柳师姐。

    而右边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他身边的桃师姐。

    三年的时间,桃师姐从附近的百姓中,也了解到,东方师弟在他们的心中,是个活神仙。

    给他们稻谷种子,给他们家禽驯化,给他们棉花。

    而她虽然还是很少有笑容,但却少了一些叹息。

    不再像以前那般,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叹息一声。

    她看了庙会里的三个泥人,好奇问道:

    “左边那一位,是东方师弟的道侣吗?”

    东方竹摇了摇头,“不是,是一个道心破碎的道友。

    当年她也曾与我一起,帮助这山下的百姓。”

    “那她治愈了吗?”

    “算是治愈了吧,近四十年了,不知道她痊愈了没有。”

    桃师姐沉默了一下,道:“东方师兄,你可以帮我治愈道心吗?”

    见他有些不解,桃师姐道:“我想道心恢复以后,可以更好的帮助百姓。

    我想多做善事,早日消散我身上的罪孽。

    我听他们说,只要多做好事,就可积福积德。

    我也想为我母亲积福积德,让她来生,可以幸福无忧。”

    东方竹笑了,“好,但是你的道心,不是短时间可以治愈的。

    或许十年,或者百年,你愿意吗?”

    “我愿意,也正好多做善事,为我母亲积福积德。”

    “好,那你是跟我回山吧。”

    桃师姐问道:“治疗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吗?”

    “那倒不用,前期一个月治疗两次,一次一个时辰的样子。”

    “那我就不回山了,我就住在这里,帮助附近的百姓,日夜行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