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双眼眸,犹如星辰般明亮,望着自己时,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希冀。
本想跟她说,感情需要双情两悦,但又担心伤害到她,只好先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人生经历,让她对自己的这具身体,已经自卑到了极点。
若自己拒绝,只怕会让她认为,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嫌弃于她。
这样一来,又会再次深深的伤害到她。
上官凝仪笑靥如花,犹如春天盛开的花朵,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披好衣服。
东方竹本以为她会离去,却没想到,她轻声问道:
“那我可以亲吻一下你的脸颊吗?”
等东方竹轻轻点头后,她慢慢的凑到东方竹面前。
犹如一只小心翼翼的猫咪,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然后她稍作停顿,又轻轻用美艳的脸颊,贴了一下东方竹的脸后,再缓缓离开。
离开时,她呼吸之间,吹气如兰,自带一阵清香。
那清香,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清新而淡雅。
做完这一切,她展颜一笑。
那干净的眼眸之中,犹如一汪清泉,不像十年前,死气沉沉,开始有了生气。
“谢谢”
而外面的桃师姐,早就观察到了动静,一直盯着东方竹的小木屋。
刚才上官凝仪进去后,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见半晌后她还没有出来,她的心也越来越紧张,仿佛那只手在不断地收紧。
她想前去敲门打扰两人,又担心东方竹是否会不喜。
一时之间,焦虑不安。
她自从上次东方竹答应折一支桃花给她时,就已经将他预定为自己的真命天子。
正按捺不住,挪动脚步时,发现那上官凝仪出来了。
她的脸上,还洋溢着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让她更加的美艳动人。
见她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后,桃师姐思索片刻,修为一展,直接出现在她的木屋前!
听到敲门声,上官凝仪心中一喜,以为是东方竹。
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是桃师姐。
见她脸色不喜,上官凝仪挤出笑脸,将她请了进来。
桃师姐进入木屋内,修为一展,布出一道结界,将整个木屋都笼罩了起来。
上官凝仪并没有惊慌,这么多年的苦难经历,早就将她的心磨砺得如同磐石般坚硬。
这十年来与东方竹相处,她的心,才开始如春天的冰层般缓缓融化。
“桃师姐前来,有何指教?”
桃师姐望着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厌恶。
她修的虽然是那双修功法,但却不淫荡,生平最恨水性扬花的女子。
她的母亲,也从小就教育她,以后选定了天命之子,定要对他从一而终。
她的母亲,就算一直到死,也是以身作则,为她树立了榜样。
“你刚才去勾引师弟了?”
上官凝仪能感觉到她眼神之中的厌恶,让她的心微微颤抖。
她轻轻点了点头。
桃师姐更加厌恶,如寒冬的冰雪般,让上官凝仪的心更加寒冷。
“你为什么要勾引他?”
上官凝仪笑了笑,笑容之中,有着一丝凄然。
这个相貌平平的桃师姐看向自己时,透露着厌恶。
这种眼神,她回到宗门后,早就已经见够了。
只是没想到,离开宗门,还是看到这样的眼神,让她感到无尽的悲凉。
她内心那一丝对命运的不公,如同被压抑的火山,直接爆发,让她忍不住挑衅道:
“男欢女爱,本是天道人伦。
我勾引他,也是正常的,桃师姐认为,有何不妥?”
桃师姐被她说得一愣,如同被踩着尾巴的动物,啐道:
“好不要脸!
你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子,居然想要勾引师弟的童子之身。”
上官凝仪见她气恼,展颜一笑,接着道:
“我怎么不要脸了?
师弟与你结为道侣了吗?
如果结为道侣了,我去勾引他,确实不要脸。
但桃师姐与他并无瓜葛,又有何理由,骂我不要脸?”
说到这里,她又接着刺激道:
“就算师弟与你结为道侣,我勾引他又有何妨?
我是他的奴婢,本就属于师弟的。
法宝是他的,丹药是他的。
这具身子,也是他的。
日后师弟与其他女子结为道侣,我还可以做通房丫鬟呢。
到时师弟的道侣累了,我还要贴身服侍师弟的”
桃师姐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经得起上官凝仪如此直白的言辞?
她被气得面红耳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愤然离去。
而上官凝仪则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冰冷和决绝。
自那晚之后,上官凝仪开始有意地挑衅桃师姐。
每当桃师姐在场的时候,她都会故意拿出那块洁白的手帕,轻柔地为正在农作的东方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有时甚至会故意装作不小心,跌倒在东方竹的怀里。
而当看到东方竹并未表现出任何嫌弃或躲避之意后,上官凝仪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每次吃饭时,上官凝仪都会特意用筷子将菜肴夹到东方竹的碗里。
见他毫不介意,上官凝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甜蜜。
于是,她愈发大胆地,继续用自己使用过的筷子,为他夹菜。
每一次看到东方竹并不怪罪,上官凝仪便感到无比开心。
偶尔,上官凝仪还会佯装拿错酒杯,端起东方竹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系列举动让桃师姐几乎要抓狂。
一年两年忍下来,三年四年下来,她最后忍无可忍!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向大地,桃师姐悄然来到东方竹的木屋前。
她轻轻挥动手中的法宝,施展出一层透明的结界,将整个木屋笼罩其中。
随后,她推门而入,语气带着质问:“师弟,你是不是喜欢她?”
东方竹微微一怔,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师姐,我只是把她当作姐姐一样看待啊。”
桃师姐脸上闪过一丝不满,继续追问:
“那她用你的酒杯喝酒,你为什么不责骂她呢?”
东方竹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怜悯,缓缓说道:
“师姐,你可知道,她是个可怜之人。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在人世间几乎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而这近二十年来,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终于有了些许暖意。
我怎能忍心再次让她的心变得冰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