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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光影交错》

    林宇新筹的电影,暂名《光影交错》。

    这是一幕双雄并立的修真界大戏。

    故事铺陈于一名心灵扭曲的秘境魔修与一位正道剑修之间,爱恨交织的纠葛传奇。

    影片开篇,绘述幼时的两位主角同游于一家古韵音像铺。店内音响,高音频如丝滑甘甜,中音精准如手术刀,低音沉稳似山岳,汇一句,便是洞穿心灵的清澈。故此二童时常流连于此,借音符滋养心灵,原以为生活将这般延续。

    然一日,铺主猝逝,二人世界随之裂变。那位金发少年携走一幅《蒙娜丽莎的谜笑》,黑发少年则取一古老影像石。自此,二人踏上殊途,未有交集,直至……二十载春秋轮转。

    吉良,三十三岁,一名凡俗小镇上的音像铺掌柜。独身,不沾烟尘,酒仅是唇边一抹云淡风轻,无丝毫世俗恶习。求学时代,成绩始终固守第四,因校方独钟前三甲。毕业后,投身于平凡岗位,日出九时至夜八时勤勉,回避所有职场交际,晋升之路未曾掠过心头。工作称职却非完美,令上司无由苛责,亦无提拔之意。终弃世务,归隐小镇,开设音像铺。他遵循古修士作息,亥时入眠,确保八个时辰的深度休养,眠前必饮温奶,习练片刻灵动功,随即入梦,至晨光破晓。绝不允疲惫与压力过夜,体检时,医者亦赞其体魄如常。却无人知晓……他实为手染多条性命的连环魔修。每一次杀戮,令他感受到生命的跃动,虽深知逆天行径必将招致灾祸,他仍旧义无反顾。心底,隐匿着一抹不明的期盼,连他自己也无法言明。

    陈清,三十一岁,同为凡尘的一名警界剑修。亦是独身,却与吉良大相径庭。他烟不离口,日耗一包半;酒,常伴左右,清醒时刻稀少。学府内,成绩傲视群雄,不是首即为次。毕业后,他步入正义之门,成为一名除魔卫道的警官。日常作息规律,却在余晖时分与同僚饮酒畅谈,活脱脱一介俗世之人。组织已暗示明年晋升之机。体检报告却显忧虑,轻微脂肝,夜不能寐,烟酒缠身,医嘱需静养。他以玩笑带过。在这爽朗的面容背后,藏着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他投身警界,只为手刃那杀害父母兄妹的凶手,血债血偿。十年前,当他身在异地求学,家中突遭横祸。一家四口,亡于贼人之手,调查结论为一场入室抢劫杀人案。凶犯在两日内落网。唯他深知,真相并非如此。家中遗失的不仅是金银,还有两枚珍贵的影像石,而凶犯手中,仅有一枚。真相,他心知肚明。

    三个月后,他主动请调,重返故土小镇。面对上司的疑惑与同僚不解的目光,他淡笑言及,自嘲性喜闲散,都市繁嚣非其所愿,愿归田园,发挥所长。恰逢故乡频发命案,上司遂应允。归乡当日午后,仿佛命运的牵引,他步入一家古色古香的音像铺。店内壁挂,正是那《蒙娜丽莎的谜笑》。在那里,他遇见了那人——吉良,曾被时光掩埋,却如幽灵般重现于世的身影。

    那个午后,阳光倾洒,时光温柔。音像铺内,两张旧椅,两位故人,共聆往昔之曲。“这套音响,正宗的本土精制,价值过万,配以千金购得的地脉铜线,不输那海外天价之物。音质清甜、精准、深沉,总而言之,穿透心扉。这份立体之感,犹如乐者亲临耳边。”“我对音乐无甚兴趣,更偏爱影像。”陈清一笑,避开了话题:“你回归多久了?”“十多个春秋,自毕业便归来了。这些年,你可好?”“执法卫道。”“是因为在那边不顺才归来的吗?”“非也,为了擒一妖邪。听说家乡近来有连环凶案。”“略有耳闻,说那凶手心理扭曲,专向青春少女下手,却不侵犯她们,只割取她们的手离去,真乃变态至极。”“我也有此感。”

    这一遭邂逅,陈清心中的猜测尘埃落定——吉良,正是那连环夺魄惨案的幕后黑手,不仅关乎那数起令人发指的罪行,更有他陈清一家四口的血海深仇。吉良不仅未曾收敛,更甚者,竟公然向陈清挑衅。那遗失在家中的影像石机,赫然出现在吉良的音像铺中,还有一幅他从未得见的《蒙娜丽莎之谜笑》。只是,铁证难觅。于是,陈清暗下决心,紧盯着吉良,誓要揭开他恶魔面纱的证据。

    但凶手并未停歇其恶行,而陈清手中的证据依旧空空如也,更诡异的是,他收到了匿名寄来的快递,里面装着一条条断肢。终于,陈清按捺不住,将吉良扭送进了警局。然而讽刺的是,每每当那些案件发生,吉良都有不容置疑的不在场证据。陈清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唯有目送着吉良带着那抹胜利者的微笑离去,心中却种下了复仇的种子。终于,在不懈追索中,灵感突现。他回到了那座曾被火焰吞噬的音像铺废墟中,于灰烬中寻得了被匿藏的断肢。更甚,技术科在那片废墟中发现了一枚足印和一双遗弃的鞋靴。对陈清而言,这些如同至宝,他申请对吉良进行鞋印匹配实验,一旦力度与角度吻合,便是吉良犯罪的铁证。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命运似乎开了个玩笑。吉良遭遇了一场车祸,横尸街头,血肉模糊。望着那一具难以辨认的遗体,陈清陷入了沉默,他不愿相信这就是吉良。DNA的检测需送往省府,且需耗时一月,陈清却已无法等待。三日后,是他家族罹难的纪念日。于是,他再度投身于嫌疑人排查中,历尽艰辛,逐一排除,直至锁定了一位。那位驾车撞倒“吉良”的司机,如今正因车辆自燃而身受重伤,躺在医院。陈清赶至医院,却发现那司机神秘消失。而陈清心知肚明,他将在何处寻到此人。

    在那熟悉的音像店内,陈清面对着一位全身缠满绷带之人,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后,绷带人败北。“吉良,是你吧。”陈清所指,既是眼前这位绷带人的身份,亦是连环夺魄案的元凶,更是亲手葬送他家人生命的恶魔。“你没有任何证据。”绷带人如此回应。“我是吉良,三十三岁,居于小镇东区,未婚,经营音像铺,日出而作,夜幕而息,不沾烟酒,每晚十一点准时就寝,保证八小时的深度睡眠。睡前,必饮一杯温牛奶,做一套伸展体操,然后迅速进入梦乡,直至晨光破晓,从不将疲惫与压力带入次日。医者亦言我身心健康。试问,如此平凡的我,怎会是那邪恶之源?”“邪恶终将屈服于正义之前。”“因此,我并非凶手。这二十年来,我仿佛你的影子。实际上,你才是那个该活在黑暗中的人。”

    真相揭露,当年那场老音像铺的大火实为人祸,世人都误以为是吉良所为,而陈清的指控,因缺乏实证而让吉良逍遥法外。但也因此,陈清一家被迫远走他乡,父母因不堪重负而弃他而去。唯有吉良知晓,那场纵火和夺取老板性命的真正凶手,竟是陈清!陈清,才是那个深陷邪道、心理扭曲的真凶!

    “然而,镇上连环夺魄的罪魁,以及杀害我父母和妹妹的真凶,是你无疑。那个夜闯民宅的窃贼到达时,他们早已逝去。”陈清面容平和,“投案自首吧,现在还来得及。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自首?”吉良微微侧首,“我只愿你与我共沉黑暗,凭什么你能置身光明,而我只能在暗影中苟活?你我本是同类。”“一切已太迟,夺命必偿,自古不变。只恨你我与世人相异,皆非凡人。”吉良仰首:“昔时,有座精神病院矗立于悬崖之巅,内有两位狂人。某夜,他们厌倦了囚笼般的生活,自认为不应作为笼中兽,而是作为人,活在这广阔世界。于是,他们决定逃离这樊笼。当夜,二人立于牢门,门外是月色下灯火阑珊的人间。然而,要跨过那深渊,仅能一跃。一人轻松飞跃,回首邀请另一人同行。另一人却不敢,恐惧坠落之死。于是前者生智,言道:‘我用电光在深渊之上架起桥梁,你便能安然度过。’而后者却摇头拒绝,言曰……‘你当我愚不可及?我若行至中途,你必熄灭光芒。’可笑至极,不是吗?”“抱歉,我的笑点颇高。”陈清点燃香烟,淡然吸了一口,“你我殊途。”“你……”吉良瞠目结舌,旋即笑出泪花。“果真,你与我不同。”“但很快,你也将与我并肩。”笑声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真相揭晓,音像铺的迷雾实为二人共织之网。那位十年前的凶手,正是吉良,确凿无疑。言及陈清与吉良迥异,何解?盖因吉良亦终有所悟。此陈清,并非彼陈清,乃是理应十年前陨落的陈青。真正的陈清,乃兄长,与吉良同年,携手步入罪恶深渊之人。自知心魔深种,他曾力图挣脱,然终归败绩。既铸下不可赦免之罪,如何洗清?恰逢十年前那一日,陈清归家,目睹满室血泊,父母妹弟皆遭毒手,而十年未见的吉良,静立其旁。此刻,一念生。他选择了替代,化身为弟陈青,任由吉良施以绝罚。然则,他留给弟一丝线索,深知吉良之慎密,不留丝毫破绽。二者,皆赋异能,此乃其超凡之处,视己非凡人。陈清借死前最后一息,以其能,将现场铁证镌刻光盘,暗藏于世。吉良洞悉其术,杀人后取走播放器。殊不知,家中尚有一播放器未得其手。两年幼于兄的陈青,接讯归家,于失窃遗物中觅得此播放器,一切真相大白。其实,兄长并无报复之意,陈清仅愿弟活于光明,做那善良之人。然陈青心中秘而不宣者,亦为其异能。与兄不同,陈青不以此为傲,故长久掩藏。此案一出,弟心有决断。他要缉凶,以己之力,除却元凶!于是,他舍弃自身身份,以陈清之名重生。死去之人,反成了陈青。吉良为何笑得如此畅快?因其目的已达成。他早知,彼非兄,而是未染黑影之弟。然而,这位曾如光之弟,却踏上兄不愿见之路。以弟之能,斩杀吉良。他不再为光,亦遁入黑影。

    剧本末章,刘芒长吸一口气:“老林,此乃……商业之作?”

    林宇淡然一笑:“有何深度?”

    “颇有深意。”

    “那便是文艺之作了。”

    刘芒尚欲言,林宇已抢先发问:“何谓佳片?”

    “佳片……”刘芒一时语塞。

    “能获利者?”

    “正是此意。”

    此界不同于林宇前世,彼世电影业历经变革。流量偶像虽能以糟粕博得高票房,皆因盲目粉丝追捧。然能谓之劣质幻灯片者,佳片耶?恐怕不然。林宇穿越前,其世电影业渐趋理智,流量之作再难轻易登顶。而此界未历此变,高票房者,必得民心。有导演自诩拍文艺片,耻于涉足商业。于林宇观之,此乃庸才之托词,晦涩低票房非文艺片真谛。最佳文艺,亦可为商业成功,如《海上琴师》、《幸福敲门》、《阿甘正传》、《肖申克救赎》、《楚门世界》乃至《我不是药神》,商业文艺,界限何在?

    电影,第七艺术,融文字、影像、声乐三界。故林宇以为,除视觉震撼外,能启人深思,富含哲理者,即为文艺。是以,此剧本脱胎换骨。然为避奖项,林宇添入异能元素。大制作特效,想来评审高堂难悦,刘芒之态已说明一切。

    “异能所指何物?替身乎?文艺片容纳此类元素,妥否?”

    林宇摊手:“深度、哲理兼备,若非文艺,何以称之?”

    “然此亦……”

    此岂非大违世人对文艺片之印象?

    林宇正欲此效。前作使他领悟,小姐所在意,非票房之高,而在民众共鸣。唯有奖项口碑双收,方能满足其愿。故此,林宇刻意魔改,打造特效盛宴,反以文艺片名之!评奖者不满,慕文艺而来的观众亦失望,何愁不成?

    林宇起立:“事已定,各司其职。”

    叶清婉拽其衣袖:“君欲何往?”

    林宇回首笑道:“寻觅演员。”

    吉良一角,孰能胜任?

    自然是邻街美甲店主,吉良吉影为最佳人选!

    注:此融合《JOJO奇妙冒险》第四部、《无间道》片段、《白夜行》元素、《白夜追凶》以及《蝙蝠侠:致命玩笑》灵感,能否别开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