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黑考虑再三，也不得不承认今晚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冲动了，如果要善终也只有这一个办法，那就是自首。
当二人回到仙林苑的时候，果然见到所有人都站在门口。李娜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早已经是甲胄上身双剑在手。
“没事，遇到个老熟人而已，我俩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忍不住打了一架。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回去吧。”姜凌随口扯着谎。
有的人相信了他的借口，但是也有聪明人。
于是当大部分听话的回去之后，还有一些人留了下来。除了李娜和四营战士之外，还有张小海兄弟俩。
而那个张大山就是姜凌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姜凌，我们不是小孩子，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这个人到底是谁？”张大山已经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姜凌连忙对李娜使眼色，后者明白过来，招呼四营战士迅速撤退，从始至终也没有提过刺客的事情。
等到他们离开后，姜凌才略微放心地走到张大山面前，将今晚的事情换了个说法讲述一遍。
其中刺客的事情被他省略过去，只说牛大黑觉得洪妮是他的女儿所以上门讨要，和洪家发生争执跟到了这里。
张大山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当场就要带人回天界问话。
姜凌无奈，只好让洪妮带着家人出来。
当牛大黑见到洪妮和她母亲的时候，情绪又开始激动，姜凌连忙冲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用力捏了捏说：“既然都是一场误会，那么大家一起上去说清楚就行了。洪妮啊，今晚的事情毕竟因你而起，一会儿到了惩戒司，一定要实话实说，不许有所隐瞒。”
他相信以洪妮的聪明应该能够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也能够分得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于是这一行人立刻传送回惩戒司，姜凌和李娜也随行而来。
进入惩戒司，张大山将他们分成三组，分别由几个人进行问询。
姜凌和李娜被分到了一组，负责问询他们的人态度十分客气，因为李三姐的威名赫赫，而且姜凌已经是惩戒司的常客，谁都知道只要他一到这里来，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还会升官发财。
“咱们就随便聊聊，不要太紧张。”那名审讯官笑着说。
姜凌当然不会紧张了，李娜更是对惩戒司没有任何惧意。
一晚上过去，姜凌他们真的是在跟那个人随意唠家常，不过也没有乱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
终于等到张大山开门进来，李娜马上问道：“半宿过去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
“现在就可以走了。事情已经搞清楚，这的确都是一场误会，这种家事不归我们惩戒司管。姜凌，你把他们带回去好好相劝，如果能够协商解决最好，总之不要再闹出什么事端来。”张大山说。
“一定一定，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请便吧。”
自从张大山向姜凌披露了自己和张小海的关系后，对姜凌也格外亲近起来，可能以前都是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现在突然破防，果然让姜凌感觉有点接受不了。
离开惩戒司，牛大黑立刻说道：“洪天成，咱们的……”
他刚说到这里，姜凌一巴掌捂在他的嘴上，同时也瞪着眼睛斥责道：“你疯了吗？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说。”
牛大黑点点头，姜凌才松开手，告诉洪妮带着她父母回家等自己，然后他自己拉着牛大黑的手传送回了仙林苑。
“老牛，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李娜是天界李将军之女，她这次没有把你派遣刺客的事情说出来，是给我面子而已，以后我还要补偿她的。还有她手下的那些战士都跟我们一起去了洪家，这些人也需要打点封口，我也可以替你办。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实话，你能够确定洪妮就是你的女儿吗？”姜凌对他郑重地问道。
“自己的闺女还能有假吗？我知道，你不就是感觉洪妮的母亲太优秀，怀疑她为什么会看上我吗？嘿嘿，那是大约二十年前吧，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奄奄一息的，我看出她不是凡间之人，肯定是穿越界限裂缝的时候受到了伤害，所以我救了她，她才会以身相许的。”牛大黑说起当年的旧事，也是一脸沉醉。
“二十年前，越界而来？老牛，你知道她到底是哪一界过来的吗？下三界分妖魔兽，恐怕她不是你们兽界人吧？”
“的确不是兽界的，似乎是妖界，我没问那么清楚。你想想，一个那么漂亮的人甘愿嫁给我做老婆，我为什么还要问她的出处啊！”牛大黑呵呵傻笑起来。
姜凌点点头，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自己知道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牛兄，你也看到了，洪天成他们一家现在其乐融融，而且洪家上下都听洪妮号令，你想把她带走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既然你已经确定那就是你的女儿，何必一定要把她带走呢？再说洪妮的母亲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跟洪妮搞好关系重头建立父女的关系。”
牛大黑想了想，随即叹了口气说：“我又何尝不想呢？这件事我也派人去跟他们商量过，但是洪妮那个丫头根本听不进去，所以我才使用了强硬的手段。老弟，你给我指条明路，我该怎么做才好？”
“呵呵，你居然会征求我的意见？也不知道昨晚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追到我家门口来要动粗的，现在怎么怂了？”姜凌这就是明知故问。
牛大黑又不是傻子，经过这一早上的事情他已经看出来了，姜凌和天庭上的大人物关系密切，似乎能够解决很多麻烦事，根本不是自己这种难民可以比拟。
“行，既然如此那你就听我的安排。现在带你去洪家当面说清这件事，千万不要再冲动了！”姜凌着重提醒他这件事。
然后二人传送到洪家大宅外面，让他在门外等着，自己先走了进去。
见到洪家人都在客厅里等着，姜凌直接对洪妮说：“咱俩可以私下谈谈吗？”
洪妮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书房，姜凌关好门走到她面前小声对她说：“你们早就知道牛大黑的身份了对不对？这件事你娘也知道吧？”
洪妮丝毫没有慌张：“没错，看来你已经把他搞定了，所以他才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的吧？你还想问什么？”
“你娘贵姓，来自哪里？”
姜凌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洪妮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会感到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