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趴在茶桌上大声痛哭起来。
东方竹见她如此痛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这世间的苦,实在太多了
但他知道此时不宜追问,便默默地看着她,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和支持。
就这样一直默默的等着她稍微平复心情。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东方竹掏出了一块用那棉花做成的白色手帕,轻轻地递到了她面前。
看到上官凝仪一脸疑惑,东方竹温柔地说道:“擦一下泪水吧。”
上官凝仪感激地看了一眼东方竹,伸手接过手帕,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然后,她紧紧捏住那块手帕,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似的。
接着,她继续讲述起那段让她心碎的往事。
“那蛇妖见到这一幕,为了得到我,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等他们离开洞府后,蛇妖想立刻去追赶,却被我挡住了。
我对它说:‘只要你放过他们,我会好好服侍你。’
蛇妖疑惑地问我:‘他们这样对待你,你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呢?’
我回答道:‘就当作偿还他们往日的恩情,从今往后,我与他们再无瓜葛。’
那蛇妖听了之后,也不再追究,放过了他们。”
上官凝仪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悲伤又有决绝。
她轻轻颤抖着,用手帕缓缓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蛇妖害怕长老回来找他麻烦,于是带着我匆匆逃离了那个洞府。
从那时起,我便与那蛇妖一同生活,成了他发泄私欲的工具。
然而,他天性好色,常常掳走凡尘中的女子,以满足自己的欲望。
为了不让更多的女子受到伤害,我不得不竭尽全力地侍奉他。
或许是因为我的顺从和用心,他对我还算不错,待我与长老并无不同。
我渐渐认命,觉得跟随着这蛇妖,至少不会再遭受长老夫人的欺凌。
在他的庇护下,我成功突破到了三重天之境。”
说到这里,她停止了哭泣,用手帕轻柔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就这样,我跟着蛇妖的日子,持续了许多年。
直到有一天,那蛇妖带我去拜访他的一位长辈。
那位长辈见到我美艳动人后,一眼就看上了我。
他竟然提出,要用一件法宝与蛇妖交换我。
我本以为,这些年相处,我们也有了感情,蛇妖会拒绝。
却没想到,蛇妖马上同意,当场就与他交易。
就这样,我如一个奴隶一般,又换了一个主人。
另一条蛇妖”
说到这里,她笑出了声,那笑声却很苦。
“当天晚上,那蛇妖就要了我的身子。
而我,那颗心,早就已经麻木了。
见我服侍他时,如那死人一般,蛇妖很是不满,狠狠抠打折磨了我一顿。
他在我身上满足不了欲望,开始在人间掳那女子淫欢。
有时,还会捉到刚修行不久的女子淫乐。
我为了阻止他祸害女子,只得强忍欢笑,服侍于他。
他这才收敛了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对我失去了新鲜感,又欲将我卖给一只熊妖。
我曾见过那熊妖,长得很是高大魁梧,足有一丈多。
我与他相比,不到他身高的一半。
我曾听蛇妖说过,那熊妖一年,不知道玩弄死多少有修为的女子。
我并没有害怕,反而觉得,被那熊妖玩死,也是一种解脱。
本以为我这一生,就这般走完。
却没想到,在他们谈好条件后,一位前辈却从天而降,直接将两妖斩杀。”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痛快之色。
她端起那酒杯,再次喝了一口,接着道:
“那前辈斩杀两妖后,搜索一番后,望了我一眼。
那眼神之中,尽是嫌弃,仿佛我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蝼蚁!
前辈并没有带我离去,而我,也自由了
但自由的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无处可去,只得回到宗门,准备找那长老。
毕竟,我名义上,还是属于他的小妾。
长老并没有出来见我,只有他的夫人出来见我。
手中,还拿着一份休书
她将休书甩在我的脸上,骂我是个脏东西,别脏了长老,让我立即滚。
我捡起那份休书,去找我的师兄。
师兄倒没有让我滚,而是收留了我。
但他收留我,也没有安什么好意。
他想要我用身体,去宗门内做那暗娼,帮他换取资源!
我再脏,也不会愿意。
因为我是人,不是畜生。
他百般威胁,见我死活不同意,开始恼羞成怒,大声骂我。
说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脏货,而且还被那妖怪睡过的婊子。
不但是个破鞋,还是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脏鞋。
还敢在他的面前,装清纯
他骂我后,还不解恨,当晚,就兽性大发,强暴了我。
就是那晚,我的道心终于破碎了”
说到这里,东方竹能感觉到,她的世界,仿佛都变得灰暗无光,绝望笼罩着她的心间。
她感到自己像是被命运抛弃的孤儿,孤独无助地游荡在黑暗的深渊里。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东方竹的心。
她的眼神失去了光彩,透露出对人生的失望和迷茫。
然而,尽管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和折磨,她依然坚强地活着。
见东方竹一直沉默,她笑了
只是那笑容,却如凋零的花朵,无比凄惨。
她死死捏着那白色手帕,仿佛要将它揉碎。
她的声音低沉,如泣如诉:
“东方师弟,你说我是不是很脏?”
东方竹盯着她的双眼,那双眼虽双目无神,却如清泉一般,无比清纯。
“你不脏,脏的只是他们。
在我眼中,你的心很美,美得就如那桃花一般。
你的心也是最干净的,干净的无比纯净。”
上官凝仪苦笑一声,长叹一声。
“东方师弟不用安慰于我。
我都人尽可夫了,还主动以身伺妖,又怎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