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现在啥情况？怎么跑产业园来了？”
陈睿按照共享位置跟过来，一脸懵逼。
南哥伸出花臂，点燃逢双喜香烟：“TM的，从乡下一路跟过来，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已经安排两个人跟上楼了，一会就知道。”
陈睿仰头打量着面前的商业楼，“这是综合办公楼，里面杂七杂八有很多公司的办公室，方弦跑这来，难道是要租办公场地？”
一根烟抽完，南哥电话响了，从皮包里翻出手机，打开翻盖真皮壳，“喂！哦哦好，继续观察，冒充客户也行。”
挂断电话，他转头看向陈睿，“那小子在六楼，进了一家医药服务公司谈合作。”
“医药服务公司？”
陈睿满脸疑惑。
难道方弦开的是医药公司？
不会吧？头这么铁？吃玄元丹吃出自信来了？
南哥又点燃一根香烟：“你给句话，一会是继续跟回村里，还是直接找机会跟他谈？”
陈睿低头沉思，原计划是跟到他家，然后进屋搜寻。
但老爸讲的有道理，古黄布不是玄元丹，这玩意要把仙人请过来，万一仙人追究责任，肯定不好交代。
“等他出来，先上去谈一谈。”陈睿接着道：“玄元丹有多少要多少，哪怕一颗也好，这可是我妈的救命药，国外不好买。”
“至于那块黄布，你让他直接开价，只要不超过一个亿就成。”
嘶……南哥顿时眼睛大亮，“一个亿？啥玩意这么值钱？”
陈睿看着他，心想自己幸好来了，要是电话里跟他说，指不定真得独吞。
“这是服装行业协会一起出钱，想要研究这种布料，懂了吧？”
南哥挠了挠头，知道他爸是开服装厂的，倒也没有质疑，只说道：“我没做过商务谈判，身份气质也不像大老板。”
陈睿盯着他：“那你说咋搞？让我自己去？”
“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陈睿点头：“只要把黄布收过来，再给你加十万。”
……
同时间。
酒店总统套房，陈常峰抬手看了眼手表，在落地窗前来回走动，显得很着急。
“都快四点钟了，说好的交货，怎么还没来！”
陈常峰转过身，看向女助手，“打电话催一催！”
女助手回道：“一分钟前打过电话，陈厂长说，想再找一找玄元丹。”
“他手里会不会根本没货？”
这个念头闪现，陈常峰又摇头，“不可能，古黄布视频就是几个小时前发的，总不可能又丢了？”
“跟踪团队怎么说，把电话拿来。”
女助手连忙递来一部手机。
陈常峰接过手机，问道：“陈厂长那边，可有什么异常？有没有见过什么投资人？”
跟踪人员如实汇报：
“没有，陈厂长回到家后，一直没出来过。”
“他老婆一点半去了中医院。”
“他女儿公司酒店两点一线。”
“倒是他儿子出去了，好像也在跟踪，目前到了科创产业园。”
难道是在跟踪竞争对手？
陈常峰揉着眉心，心想服装厂有陈氏集团投资，他需要跟竞争对手较什么劲？
“去了解一下，看看他们跟踪的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
十分钟不到，跟踪人员就有了回复：
“一个年轻人，在跟医药服务公司谈合作。”
陈常峰皱眉。
这是要进军医药行业么？
“继续跟，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
下午五点。
方弦从医药公司走出，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学姐，你可帮我大忙了，按阶段付款，很适合我。”
唐妮摆摆手：“我叔知道创业不易，在能力范围内给你申请的，也不算什么大忙。”
“只不过，服务公司每走完一个流程，都要跟你收一次钱，哪怕你中途想放弃，前面的钱也退不了！”
方弦点头：“我心里有数。”
包括临床实验室租用和申报材料，整个流程的所有费用是167万，分五个阶段付清。
虽说减轻了压力，但他卡里的余额，连第一阶段都付不起，三十三万啊。
难道真要卖一颗玄元丹？
两人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堂，迎面走来三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为首那人穿着白衬衣，脖子上能看到显眼的纹身。
“方先生你好，我是南风财富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你叫我南总就好了。”纹身男子伸手来握。
方弦干笑着与他握了握手，“你们认识我？”
“久仰大名，过来是想跟你谈个合作。”南总大大咧咧环顾四周，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厅：“给个面子，坐下来谈谈。”
方弦转头看向一脸警惕的唐妮，“学姐，你先回去，我这边谈完就直接回家了。”
唐妮小声提醒：“不能去碰高利贷。”
待她走远，方弦这才跟着去了咖啡厅，心里已有猜测。
觉着这伙人，要么是知道自己注册公司，来推销贷款之类的业务。
要么就是秃头岳丈找来收购玄元丹的。
他生活规律且简单，很容易就能分析出几种可能性。
咖啡厅播放着一首英文歌曲，方弦搅动几下咖啡，直接问道：“南总，直说吧，什么合作？”
如果是贷款，他还真有意向。
南总喝了一口咖啡又急忙吐出，“什么玩意，苦不拉几，这么贵还不加糖？”
移开面前的咖啡，他继续道：“听说你手里有玄元丹？”
原来不是贷款，方弦失望摇头，“之前是有四颗，不过已经吃完了。”
南总对此也没多纠结，又开口道：“那你手里是不是还有一块黄布？上面用墨水画了梅枝的那种？”
方弦端起咖啡喝一口，心想肯定是秃头岳丈透露的，那块黄布，除了提亲礼出现过一次，其他地方根本没出现过。
放下杯子，方弦试探道：“好像是有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就行，兄弟，你把它卖我。”
方弦皱眉：“就一个普通丝巾而已，这买来能干什么？”
“你管他呢，有钱不赚王八蛋。”南总也纳闷，一块破布有什么好纠结，随便剪一块卖了得了。
“你打算出多少钱？”
南总眼睛一亮，心想一块破布，开个百来万就能吓死这小子，自己转头报一个亿，赚亿点点差价。
“一百万？”
让他出乎预料的是，对面年轻人的脸色丝毫不变。
“一千万？”
见对方仍旧无动于衷，只能咬牙叹气：
“你开个价！”
方弦记得自己没说过黄布的作用，本以为对方不会知道，现在看这报价，多半是知道了。
这特么是谁传出去的？
他当然不会卖那块黄布了，那是指挥老祖宗做事，真要想卖，还不如卖玄元丹呢。
“你确定要让我开价？”
南总点点头，端起加了糖的咖啡喝一口。
“一百亿。”
噗！
南总一口咖啡喷出，当即站起，“什么？”
“你当那是什么？黄金打造的吗？还是古代圣旨啊？”
方弦淡淡一笑，“如果你知道作用，肯定不会嫌贵，难道你是买手，被人蒙在鼓里？”
南总脸色一阵变幻，转头狠狠瞪向窗外，随后起身：“没谈成，AA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