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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安生花姑互有情

    次日清晨,道元和济公把大黑蛇的尸体抬下山,在华山附近的村民看见了纷纷赞扬他们的义举。村民将道元和济公奉为上宾,村民将大黑蛇分而食之,然后济公和道元回到了华山脚下的小庙去了。

    这一日,陕西一个叫安幼舆的贡生来到村庄给舅舅家办丧事。这安幼舆为人仗义,喜欢放生。在给舅舅办丧事时候,安幼舆前去帮助牵引灵车。丧事完后,安幼舆在回家的路上,经过华山的时候,他在山谷中迷了路。此时他心里大感恐惧。

    忽然间,安幼舆看见远处隐约有光亮,于是就向那个地方赶过去。

    刚走了几步,安幼舆突然看见眼前有一个老汉,弯腰驼背,拄着拐杖,匆匆忙忙向前走。安幼舆见状,停住了脚步,刚要问话,那老汉却先开口问他是何人。安幼舆回答说:“小生安幼舆,在这里迷路了,刚刚看见有灯光,认为应该是村庄,自己正准备前去投宿。”

    老汉听了,说:“那可不是个好去处,幸好我来了。你跟着我走吧,我家的茅屋可以让你住下来。”

    安幼舆听后,感到非常高兴,跟着那老汉走了一里多的路,看见了一个小村庄。老汉敲了敲柴门,打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开门说:“郎君来了吗?”

    老汉回道:“来了。”

    安幼舆跟着老汉进门,才发现房屋低矮,空间狭小。老汉点上了灯,让安幼舆坐下来。然后老汉让家人准备饭菜招待客人。然后那个老汉又对老太太说:“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是我的恩人。你行走不便,可以叫花姑子过来斟酒。”

    过了一会儿,花姑子拿着餐具进来房屋,站在那老汉的旁边,轻轻斜着眼睛偷看安幼舆。眼前安幼舆公子: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道弯眉浑如刷漆。鼻子高隆俊气,唇红齿白俏侬。绾髻束发,身穿青天水色衣。腰系蓝带,足穿黑鞋腿白袜。

    安幼舆微微歪着脑袋向花姑子看去,但见她生得:

    青丝双环髻,髻妆绒花插翡翠。

    杏眼桃花脸,朱唇微似玫瑰瓣。

    星眼横秋波,远山蛾眉秀又齐。

    上身穿的是,晚霞烟火甲轻衣。

    下衬五色梅,浅浅淡淡红裙子。

    弓鞋弯弯翘,布袜长长遮秀足。

    妖娆又美丽,好似瑶台天仙女。

    这时,老汉回头吩咐花姑子温酒。房中西边一角的屋里正生着煤炉,花姑子于是进去那屋里拨火。

    安幼舆问起那个女郎,那老汉回答道:“老夫姓章,今年七十岁,只有这个女儿。我们农家人没有丫环仆人,因为你不是外人,于是方才让妻女出来招待,请公子莫要见怪笑话。”

    安幼舆听后,试探问道:“那女婿家在哪里?”

    那章老汉回答道:“还没有女婿。”

    安幼舆对花姑子的聪慧美丽赞不绝口。

    那老汉还在和安公子说着谦虚的客气话,忽然听见花姑子的惊叫声。老汉连忙跑进去西边的屋子里,原来是花姑子温酒的时候没看好,酒都煮沸了,炉子的火苗高高地腾起。老汉眼疾手快,一下子把火苗扑灭了,斥责道:“都这么大的人了,酒煮沸了都不知道吗!”

    老汉回头看去,炉子旁边有个花姑子雕刻的小木头人还没完成,又呵斥道:“也不好好梳梳头头发,像个小孩一样。”说罢,老汉把花姑子雕刻的小木头人像拿过去给安幼舆看,说:“天天雕这个东西,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安公子还夸她,真是羞死人了。”

    安幼舆仔细看了看她雕刻小木头人像,眉眼衣服都栩栩如生,刻得很精致。便称赞道:“这木头人刻得栩栩如生,很是精巧,可见花姑子心灵手巧,蕙质兰心,是有过人之处的。”

    花姑子多次上前劝酒,嫣然含笑,并未显出一点儿的害羞。安幼舆注视着花姑子,内心油然而生起爱慕之情。这个时候,老太太呼唤了一声,那老汉就应声回答着就出去了。

    此时,安幼舆一看没有其他人,于是对花姑子说:“花姑子的聪慧美丽令安生倾心于你,本来想着叫媒人来说亲,又怕说不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花姑子闻言,一时觉得安幼舆此话说得有些唐突,不敢回他言语,于是拿起酒壶,向火炉边走过去,沉默不语,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安幼舆屡次问她话,她也不回应。

    安幼舆慢慢地向有炉的屋子里靠近,那女子匆忙起身,正颜厉色道:“狂狼之徒,进屋干甚?”安幼舆不顾责问,只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花姑子。花姑子见状,想要逃走,安幼舆却阻拦住她,脑袋向花姑子靠近,想要去亲吻花姑子。花姑子大惊失色,用发颤的声音大喊救命。老汉慌忙冲进去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安幼舆连忙松手放开花姑子,走出屋子来,深感惭愧和害怕。

    这个时候,花姑子从容不迫地对父亲解释道:“刚才温酒,酒又沸起来了,如果没有安公子,酒壶都要烧化了。”

    安幼舆听了花姑子这样说,刚才紧张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下来。安幼舆很感激花姑子为自己解围。虽然安生一时间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但是却打消了非礼的念头,佯装喝醉了的样子,故意踉踉跄跄地走回房间里。花姑子也回去到自己的屋子。老汉过去给安幼舆铺好被褥,然后轻轻关门离开。安幼舆则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天还蒙蒙亮就告辞了。

    回到家后,安幼舆立即央求好朋友前去登门求婚,可是整整跑了一天,居然连花姑子家的住处都没有看到。于是安幼舆吩咐准备马,和仆人一同前往寻找。他们来到了原先去的地方,看见的却只是到处都是陡峭的石壁和险峻的山岩,根本就没有什么村落。安幼舆到周围打听,都说很少有姓章的人家。

    安幼舆失望地回到家里,心神不宁,食不下饭,睡不安稳。自此神志不清,勉强喝一点稀饭就恶心欲吐。在昏迷之中,嘴里总是喊着花姑子。家里人不明其意,日夜陪伴,眼见他很难在支撑活下去。

    一天夜里,陪护安幼舆的家人都十分疲惫,也都已经入睡了。安幼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身体。他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看,原来是花姑子坐在他床前。安幼舆的神智突然清醒了过来。他仔细地端详着花姑子,眼泪扑簌扑簌地直往下落。花姑子伸出手,抹去安幼舆眼角的泪水,皱着眉头,嘴角却微微一笑,哀伤地说:“真是傻子,你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言罢,花姑子便坐上床上,用双手给安幼舆的双腿按摩,然后又按摩安幼舆的太阳穴。

    安幼舆顷刻间鼻子闻到有一股奇异的香气,渗入周身。按了许久,花姑子又取出一粒药丸,让安幼舆吃下。安幼舆忽然感觉到前额冒汗,然后慢慢地全身开始流汗,身体渐渐地感觉到没有那么沉重了。

    花姑子低声对安幼舆说:“屋里人多,我不便住下。你安心养好身体,三天过后我再来看你。”说完她又拿出几个烧饼放在床头,悄然离开。

    到了半夜,安幼舆不再发汗,肚子觉得饥饿,于是拿起烧饼吃了充饥。也不知道这个烧饼里放的是什么馅,安幼舆吃的非常香甜,一连吃了三个饼子。然后用衣服把剩下的烧饼盖了起来,又朦朦胧胧酣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才睡醒,身体也感到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