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没想到这未斩首的杂役还有这手绝技,只见旁边杂役口中喷出一把小飞刀,划开了陈登手上绑的绳子。
接着离远点道杂役,口中也吐出一把飞刀割断了陈登脚上绑的绳子。
陈登感觉要往下掉的那刻,双手已经攀住了吊竿,双脚也锁住了吊竿,把自己的身体固定在吊竿之上。
这时,对面吊竿上的杂役,口中同样一把小飞刀飞出,割断了陈登身上束缚的绳索,同时,时间刚刚好,连同刚刚另外两位杂役发出的飞刀拨正,打在了吊竿之上。
陈登身上没有了束缚的感觉,努力攀着这半空的竿子,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终于倒挂变成了正面攀拉。
陈登努力的扯下身上的绳索,把它们拴在了吊竿之上,同时陈登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长刀,准备要救几个刚才救他的杂役。
巡视的队伍经过挂着杂役的吊竿下,没有人抬头看一下上面。如果有人抬头看一下,陈登今晚肯定跑不了了,老天似乎也在帮陈登。
巡视的队伍走了过去进入转角,离开了陈登等人的视线。
有杂役道:“陈药师,赶快顺着竿子溜下去,要不然没时间逃命了,记得你的誓言,给我们报仇!”
陈登看着杂役们道:“我想办法救你们,你们不要着急。”
只听几位杂役之中,有杂役道:“陈药师,你现在哪有时间救我们,赶快逃命,记得给我们报仇就行,记得去鲁国看望我们父母,才可能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陈登已经挨了几天饿,气力在吊竿上有点支撑不住了,机会稍纵即逝。
陈登看到巡视队伍马上要转过来死角,再也不敢婆婆妈妈,抱紧竿子呲溜一下滑到了地面。
陈登向着空中的杂役们抱抱拳,深深施了一礼,淹没在黑暗之中。
虽然几天没有吃饭,但吊竿上的陈登就曾注意到这广场上的牌坊,借着牌坊的掩护,陈登已经逃离了广场。
陈登找到一个破烂房子藏了起来,然后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吃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由于吃得太急,差点噎住,连忙取出水喝了一口,说不出的舒服。
陈登解决了饥饿,就地睡着,开始补充精神了。
一条野犬舔醒了陈登,看着眼前这条野犬,陈登不由得一激灵。
就在这时,听得外面有人喊:“黑水宗邪魔陈登逃跑了,各家各户赶快自查,看看他有没有跑到你家,抓到陈登者,赏铜钱十贯。”
陈登连忙起身,在这破败的院子里,找是否有藏身之处。
陈登耳听着搜查的人快要到这破败房子前,破败房子里又没可隐藏的地方。
急中生智,陈登看到墙脚的一块污泥,拿起来涂在脸上,又把破烂带血的衣服反穿,在那污泥上打了个滚,把鞋子用刀划破,也蹭了点污泥。又把发髻松开,用长刀割断,也涂满污泥,收起了长刀,就坐在污泥上咿咿呀呀的叫着,顺便薅下墙角的几根草,吃了起来。
搜查的人来到破败房间时,看到陈登就走了出去,对领头的道:“里面有个傻子,要不要抓起来,代替了逃跑的陈登?”
领头的大声呵斥道:“刚搜查开始就偷懒,十八皇子见过陈登的,要是让他知道你的小命不保。”一队人马哗啦啦的离去了。
陈登见搜查完毕,立刻向外跑去,整个江阳城此刻是一片风声鹤唳。
陈登跑到城门口,等着出城门的机会。趁有人和守卫城门不让出城的军士起了冲突,陈登趁机溜出了城门。
在离江阳城已经十几里地的一个向阳山坡上,陈登躺了下来,回想自己这几日生生死死的经历,实在是太跌宕起伏了。
九黎老人身旁的那冒充杂役的华服大汉来自哪里?十八皇子和白浅浅,在大闹天芒山时充当着什么角色?
陈登又想自己为什么会被那些武者们称作邪魔?柳氏三兄弟什么来头?一切的一切都让陈登脑袋生疼。
陈登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吃的东西,补充点能量。
自己到底从哪里下手才好?可一切都需要有实力才能做,这武徒境界,还有毛毛虫武魂,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
就在此刻,陈登感觉到,没被大夏皇室发现的储灵袋中的金蛋似乎有了动静。
这个自己养了几年的家伙,似乎正在破壳而出,陈登意念集中到储灵袋上,储灵袋里的金蛋果然破开一个小洞,一个光秃秃的小家伙钻了出来,反转身子,啄起了蛋壳。
陈登在谭西顾的那本驯兽书上,看到过,知道这蛋壳是禽类灵兽的第一补充物。
陈登同小家伙沟通起来:“你喝水不?”小家伙连连点头。
陈登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只碗,倒满了水,放进了储灵袋中。
小家伙吃了一半蛋壳,喝完水,躺在陈登给它准备的食物上,睡了起来。
陈登心想,我要是成为这只无忧无虑的鸟就好了。
陈登决定再去一趟天芒山,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陈登向着天芒山出发时,才发现此路根本不通,路上有很多通缉陈登的捕文。
陈登还发现天芒山周围,大夏已经国重兵把守。陈登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登发现自己在大夏国已无立足之地,大凉国陈登又不愿回去。
陈登只得挑了一条向东的道路,准备离开这大夏国,到别的地方活下来,再想其他的事。
一队拉着物资的车马,在前边慢慢而行,陈登看到那队车马的尾旗上,挂着斗大的一个白字。
陈登在林地里搜寻了一根树枝的枯枝,当作打野狗的棒子,跟在车队的后面,慢慢而行。
看护这趟车队物资的几个武者,时不时的跑到陈登身旁看看,想发现些什么端倪。
可惜什么也没发现,他们觉得陈登只是一个,跟着车队求得安全的流民。
押送这趟物资的武者,或者跟随的普通人,看到陈登可怜,也偶尔接济一下陈登。
陈登也不问他们要去哪里,只是跟在他们后面赶路。
车队停留在一个小河流旁,陈登蹲在河流旁,看着水面上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的自己,陈登有点不敢相认的感觉。
陈登发现自己越发的粗糙起来,根本不练柔拳,还有那感天动地九式锻体拳,一直这样耽搁着自己。
陈登看着小河里的自己,觉得应该醒悟了,作为一名武者,拳技传承肯定要修炼,而不是放任自流。
陈登起身,看了眼远处的车队,用力的挥挥手,准备离开车队,独自去流浪。
陈登向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走去,没到近前,就感觉到里面寒光闪闪。
陈登反应过来,连忙跑向车队,边跑边喊:“有劫匪,劫匪来了。”
车队里的武者们,立马绷起神经望向了奔跑而来的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