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泡菜国年轻人的穿搭，普通的长相，略显厚重的妆容，不听她说话的话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很难让人相信她刚才在键盘上敲下了那么一大段夹杂着各种脏话和器官的话语用来诅咒和另一个国家的人。
真是没事干呐。
费莱吐了口气，重新锁定了她的手机。
Delete
“又来了，又来了。”女孩儿滑动着屏幕，想着自己可能真的要去换部手机，恩东欧巴代言的新手机好像还蛮不错……
她出神的想着，身边的朋友却惊恐的推搡着她：“呀，贤贞啊，你手机……”
手机屏幕上，排列的满满当当的APP在飞速减少，电话簿弹开，里面的联系人在一条条的被删除。
tiktok、KakaoTalk、X、INS，甚至系统自带无法卸载的软件，所有的图标都在短短十几秒内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设着偶像张恩东壁纸的空白屏幕。
那张壁纸，在闪动了几下后，彻底黑屏。
然后，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手机冒出了淡淡的黑烟。三秒后，地铁车厢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地铁到站，上车下车的人声十分嘈杂。
车厢里，女生抱着血肉模糊的手瘫坐在地上哭嚎，那部引发了爆炸的手机的尸骸静静的躺在一边的地上，它已经被从根本上删除了。
费莱混在人群中走出地铁，鸭舌帽檐下清冷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得意又畅意的笑容。
但这笑容，仅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十三幺的来电，让她压了压眉头。
“尾款呢？”
她插着口袋站在街边，眉头拧的很紧：“什么叫没有尾款？十三幺，我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也不是什么新时代的道德标杆。”
十三幺的声音听上去很紧张：“别误会别误会……电波，你对我有点信心——我已经派人在找了！可是客人确实没再跟我们联系了。”
“逃单？”
费莱扯了扯嘴角：“逃我的单？”
“那个……你给的地址是不是有问题啊？”
“你现在在质疑我？觉得我给他下了套？”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客人前几天得到地址后就赶赴那里了……然后就失去了所有的消息。三天了，整整三天我没打通过她的电话，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呀——我不是第一次跟她做生意了，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很懂规矩，她手头不缺钱，给钱可以的很痛快……”
“我不需要了解这些。”
费莱的声音有些咄咄逼人：“我缺钱，十三幺。”
“……”
“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吧？我收了定金，在规定时间内把消息给到了他，那么他就该在规定时间内把尾款给我——这才是做生意的正确流程吧？”
“是……我在找了，我派人去了她的临时落脚点，人早就走了——我又找人去查机票和车票，她说这件事结束之后她要去泰兰德，可是……”
“那户人家你找了吗？”
“……”
“十三幺，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没去找！”
十三幺汗如雨下：“那狐狸都失踪了！我怎么可能去找！我手下就那几个人，命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会是大风刮走的！”
“呵。”
费莱冷笑了一声。
“钱我自己补给你……成吗，电波？”
“这是咱们最后一笔生意。”
“等等，电波，电——”
她挂断了电话，脸上却没有露出生气的神色来。
她站在仅作为装饰品的电话亭旁，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普通上班族从她身边匆匆路过，冷不丁的，听到一声笑。
“……阿一西，什么啊。”
他缩了缩脖子，看见发笑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也不好责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费莱越笑越开心，连脚步都变的轻盈起来。
单吃狐妖吗？
嘿。
不枉她给提的醒。
费莱，不愧是你，又做了一门好生意。
……
……
单没单吃狐妖霍敛还真不确定，但他很确定自己单吃不了数学。
被数学蹂躏了一晚上，他觉得自己当初得去学奥术法师。
奥术法师的奥数应该挺好的吧？
“……他经常说胡话吗？”阿尔伯特问夏奈：“奥术和奥数有什么关系？”
“……”
夏奈没说话，只是敏锐的翘起耳朵。
“使爸使妈回来了！”
小猫儿嗖的一声窜出去，从窗户跳出去，离开了房间。
“……什么叫使爸使妈？多难听！”
霍敛骂了一句，放下笔，正好听到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转的这么快，应该是何丹萍女士。
“……那对你们公司有什么影响吗？”何丹萍的声音隐隐传来。
霍广和回答道：“不知道，我们现在还照常上班。”
“这叫什么事儿啊！年还没过完呢，出了这样一档子事。”
“世事无常啊。”
霍广和叹息着，一抬头，跟趴在门上的儿子瞧了个对眼，吓他一大跳：“哎呦！你干什么呢！”
“你们在说什么世事无常？”
霍敛睁着眼睛：“大肠包小肠？”
“想吃猪大肠？明天给你买。”
“我是说老爹公司发生什么事儿了？”
“跟你一小孩有什么关系啊？”何丹萍挥挥手，先把儿子支回去写作业，她还得做饭呢。
“跟我怎么没关系？我还准备高考，考完了去他们公司拧两个月螺丝呢~”
“那可用不上，我们公司现在都是全自动生产，用不上拧螺丝的。”
这话说完，霍广和突然脸色有些不太好。
何丹萍怼了他一下：“现在看来，全自动生产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是。”
“你俩说什么呢？”
“说你爸公司，年前不是说机器坏了吗，这几天终于拆出来了——里头卡了个小孩！”
“……啊？！”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卡里头了，全身骨头都压碎了……听得我心都打寒颤呢！”
霍敛的心更寒。
“怎么处理的？”
“报警呗，还能怎么处理！反正那个区域的机器得封锁一段时间。谁能想到里头……”
霍广和叹了口气。
霍敛的语气十分凝重：“爸，你们公司高层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霍广和眼睑抽搐了几下，转过头来。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