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救我!”
此时房间外的白兴运正无聊的远眺大堂门外的风景,一声极为细小微弱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是我徒弟的声音?”
白兴运也不管先前汪老说的话了,头一探进去,就看到这一副画面:
梅十三被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年人一只手掐着脖颈,血液无法回流,脸上也出现了红紫的现象。
白兴运看到此情景也不管发生了什么原因,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一掌猛拍汪老的手腕,青色灵力与那土黄色灵力的即刻交锋。
“老爷子,放手!”
仅仅几个字,白兴运原先轻松的无畏神情早已变得冷酷寒俊。
手腕上的怪力让汪老抵挡不住,松懈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梅十三摔落在地上,猛的咳嗽起来。
“徒弟怎么回事?不是测试灵力吗,这老爷子咋就动起手来了。”
“咳咳!我也不清楚,突然就对我动手了!”梅十三由于缺氧导致的红紫也舒缓了不少。
“哼!妖都该死!”
汪老见自己的手被眼前这位年轻人打中,心中怒气更加膨胀,随即就要再次出手。单手化拳,四境修为全开,土黄色灵气随着拳风奔涌而出。
一柄红色长剑自白兴运手中出现,剑刃极为锋利,连接剑刃与剑柄之间赫然有一只诡异的眼睛。
剑尖一点那迎来的拳头,澎湃巨力喷涌而出。锋利的剑芒收敛了许多,但仍然有不少剑芒露出,宣泄到老人的衣物之上。
拳头被击退,老人也退后了几步,身上的衣裳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细长破口。
“老爷子!冷静点!这里是你们的契水的灵局,我可不想给你们拆了,到时絮絮叨叨的可太麻烦了。”白兴运收回手中的长剑,平淡无奇的说着。
仿佛刚刚的出手只是随意为之,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自信。
“这是君子剑,你是云凉城来的人?”显然这汪老认识这把剑,也清楚这把剑的来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还想再打一架,我年纪轻轻的倒是乐意奉陪!”
这一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那老人这时似乎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了,冷静了不少,体内的土黄色灵力也尽收回体内。
“你这徒弟不是人,是妖!我要解决了!你要不愿意处理,可以交给我们灵局。”
老人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同时眼睛直盯着地上的梅十三,恨不得马上出手解决眼前的所谓祸患。
“是人是妖,哪能轮得到你说!那你要是说我是妖,是不是就要把我也给解决了?”白兴运语气极为强硬。
“不是我说的,测灵石的结果,你应该也知道这个东西!”汪老随即把眼神移到眼前这位对他出手的年轻人身上,不断打量着。
“测灵石,我知道!但我只听说它能测试灵力属性,也从未听说还能测出是人是妖的!要是测出来是魔的话,是不是还得通知一趟你们城主过来啊?”
“你徒弟身上没有灵力,难道还不奇怪吗?测灵石不仅可以测试灵力,还能测出妖力等其他种族的力量。”汪老此时自信的说出了这个关于测灵石的秘密。
白兴运顿时一想,便回想起一路走来自己徒弟身上的蹊跷之处:在丁家村的时候就能使出易于常人的蛮力,那力量似乎比那铁匠的儿子陈力夫还要大;学东西的悟性倒也不错,居然可以迅速的学会我在岸上传授的功法。原本等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把他拉上岸的,没想到这担心的想法倒是多余了;还有喝了我的灵酒,居然能在短暂的时间内有驾驭之法,让灵气没有泄露,甚是奇怪。
汪老见白兴运不说话,站在那里沉思着什么,继续说到:
“妖兽侵害我们人类的生活之地,屠戮了不知多少生灵。人与妖兽的斗争持续了上千年,抛头颅洒热血,牺牲了不知道多少人类的同胞。
我们作为人类的一份子,看到妖兽必要将其扼杀。只有这样我们人类才能免受妖兽的祸害,在我们自己的家园之上繁衍生息,和平安定!
在那次人妖大战中,连曾经我族中繁盛的大家族都在与妖兽的斗争中全部牺牲,只留下我一个独苗在艰难生活。你们云凉离西部的太荒城更近,应该遭受的不比我们少。”
一番激烈的且煽动人心的讲述声响彻在这安静的房间中。
“说完了吗?”
汪老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能够有些许动摇眼前的年轻人,看这句话的意思是没啥希望了。
“我只说一遍,我徒弟是人,不是妖!出了问题我来担保就是了,既然你这测灵石测不出来,那也没有必要存在在这了!”
白兴运手中再次出现那把君子剑,还没待老人反应过来,一剑已经挥出。那块齐人高的透明巨石俨然出现一道锋利的剑痕,被分成了两半。
上半部分顺着光滑的切口滑下,轰隆一声砸在地上。原先透明巨石内部的黑色阴影也消失无踪迹,任谁来看都只会以为是两块普通的透明巨石。
“你这”汪老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行事作风竟然如此的雷厉风行,说砍了,就直接砍掉了。
“有任何不满,或者你还有什么问题,拿着这块令牌来找我就是了。”
白兴运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铜块铸成的令牌,抛给汪老。
“徒弟,我们走!”随即拉上还坐在地上的梅十三就走出了这契水城的灵局大堂。
灵局周围已经围满了一圈人,是被先前巨石落地吸引过来的,看着两人从发出巨响的房间中走出,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敢拦着。毕竟敢在这个地方闹出如此之大动静之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汪老拿着手上的铜制令牌,翻到正面一看,三个大字赫然醒目——申正浩。
汪老此时背后有些许的冷汗渗出,手也不自觉的有些许抖动。
众人皆知,这三个字背后之人在这域内的地位,身为灵局的老人,汪老更是知道其中的分量。
“铜制令牌吗?这年轻人”汪老走出房间,望着远处走远的一大一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