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并没有戴上玄冥宝戒，所以也无法被动发出玄冥二指。
张小海帮他调整了一下姿态，最后满意地说：“姿势正确，现在开始凝聚灵气到指尖，想象着面前的敌人，然后让灵气随心而发。”
姜凌点点头，屏息凝神引导灵气向指尖汇聚，渐渐地他感觉两根指头都开始发热，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随着他的手指微微向前一伸，一道光柱脱指而出。
二人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因为姜凌发出的玄冥二指居然是黑红双色的。
这道光柱的速度极快，脱指的瞬间几乎都已经打到了水结晶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之声，面前的水结晶上竟然被打出了一个棒球大小的缺口，并且缺口周围还在不断开裂。
“你小子这不是玄冥二指！竟然能够将你自身力量构造的屏障打穿，可真是闻所未闻啊！”张小海顿时激动不已。
姜凌也傻眼了，不过他立刻就想到一种可能。
“张哥，水结晶并不是我的力量，而是水夔蛟的妖力造成，你忘了吗？这是不是说明，我本身的力量已经超过了水夔蛟留给我的妖力？”
张小海凝眉思索后说道：“大概也只能这样理解了吧。而且你的玄冥二指上还携带着神火之力，玄冥二指代表的是惩戒杀戮之力，这两种力量汇聚在一起，其威力如此惊人也就可以理解了。”
姜凌看着自己的手指，心中欢喜不已，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玄冥二指就能够达成这样的成就，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你不是第一次使用玄冥二指吧？我在惩戒司供职了五百年，见过的天才无数，从没见有人第一次修炼就能顺畅的使用出来，而且还能够拥有这样的威力。小子，你似乎有事情瞒着我啊！”张小海问。
姜凌被问得一愣，看来玄冥宝戒的事情瞒不住了。张小海在千年前的大战中就已经崭露头角，而且跟那位老祖宗关系匪浅，加之他又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可能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
他不禁讪笑一声，尴尬地取出了玄冥宝戒。
张小海一看这东西立刻双眉紧皱，颤巍巍地伸手将其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一番之后赞叹道：“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居然真的被你炼制出来！老祖宗一直说绝对不能让此物再面世，这大概就是命运使然吧！”
“张哥，你要不要戴上试试，重温一下当年的威风？”姜凌鼓动着他。
张小海略一思索，看得出他有些犹豫，明明心里很想，可是又不敢。
最后他还是将戒指放回姜凌的手中：“外力之物，不是我所求。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我自然也有办法恢复鼎盛时的实力。现在我明白了，你使用过这枚戒指，早就对玄冥二指有了认识，想必经验也十分丰富，即便失去这种外物的支持，那种感觉还在，所以才能够做到首发成功。”
姜凌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他也在心中赞叹，这张小海的定力果然非凡，如果换成是自己，一份能够让自己重温旧梦的机会摆在眼前，可能都无法把持得住。
“现在你要做的练习，就是学会控制这玄冥二指的力量。先不要在乎威力的强弱，而是像我说的那样，一定要做到收放自如。等到你能够将力量压制到不会击破水结晶，那你就练成了，自然也就能够使用出更强的威力。”张小海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姜凌思索再三，终于想通了他的意思。
能够将力量压低，这并不是退步，而是一种对力量精准控制的提升精化。可低就可高，这大概才是玄冥二指真正的奥义所在。
“我明白了，我会勤奋练习的。多谢张哥教诲，我深感荣幸。”姜凌第一次用最隆重的礼仪向张小海鞠了一躬。
“唉，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更难受了。你说你小子为什么不能早出生个几百年呢？如果早点遇到你，这天界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张小海将手掌按在姜凌的后脑上，轻轻揉了揉，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在抚摸自己的子孙后代。
“喂，你过分了啊！”姜凌挥手打开了他，面色不悦地说。
张小海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也被他这一巴掌彻底打没，重新变回了玩世不恭的通勤车司机模样。
“吃喝已毕，神通也没什么可教，我也不想久留了。姜凌，记住我一句话，张大山是我弟弟，你完全可以信任他，或许以后你们两个联手，能够做出一番事业。不过前提是，你要替我保护好他！”
“你就不想再跟命运抗争一下了？非得跟那个人同归于尽吗？”姜凌皱眉道。
张小海苦笑一声，摆了摆手没说话，默默走向地下室的出口。
姜凌挥手撤去了水结晶让他出去，他自己则是落后一步，慢慢跟在后面边走边想。
自己的玄冥二指已经不能称之为玄冥了，或许跟那位兽界老兽王的神通相似，应该叫做红冥二指。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神通，因为之前他学过的本事里面，只有两个攻击类型的，就是断水流和神火五厨功，其他几种都只能算作辅助。
现在又多了这样一个强力的攻击手段，肯定能够让他的实力提升一大截。或许等到他攒够百万功德成为正式中级时，就可以一次通过梦境试炼。
张大山和喵喵已经站在门口，张小海见到自己兄弟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姜凌知道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兄弟说出那件事，张大山将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喵喵将他们送出仙林苑后立刻赶回来，一脸期盼地问：“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那是当然，而且还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今天我心情好，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姜凌伸了个懒腰。
喵喵的面色一红，扭捏着说：“今晚你去陪陪蛟龙妹子吧，回来这么久，你一直赖在我这里不走，显得我这个当姐姐的不懂事。”
“哎呦，哎呦，您这话说的，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生气了，就罚你今晚独守空房，不过明天我要一次全都补回来！”姜凌说完立刻身形一晃飞了出去，绝对不给喵喵揍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