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辞的话,徐松再看了一旁的刑具,被吓的一个以及机灵。
“大人请问,只要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到这里,徐松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林辞点了点头。
“姓名。”
“徐松。”
“籍贯。”
“武都城外城。”
“性别。”
听到林辞的话,徐松直接啊了一声,而一旁的邹巧巧也面色古怪的看向林辞。
“性别!”林辞加重语气问道。
“男”
听到徐松的回答,林辞抬头,用一种深邃的眼神看着徐松。
可能有很多人会有一个疑问。
明明治安员叔叔是知道受审人员的身份,为什么还是会多此一举的问题再问一遍。
事实上,这其中是有特殊意义的存在。
一方面是是再次核实对方身份,另外一个方面则是一种服从性问话。
问一些明知故问的问题,从心理层面给对方施压。
从这些简单的问题上面,给罪犯足够的心理压力能够让后续的问询省去不少时间。
“你和那徐三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死在那处无人居住的小院之中,你且老实交代!”
看着林辞犀利的眼神,徐松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微颤的说道。
“那徐三是我的侄子,他跟在我身边一起在城中给人做些拉货送货的营生。”
“至于那处小院,我们之前给这处小院送过几次货。”
“至于他为何死在那院中,我也不知是因何原因。”
说到这里,徐三懊恼的叹息一声,握拳砸了砸桌面。
“早知道就不该把他带在身边,不然也不会闯出如此祸端来!”
听到徐松的话,林辞微微皱眉,声音中气十足的说道。
“你还知道什么隐情,细细道来!”
听到林辞的话,徐松也打算隐瞒,开始大倒苦水起来。
“我这侄儿,父母走的早,又是个混不吝的。”
“我年幼之时,承蒙大哥大嫂照顾,后来我在武都城有了营生,看他一个人也怪可怜的,就将他带在身边,让他和我一起做事,可谁曾想”
说到这里,徐松再次懊恼的砸了砸桌面。
“你继续说!”林辞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我们时间很宝贵,没时间在这听你在这倒苦水!”
听到林辞的话,徐松便不敢废话。
“这徐三为人好逸恶劳,总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不仅如此,还有小偷小摸的毛病。”
“而他死的那个小院,是一位主顾让我们送货的地方。”
“那位主顾出手阔绰,只需要把东西从主顾的家中,将东西运到那小院之中,就会给我三钱银子作为报酬。”
听到徐松的回答后,立马立马出声打断。
“那主顾长什么样?让你们送的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瞬间,林辞就抓住了徐松话中的重点,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质问徐松。
而一直在林辞身旁,目睹这一切的邹巧巧面露惊讶。
要知道,林辞不过二十岁,他为何会有这种上位者才有的气魄。
更何况对方的身份,只是一个县衙捕快的身份,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审讯技巧,能够震慑住犯人。
如果说坐在林辞对面,被他审问的是自己,自己又能否坚持下来?
一想到这里,邹巧巧心中更添了几分惊讶。
要知道,像林辞这种县衙捕快还有一个称呼,叫做底层胥吏。
这种人,干的最多的就是抓些鸡鸣狗盗的小贼,以及各种杂事。
他们在审讯犯人的时候,用的最多的方法,就是屈打成招。
真正有真本事的捕快,少之又少。
但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惊艳了。
就在邹巧巧思绪万千之际。
林辞的问话还在继续。
徐松略一思考后,摇了摇头:“那主顾见我的时候,都是在隔着门窗与我交谈,银子也是放在箱子上,我们只要按照他的要求把东西送到就行。”
“箱子?什么箱子?”林辞追问道。
听到林辞的话,徐松连忙给林辞解释道。
“一个材质还不错的箱子,像是那些大户人家中用来存放衣物的箱子。”
一边说着,徐松还一边用手比划着样式。
听到对方的描述,林辞心中也愈发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那个箱子体积几何?那个箱子搬动的时候感觉那箱子有多重?”
听到林辞的问题,徐松稍加沉吟,后开口描述。
“箱子体积的话大概四尺长两尺宽,两尺的深度。”
“至于重量,还真不算轻,我和我那侄儿要两人合力才能把这箱子搬上驴车,至少也有两百斤。”
林辞接着问道“你替那位主顾,送了几次货?”
徐松答道:“四次。”
听到对方的话,林辞基本上算是确定,他们送的东西就是尸体无疑了。
“那箱子从外观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不然的话也不会动那歪心思,这才丢了性命。”
说到这里,那徐松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对于徐松的长吁短叹,林辞并未有多加理会,再次提问道:“你可知箱中放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啊。”徐松摇了摇头,“我在武都城中做了生活了这么多年,深知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听到徐松的话,林辞心中腹诽一句。
算你老小子上道,不然的话你也会落得一个与你侄儿一般的下场。
林辞看了一眼一旁负责记录的小吏,看到对方记录完毕之后,便立马站起身来。
“你现在就上带我们,去那个主顾让你送东西的地方。”
说着,一旁的两名司吏,架着腿脚发软的徐松离开了不良司。
当重新踏上武都城大街的路上,徐松感觉有些恍若隔世。
“我我活着从不良司走出来了?”
听到这徐松的话,林辞挑了挑眉。
看来这不良司之中,还真没有自己看起来那般简单,对于武都城百姓来说无异于龙潭虎穴一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