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差点就信了。”
看着李一那随口说出来的话，若陀瞪着眼睛，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不予理会。
“李一和太一只差了一个字，但你和那家伙之间可不是只差了一点点的距离。”
若陀说着，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个风流成性的家伙吗？”李一笑了笑，“你看我这一身正气的样子，横看竖看都是正的，比太一还太一。”
若陀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李一一眼，点点头；“以凡人的眼光来看，你这张脸确实挺不错，身材也算马马虎虎。要是你去参加那什么太一模仿大赛的话，肯定可以进前三吧。”
“……那是什么比赛？”
“就是看谁更能还原太一的比赛。说来也可笑，即便是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都没有亲眼见过太一的样子。那些凡人，光靠一些神话传说与杜撰的，就试图模仿出太一，真是够不知天高地厚的。”
“你之前那么鄙视他，怎么现在又这么吹捧他？”
“你好烦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而且……你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天地穹极，寰宇四方】之阵是太一布下的，他既然有这个能力，那应该对磨损之类的问题也有想法，倒是可以去问问。”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钟璃的结婚对象不是太一吗？毕竟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若陀的脸上顿时扬起一脸笑容，笑容里面又混杂着一大堆的不屑，“就那老女人的脾气，要是太一真死了，她肯定会守活寡守到死为止的。到死都是单身，孤孤寡寡一辈子。”
“……”
“你就看她那个样子，都想象不出来她会对某个人动心吧。除了太一之外，这都多少年了，我也没有看见那方面的苗头。之前不知道她跟太一的关系时，我还以为她的性取向是无向呢。”
“无向？”
“哎呀，就是那什么，那个词是什么来着……水仙？自x恋-？”
“……这个词还是别随便乱用了，你从哪知道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凡俗学的。”李一一脸黑线，“还有，你不是都忘了很多东西了吗，怎么这种没用的东西却记得？”
你这磨损怕不是假的。
磨错地方了吧？
“呃，嘶——嗯——”若陀一阵冥思苦想，回忆了好一会，最后放弃了，两手一摊，“忘了。反正就是知道。当时我是真的这么以为的，后来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再后来，又知道那人好像跑稻妻去了。再再后来，我本来劝她直接把稻妻打下来算了，反正稻妻那几个战力也不咋地。但被她拒绝了。真是搞不懂。”
“你想的还真是够简单粗暴的。”李一叹了口气，摸了摸若陀的头，“乖，这些事还是听钟璃的吧，你就别瞎掺和了。”
“别碰我的头！”若陀一巴掌把李一的手拍开，“会长不高的！”
“……那你倒是在化形的时候直接变成这么高的御姐啊。”李一再次无语，伸手比划了一下。
说起来，若陀这形象确实有些矮了。
看上去感觉跟个小学生一样……
不过如果真的扔小学生里去，若陀又会显得过于格格不入，看上去违和感十足。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若陀一脸气愤地道；“直接变得比钟璃那家伙还高就好了！但是归终那个时候跟我说，矮一点更可爱，让我化形就矮一点更好，我真是信了她的邪！然后我就化形变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再来一次，我铁定化个一米八的！”
“……”李一听完，忍不住把心中的那个疑惑给问了出来；“那你为什么不变成男相，最后还是选择了女相女身？”
他实在有点想不通，这个变化到底是为啥。
如果说早些时候，钟璃化形是有目的的话。
那若陀难不成也是有原因的吗？
“这我倒是真没怎么考虑。”若陀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当时就感觉。左边这个是女的，右边这个也是女的，那就化形成差不多的就行了吧。然后就这样了。”
“……”
心中的疑惑总算解开了。
李一感觉自己心脏上方的乌云都少了几片。
不过紧接着还是有问题。
“那既然你想高一点的话，现在重新化形也是可以的吧？魔神化作人身，想像正常的凡人一样长高，怕是不现实。”
“哈……”
“怎么突然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不算吧。只是确实也有点原因……”
“什么原因。”
“最初，在我了解人间的各种事情之后，是打算换个形象的。但换完之后，钟璃非要我换回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就又换回去了。在知道为什么之后，我又换回了成人的样子，然后被钟璃揍了一顿，后来我俩谈谈打打，最终她用为了让我适应人间生活，因此要从头成长为由，让我用这样貌去上学，上了一百多年，然后……”
“……然后？”
“然后就习惯了。不管怎么说这形象也用了那么多年，加上那家伙又别扭得很，我就妥协了。”
“所以，钟璃为啥非得让你保持这个形象？”
“哼，呵呵……”
听见李一的问题，若陀忽然笑出声，一副得意得不行，又偏要故作淡定的样子。
她挺了挺胸，回道；“还不是因为我一米八的形象太好看了，她嫉妒了呗！”
“我不信。”李一听完，直接说道。
“你不信……本来就是这样啊！她就是嫉妒了！”
“虽然结果是那么个结果，但原因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就是这个原因！你不知道，我当年虽然也没有保持那个形象多久，但当年追求我的人，能从长安排到璃月港！”若陀张开双臂，尽可能描述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受欢迎，你肯定想象不出来！唉，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真是开心啊。可惜最后被那个老女人揍了一顿，我都没玩够，想想就来气。”
“……”李一听完，抓住了关键字眼，“玩？受欢迎虽然是好，但玩是什么意思？和谁？”
“你的脑子怎么这么愚钝，那还能是谁，当然是和那些追求者啊。”
“?”
不是哥们你……
你丫好意思说我风流成性？
李一满眼错愕地看着若陀，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虽然好像也确实是刚认识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怎么，你也羡慕了吗？”若陀轻笑一声，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钟璃和太一的相识，不过是在没有我的时代罢了，要是我在，太一说不定也只会是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罢了。就算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老女人也还是害怕这一点，你就说她是不是嫉妒了？”
“……我觉得不是。”
“那你说是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