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群懦夫,我来试他一试!”终于,有一人忍耐不住,怒喝一声。
一道缭绕着火焰的铁环瞬间脱手而出,带着炽热的高温向江平轰击而去。
正当几人满心欣喜,觉得对方不过如此之时,身后的章慈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认命般,根本不去看这一幕。
在她看来,这修士连对方的攻击都反应不过来,今日肯定是走不掉了。
几人的面色陡然一僵,那铁环竟然穿过了江平的身影,轰然轰击在其身后的地面之上。
“残影!”众人惊愕出声。
正当那出手之人还在呆愣之时,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鼓动。
还没等他查探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下一刻,他便在一声巨响中炸成了血雾。
“筑基修士!”
其余三人面色大变,惊恐瞬间弥漫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迅速分开,试图逃离此地。
然而,没跑出几步,便接连炸成了血雾。
江平将几人浑身血液提炼凝聚,吸入体内,顷刻炼化!
“小姐……,小姐,你看,你快看,都死了!”
那老者激动地拍着背上闭眼的章慈,声音都有些嘶哑,失声叫道。
“拜见前辈!”
他也不管江平是魔修还是正道修士,俯身行礼。
身处三睦境,正魔两道的修士他见多了,没那么畏惧。
他此时心中只有绝处逢生的喜悦在翻涌。
章慧不敢置信地睁开眼,只见对面四人已经不见踪影,连尸体都未曾看见。
她那姣好的面容上也是浮现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喜悦,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她回想起之前死去的慧姨,心中有着浓浓的不舍。
慧姨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如今天人两隔,怎能不让她悲痛欲绝。
“你是章三千的女儿?”
江平此时来到章慈面前,全然不管顾她正在哭泣。
章慈只是轻轻点点头,并不理睬江平,继续抹着眼泪,那模样看上去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江平眉头一皱,加重了语气,“我问你,是不是章三千的女儿!”
“前辈,小姐正是章家主最为宠爱的女儿,此时她正伤心难过,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担待。” 一旁的老者见状,赶忙出言劝解。
不劝解不行啊,他心中忐忑不安,这位前辈看上去绝非善类,若是惹得他不快,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问她,你最好闭嘴。”江平冷冷出声。
江平心中对这个女子充满了鄙夷,此女实在太过虚伪。
方才他在空中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妇人拼命救她的时候,她不曾出言感谢半句。
后来那妇人死去后头颅被那劫修当玩具摆弄,她也没有流露出丝毫伤心之色。而此时,她却在这里假惺惺地哭泣,实在是虚假至极。
可就在江平准备再次说话间,那名为章慈的女修却不满道:
“吼什么吼嘛!我就是章三千的女儿!想傍上我章家就直说!你应该早就察觉到这里的情况了吧,你要是早一点来,慧姨就不会拼死阻拦那几人,也不会被杀死,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章慈一脸悲切与愤怒,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仿佛这一切全然是江平的过错,
江平听到这般无耻的话,还未及出言回应。
一旁脸色惨白的老者顿时焦急地开口:
“什么话!小姐你胡乱说什么!如果不是这位前辈,我们早就死了啊!”
“坤叔,我看他就是分明想趁我们陷入绝境时才出手,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而且……” 章慈还想说什么,却被老者赶紧捂住了嘴。
此时,江平终于开口,显得很是平静,
“我凭什么要救她?”
章慈面色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凭什么?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能如此冷血!只要你早点出手,慧姨就不用死了!”
“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慧姨!”
江平更加觉得好笑:“嗯,是我害死了她,然后呢?”
章慈一愣,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地承认了,这让她始料未及。
她只是想推脱责任,掩盖自己的卑劣罢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继续指责,只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茫然。
“前辈,小姐这是第一次出来游历,年纪尚小,不怎么懂这些事,您大人大量,多多见谅!章家主还等着她回去呢。”
老者看出情况不对,慌张开口。
一方面是劝解章慈,让她别再乱说话;另一方面则是用章三千来提醒江平,希望江平能看在章三千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
“年纪小,可不是借口。” 江平淡漠地注视着章慈,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没错,我就是故意等你那所谓的护卫去死,才出手的。然后呢,你想干嘛?你能干嘛?你这种货色真是虚伪至极。”
章慈气得满脸通红,她奋力挣扎着,差点挣脱老者的束缚就要回击开口。
但老者紧紧地拽着她,不停地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冲动。
江平摆摆手,“今日你们本来有机会可以活命的,但现在,要是你们没什么底牌的话,就可以准备去死了!”
老者瞳孔急剧收缩,身形哆哆嗦嗦,“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因为,现在轮到我当劫修了!”
霎时间,江平全身血雾缭绕,血雾在空气中翻滚涌动,将二人紧紧笼罩其中。
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让老者和章慈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
“前辈恕罪,章家主还……” 老者还想开口说着什么,然而,他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声道被什么力量封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临死之际,他心中涌起无尽的后悔。
明明自己有机会活下来的啊,都是,都是章慈这个蠢女人!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走啊!
片刻后,老者便化为一堆血水,流向江平的体内。
只剩下章慈还站在此地,倒不是江平宽宏大量,而是他今日确实是被恶心到了。
他想慢慢折磨对方好好体会一下。
看着对面哆哆嗦嗦的章慈,她此时才幡然醒悟,想要开口求饶,可是话却说不出来。
只因在她口中,一把小剑已经斩断了她的舌头,穿透过她的脖颈,剑尖插在后面的石壁上,使她动弹不得。
“章小姐,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了吗?”
江平歪头微笑道,那笑容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想了想,他取出一副手套戴好。
这女人的血让他过于感到恶心,还是留给尸傀去当养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