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对他的态度有些不耐烦，又问张小海。
“我在家睡觉，没有证人，不过你们可以去姻缘亭查，他们不是可以跟踪所有人吗？”张小海也若无其事地说。
那人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意见，随即又把目光移向红盛。
“昨日未时，你在哪里，可有证人？”
“未时我和师父在一起。”红盛只是简单的回答。
最后终于问到了白面生的头上。
“我一整日都在自己的家中打坐，没去任何地方，也没有证人。”白面生回答。
那人眉头一皱说：“如果没有证人的话，你就无法撇清关系了。”
“你什么意思？张小海也没有证人，而且我和齐宇并不相识，也没有冤仇，我为何杀他？话说齐宇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白面生若是要杀人，伤口会非常好辨认，你们完全可以去验伤啊！”
“说得好！正是因为验过了伤，所以才请你来的。齐宇的死因是被长鞭绕颈而死，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此言一出，姜凌等三人都看向了白面生。
姜凌更是心头大惊，被长鞭绕颈而死，这不等于明说白面生就是凶手了吗？
“呦，这可巧了，前日里我的鞭子被祁圣扯断了，所以即便确定长鞭就是凶器，也无法断定就是我所为啊！”白面生也有些慌张，显然他也意识到这个证据对自己不利。
“到底是不是你，我们自会调查清楚。不过你们三位也不是没有嫌疑，齐宇在品鲜大会上和你们都有接触，而且并不是愉快的交往。我也有理由怀疑是你们中的某人，或者是某些人合谋害死了他。今天的调查先到这里，你们回去吧，但是要随传随到。姜凌，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回凡间了，随时等待传唤。”
“是，我知道了。”姜凌没做任何反驳，反正事情不是自己做的，随便他们怎么查！
可是，如果齐宇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呢？品鲜大会上，齐宇的小动作肯定被很多人留意到，所以也会知道自己的和白面生之间的事情，直接起因就是出自齐宇，那么自己的嫌疑也不小。
张小海也有嫌疑，毕竟是他被推了一下才将自己撞倒的，不管是为了私冤还是替朋友报仇都有可能。
只有红盛的嫌疑稍微有些牵强，为什么要把她也拉进来，姜凌想不通。
那人一挥手，让姜凌他们三人出去，却把白面生扣下，说是要暂时进行收押。
离开审讯室时，之前接姜凌过来的那个人对张小海说：“你留下。”
姜凌颇感意外，为什么要单独把张小海留下？
张小海对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跟那人走了。
离开惩戒司，红盛问他：“喵喵还好吗？”
“她没事，现在跟我住在一起。你那边如何，有可疑的人出现吗？”
“仙职殿随时都有新人送到各个衙门，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王兄派来的人，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和我接触。你和喵喵，成事了吗？”
“姐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纯粹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又怎么可能真的对她下手呢？”姜凌解释道。
“这件事无意中将你牵扯进来，如果兽界的事情真的爆发出来，你会把她交出去保命吗？”红盛的目光灼灼，似乎能够看到姜凌的心里。
他又有了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想必是红盛又发动了那种蛊惑人说真话的能力。
可是他却十分清醒自己该说什么，想说什么！
“或许之前我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我现在不想了。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我想我会尽最大努力护她安全。”
红盛点点头，没有加以评价，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昨天我并没有跟我师父在一起，而是去见了一位朋友。不过你放心，齐宇不是我杀的。这位朋友对我说，你们在汤姨那里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现在正是时候说出来，或许可以反制那些人一手。”
“齐宇是故意陷害我和张哥的，但是他自己绝对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理由这么做。最大的可能就是白面生指使他做的。现在齐宇突然死了，死因又像是在故意引向白面生身上，这里面恐怕不简单。红姐，即便我知道些什么，也不会说出来的。因为那可能会牵扯到一些大人物，说出来对我没有好处，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叫惩戒司去查，最好能够坐实白面生的罪责，岂不是更好吗？”
“这么说，你确实知道一些事情？能告诉我吗？”红盛问。
“当然不能了，哈哈，姐姐你想多了吧，咱们可还没有那么熟。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姜凌打了个哈哈，慢慢走进了影境之中。
红盛眉头紧锁，最后看了惩戒司一眼，也悄然离去。
张小海被请到一间审讯室，那人便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张小海对面的椅子上浮现出一道人影来。
“故地重游，身份却截然相反，你的感觉如何？”人影问。
“齐宇是你杀的？”张小海直截了当地问。
“究竟是谁杀的不重要，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白面生，这就够了。他会受到惩罚，不是因为他杀人的嫌疑，而是因为他的狂妄。有人对我说不可留他，我当然也不希望受到他的挟持。”
“丢车保帅吗？干得漂亮啊！”张小海说。
“你当年在位时，也为我们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完全用不着如此惊讶吧？”
“就是因为做得多了，见得也多了，所以才感觉厌烦。姜凌没有主动说出张宝坤的事情，或许是为了保护那个猫族，我觉得你们可以逼迫一下，顺便把线索要过来，这对你们的计划有好处。”张小海正色说。
“我自然知道。看起来，你是铁了心不想回来帮我，我也就不催了。姜凌昨晚已经到了第二层试炼，你猜对象是谁？哈哈哈。”人影大笑着慢慢消失不见。
张小海离开惩戒司之后，直接来到了仙果园。他知道姜凌被限制回到凡间，没有地方去，不在这里就是在那家租书的小店。
果然被他在这里找到，二人见面不禁唏嘘。
“张哥，他们留你说了什么？”
“有一位老朋友想见我而已，弄得怪吓人的。”张小海随口说，然后问了一句，“你的梦境试炼到哪一步了？”
“红老大他们的化身已经打过去了，昨晚出现了惩戒司的场景，这次是一位会用二指禅的高手。”
张小海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大概猜到是谁了，正好知道他的弱点，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姜凌听后大喜，这买卖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