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身姿玲珑,虽无扈三娘那般高挑,但比例却似乎更胜一筹。
而她在浓妆之下,皮肤更是白皙得过分,红唇被胭脂渲染得火红,确实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美。
这的确是花魁!
也只有她才能担得起花魁这个名号!
只见她朝台下行了一礼,然后坐在了古筝前,为众人弹奏了一首古曲。
武柏虽然不懂古筝,但也不知不觉间被她的琴声吸引,不觉间时间已逝。
一曲作罢,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直到周邦彦带头鼓起掌,众人这才回过神,为花魁叫好。
色艺双绝,李师师当真担得起这个名号!
而李师师一曲奏完,向大家行了一礼,便飘然远去。
众人用目光追寻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而就在此时,绿荷走到了武柏面前:“武公子,请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心中顿时充满了酸味。
这小兔崽子要去拱白菜了!
武柏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自己马上就要跟李师师共度良宵!
于是他深呼一口气,跟着绿荷来到了四楼。
整个四楼只有李师师一人独享,这便是花魁的待遇。
绿荷让武柏在旁边的房间稍候,给他奉上了茶点供他享用。
而她则是跑到李师师的房间里,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一刻钟之后,绿荷又走了进来,引着武柏来到了李师师的闺房中。
刚一走进房间,武柏就闻到了一种清雅的香味,显然是房间内用了熏香。
屋内的桌子旁,一个玲珑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显然正是李师师。
而绿荷则是很懂事地退出了房间,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武柏忍不住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他轻轻地走上前,坐在了桌旁。
就在这时,李师师回过头来。
此时的她,已经将浓妆全部卸掉,素面朝天地出现在武柏面前。
但饶是如此,却依旧令武柏感到惊艳!
与刚才的浓妆重彩相比,此时的她才更像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女,肌肤玲珑剔透,眉目如画,当真是绝代佳人!
她看武柏正直直地盯着她,忍不住有些害羞:“武公子,你为何这样盯着奴家?”
武柏道:“我在想,为什么会选我?”
李师师笑了笑:“我不想选一个只会吟诗作赋的所谓才子,我想选一个全才。”
武柏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是吗?”
李师师点点头:“刚才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都不算,那在场没有人可以算。”
武柏一时间有些自豪。
李师师给他倒了杯酒:“武公子,奴家这样美吗?”
武柏点点头:“在我看来,你现在比方才更好看。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化那么重的妆。”
李师师声音有些低沉:“我在面对客人的时候,都是化浓妆的。”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武柏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
可是,自己说白了也是客人……
李师师这颗玲珑心怎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她低声道:“你不一样。你是我自己选的,我想让你看到我最真实的样子。”
武柏心中一震。
她这种出身的女子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却又谈何容易。
想必她也是顶不住压力,才最终选择了这条路。
最起码,她的第一次要留给自己选中的人……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对这个女子生起了一丝怜惜。
在后世,像她这个年纪,应该正是上大学的年纪,可她却只能受困于这座樊楼,无法脱身。
李师师轻轻低语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想必公子心中也有一个忘却不了的人吧。”
武柏笑了笑:“其实这是我想象的,我去逛花灯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李师师眼睛一亮:“那这首诗可以赠给我吗?”
武柏笑道:“当然可以,本身就是写给你的。”
李师师的脸上泛起红晕,当世女子又有谁能抵得住这首词的魅力!
只见她俏目含情,轻声道:“公子,奴家无以为报,且为你献歌一曲吧。”
武柏点点头,他早就听说李师师的嗓音也是一绝。
只听她开口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正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只不过跟后世王菲那一首曲调完全不同。
但出乎意料的,她的嗓音竟然和王菲有八九分相似,但又比王菲多了一丝丝清澈,在武柏听来,这当真是天籁一般。
一曲歌罢,李师师带着期待的表情望向武柏:“好听吗?”
武柏点点头:“好听!”
李师师美滋滋地坐下:“那就好。”
武柏挠了挠头:“其实这首歌还有另一个曲调,也非常好听,你想听吗?”
在他想来,以李师师的嗓音唱那首歌应该也会非常好听。
李师师眼睛一亮:“公子可以教我吗?”
武柏点点头:“那是自然。”
于是他一边清唱一边教李师师,只用了两三遍,李师师就能唱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得不说,李师师的嗓音当真非常适合这首歌!
最终,李师师完整地将这首歌唱了一遍,她是个爱乐之人,能得到这么一首好听的曲子,自是喜上眉梢。
她忍不住问道:“公子,这首曲是何人所做?当真是非常特别。”
武柏笑了:“你是当世第一个听过这首曲的人。”
李师师瞪大了双眼,眼里的柔情渐渐地化作一汪春水,差点让武柏的心都融化在里面。
此时夜已渐深,李师师突然想到了什么,红晕渐渐浮上了脸颊:“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武柏心头一跳,但他也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于是也不再扭捏,拉着她来到了床前,轻轻揽住她的腰。
李师师腰肢一颤,轻轻将头靠在了武柏身上。
武柏低下头,寻到她丰润的双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李师师嘤咛一声,浑身一软,迷失在他的怀中。
渐渐地,二人之间的阻碍一点点消失,二人终于坦诚相见。
风雨渐起。
屋内奏起动人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