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高斯奇,却与以往不同,没有露出挑衅意味十足的眼神,就像没看到三人一般,直接擦肩而过。
“奇了怪了,这高斯奇以前不是挺能蹦跶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安分了。”陆乾有些不解的嘀咕道。
王充轻笑一声:“想来是被县令大人敲打了吧,毕竟之前做了这么多蠢事,现在我们又破了南江城诡案,又是大功一件,他要是在蹦跶下去,他就不用在府衙混了。”
听到王充的话,林辞两人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林辞听着王充说了这么多话,加上他脸上的笑容。
随即,林辞试探着问道:“王捕头,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看来买的胭脂和耳坠嫂子很喜欢啊。”
听到林辞的话,王充面带微笑,笑而不语。
当你送你老婆或者女朋友礼物的时候,你会解锁对方最温柔最贤惠的一面。
但是。
这种情况最多维持十二个时辰。
而最短的话,可能是三分钟?或者更短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林辞三人又继续过着每日巡街维持秩序的日子。
这三天他们也没闲着,时不时的也会有能接到一些案子。
就比如说,两个老头下棋输急眼,直接把棋盘给掀了,然后扭打在一起。
还有把稚童跑出去玩忘了时辰,让林辞等人去帮忙去找人的。
总之,主打的就是一个啥事都干。
对于眼下这种情况,虽然有些无趣,但日子却过还算充实。
就在第三日的临近午时之时。
林辞、陆乾两人正在巡街,一名青知府衙的同僚喘着粗气来到林辞的面前。
只见那捕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县令有令让你们速速赶回府衙。”
闻言,林辞看了一眼身旁的陆乾。
随即,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就朝着府衙的方向走去。
等赶回府衙外之时。
府衙门外的地上侧躺着一匹马,鼻端不断有白气喷出来,而它的肚子,也在一上一下不断的起伏着。
搭配上马屁股上的道道红印,这匹马应该是活不成了。
这匹马,应该是活活跑死的。
见此情形,林辞、陆乾两人的心中疑惑更深了。
谁会用这种赶路的方式,赶到青知府衙。
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
如果不是不太重要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么急着赶路。
难不成,老郑升官的诏书来了?
怀着疑惑,林辞两人赶到府衙之时,衙门大门口已经有人在此等候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不良司的大人正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听到那捕快的话,林辞的脚下微微一顿。
好家伙,奶奶刚让自己离不良司的人远一些,他们就直接送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林辞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奶奶啊,不是孙子不听你的话啊,这是别人找上门的。”
看到林辞愣在原地,那名捕快连忙出声恳求道。
“林辞大哥,您快点的吧,耽误了正事我可担待不起。”
听到那捕快的话,林辞脚步一顿。
林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他一脸的护胸毛,林辞没好气说道:
“你都啥年纪了,还管我叫大哥,你怎么不直接喊我大爷呢?”
听到林辞的话,那不快双手合十,恳求道:“林辞大爷,您赶紧的吧,县令大人正等着呢,他都催促好几次了。”
这俩人,主打的一个敢说,一个敢叫。
就这样,两人怀着疑惑来到府衙后堂之中。
刚一踏入房门之中,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人身穿一身不良司的黑衣,腰挂长剑,衣冠有些不正,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此人,正是不良司仕司,胡翰。
而王充也已经坐在后堂之中等候多时。
当胡翰看到林辞来的时候,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林辞兄弟,你可回来了,速速收拾行李,随我去武都城。”
胡翰的热情,还有他的话就给林辞脑子给整宕机了。
“啥意思?”
“咋地了?”
“屁股都没落凳子上,就让自己跟他走,这么猴急的吗?”
林辞心里想着。
我又不是孙吗喽,这么催我是打算让我去西天取经还是咋滴?
在胡翰热切关心之下,林辞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总要让我了解一下去武都城所为何事吧?”
听到林辞的话,胡翰这才发觉自己的话的确有些欠妥当,满怀歉意的坐了回去。
随即,
众人寒暄一番之后,林辞开口询问起胡翰,不辞辛苦来青知县所为何事。
谈及正事,胡翰脸上露出凝重表情。
“林辞兄弟,你可知武都城的河灯节?”
林辞点头道:“有所耳闻。”
“就在四日前,武都城举办了一年一度的河灯节。”
“当夜活动结束后,河中飘来一具死尸,死状尤为凄惨。”
说到这里,胡翰语气微微一滞表情愈发凝重。
“本以为是个例,可谁曾想居然连续三日河中都飘来尸体,这个消息在武都城中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现在,陛下已经知晓此事,对此诡案非常重视,不良帅也下令期限内破案。”
“之前在南江城之时,对于青知府衙的三位勘破诡案的手段胡某钦佩不已,这次恳请三位随我一同前往武都城,共同勘破诡案。”
听到胡翰的话,林辞三人的表情各自不同。
王充还是如以往那般,低头陷入沉思之中。
而陆乾,只是瞥了一眼胡翰,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陆乾本就看这个胡翰很不爽,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而林辞脸上的表情,则有些凝重,脸色接连变化。
思量片刻之后,林辞抬头,看到陆乾、王充两人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想来是为了问问他的意见。
不仅如此,胡翰的目光同样直勾勾的盯着林辞,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等待林辞的回答。
林辞语气冷漠,语气果断说道:“抱歉,家中奶奶年迈,我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武都城距青知县太远,她老人家不放心我出远门。”
林辞的话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
‘咱奶不让。’
听到林辞的话,王充、林辞两人表情都没有没什么变化。
在他们的认知中,林辞本就是一个很顾家的人,这像是林辞会说出的话。
反观胡翰,则露出黑人问号脸,不懂林辞是什么意思。
自己千里迢迢赶到这青知县,马都活活累死三匹,你就给我一个如此敷衍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