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责备和愤怒,仿佛在指责颜舒儿的无情和冷漠。
颜舒儿听后,对着曾欣反问道:“既然当年曾师姐将他关入那恶人谷之中,如今你又找他做什么?”
曾欣听到颜舒儿那充满疑惑和质问的话语后,内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中一般,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眼眶中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紧紧地抓住曾不法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关节处微微颤抖。
她试图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
曾不法见状,暗叹一声,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颜舒儿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东方竹,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亲姐姐?
你若真把我当亲姐姐,当年为何又要那般对我
御着飞剑,望着心爱的女儿,曾不法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却变得柔情无限。
他轻轻抚摸着曾欣的头发,眼中满是爱意和愧疚。
ot欣儿,十年了,你还不愿意叫我一声父亲吗?ot
曾欣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双眼饱含泪水,嘴唇微微颤抖。
她咬了咬牙,说道:
ot你把师弟还我,我就叫你。ot
曾不法心中一痛,但还是坚定地回答道:
ot好!ot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而决绝。
东方贤婿,你小子他娘的到底躲在哪里?
你快让老子找到好不好?
只要你能让欣儿叫我一声父亲,你就是一介凡人,我也愿意将欣儿嫁给你。
我给你八沈天的法宝当做嫁妆,只求你快快让我找到。
在这十年间,他与女儿日夜相伴,早已了解了她们千年以来的遭遇。
他深知妻子对他的深情厚意,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一直爱着他、等着他、念着他。
瞬间时,还手持着桃花枝
为了等他,为了给他诞下爱女,为了悉心照料好二人的爱女,她终其一生,未曾再嫁。
能得如此女子深情厚爱,曾不法懊悔不迭,只恨当年,为何要去苦苦强求那机缘。
虽说因祸得福,在那洞府内获大机缘,使自己踏入八重天。
可也正因如此,自己被困洞府千年,无法日夜守护爱妻爱女。
而女儿的遭遇,更是令他心如刀绞。
幸而有东方贤婿,将女儿从万丈深渊中拉出,否则,只怕父女阴阳两隔,永无相见之日……
“我,婢女。”
炼心峰上,那貌若天仙的女子,轻抬玉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宛如在教导初通人言的稚童。
东方竹呆头呆脑地傻笑,嘴巴微张:“婢女。”
上官凝仪颔首轻点,喜不自禁,又指向他的胸口。
“你,公子。”
东方竹依旧傻乎乎地道:“公子。”
上官凝仪猛地将他紧紧搂入怀中,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没错,从今往后,你是我一生的公子,我是你一世的婢女。”
刚说完,就感觉到脖子一痛。
上官凝仪吃痛之下,并没有推开他,只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轻声说道:
“公子乖,不咬,凝仪会痛的。”
见他真的听话松嘴,上官凝仪心一甜,接着说道:
“师弟想咬就咬吧,凝仪知道,师弟心中有怨气,却不知如何发泄。
只是不能再吸凝仪的血了,凝仪的血脏呢。”
东方竹傻傻道:“凝仪不脏”
上官凝仪一听,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而在这哭声之中,所有的悲伤、怨恨以及不甘也都随着泪水一同宣泄出来。
最终,这些负面情绪全都烟消云散……
炼寇宗的弟子发现,十年过去了,炼心峰上,那女子不疯了,但那傻子,还是很傻
上官凝仪轻轻地给东方竹洗完澡,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并温柔地将他搂在怀中。
她拿起一块柔软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他的头发,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他一般。
“啊”
猛然间,胸前传来一阵刺痛,上官凝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紧紧搂住他的头,柔声哀求道:
“师弟乖,师弟松嘴,那里可不能咬哟。”
待他松开后,上官凝仪娇羞地瞥了他一眼,羞涩地嗔怪道:
“坏师弟,可不能乱咬哦,知道不?
以后师弟清醒了,定会心疼的。”
说完,她拉起东方竹的手,指着炼心峰住所前那一片空阔之地,娇声问道:
“师弟,我们在这里种一片梅花好不好?”
“好…”
“师弟想种桃花不?”
东方竹只是嘴里喃喃念着:
“桃花…桃花…桃花…”
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又像是从他心底深处发出,带着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大周神洲,有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恰似一根擎天之柱,刺破苍穹,直插云霄。
而大周神洲的顶级宗门—月州大陆的揽月宫,就坐落在这山峰之巅。
它高耸入云,仿若与天相连。
宫殿殿宇鳞次栉比,亭台楼阁星罗棋布,美不胜收。
四周云雾弥漫,如烟似梦,宛如仙境一般。
宫殿矗立在云层之中,颇有欲上青天揽明月的磅礴气势。
宫主孟至极,今日里,款待了一位八重天的道友。
此人正是曾不法,他携着女儿曾欣前来造访。
行礼过后,孟至极面带微笑,热情地请座,然后笑着问道:
“不知曾道友,今日莅临我揽月宫,所为何事?”
他与对方素未谋面,但鉴于对方也是那八重天的境界,孟至极还是展现出了应有的礼数。
曾不法致歉之后,说道:“不请自来,叨扰宫主了。
并非我不知礼数,未提前递上拜帖。
实在是心中焦灼难耐。
我有一位小兄弟,名曰东方竹,不知可曾来过贵宗?”
这揽月宫宫主,同样拥有那八重天的高深境界,曾不法并非一介莽夫,言辞之间,尽显谦逊与客气。
孟至极乍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熟悉之感。
他恍然忆起,这不正是当年那位治愈女儿道心的奇人的名号吗?
女儿如今还时常将其挂在嘴边。
这些年,女儿也曾多次寻找过他,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几十年前,女儿又去寻觅,结果依旧是失望而归,当时那伤心的泪水,至今仍令自己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