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里。”
人行道路口，鸡哥冲一辆朗逸挥手。
方弦透过车窗瞧他一眼，靠边停下，“这么快就找到地方了？”
鸡哥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讪讪笑道：“这不是您交代的事嘛，就这个地址，我把导航放这。”
方弦又瞧他一眼，拿出自己手机重新导航，顺带观察周围建筑，怕对方找人报复自己。
不过从地图上看，确实是工业区，人流还算密集，附近还有两个警局。
这鸡哥二十来岁，还是学校附近的混子，能变得这么老实，看来确实被抽筋毒药搞怕了。
方弦发动汽车，随意问道：“南总什么情况？发信息不回，事也不做？”
“南哥他……他住院了。”
见方弦没说话，鸡哥又补充道：“今天一早，南哥就去医院做全身检查，还叫我一块去，我肯定不去。”
方弦点点头，明知故问，“查出来了？”
“那些机器的拍片还没出来，其他都差不多，没什么问题……”鸡哥说到这，又摇头，“不对，他有个蛋爆了，得做摘除手术。”
啥？
方弦转头看他一眼，“什么玩意？”
“就下面那个蛋，他自己打爆一个。”
咳……方弦差点笑出声。
他想起来了，昨晚南总在地上打滚的时候，确实有好几次拳打裆部。
这是个狠人，气急了打爆一个蛋？
半小时左右，两人到达目的地。
面前是个老旧的工业园，每一层楼都是不同公司的厂房，有做手机壳的，有做充电器的，也有做充气娃娃的，十分杂乱。
方弦所在的是三楼，旧是旧了些，但该有的都有，只需改造一个实验室就可以用了。
“租金多少？”
“一平20，这里总共1200平，说是半年一付。”
鸡哥一边说着，一边亮出手机屏幕。
一个月租金两万四，还得一次交付十几万。
连服务公司的费用都还没搞定，这又来了一笔开支。
还没算上实验室改造、员工工资、药材采购的费用。
方弦摸了摸兜里的玄元丹，又转头看向鸡哥：
“你再帮我找找，看有没有更便宜的，最好不要半年一付。”
嘱咐完，他直接去找陈氏集团赴约了。
……
江城酒家，是本市规格最高的酒楼。
陈常峰跟助手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午时的烈日格外刺眼。
“诶？那不是陈公子么？”
陈贵川将车停在门口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熟悉身影。
后座的夏艳芳、陈睿两人挪身看去，惊奇的咦了一声。以前只在新闻里看过，今天却相隔不过二十米，心情就像普通人见到大明星一般。
陈睿一边降下车窗拍照，一边好奇道：“爸，为啥叫他陈公子？他不是新任CEO吗？”
“陈氏集团那么多老总，大家都这样叫，早习惯了。”
夏艳芳打开车门，猜测道：“这个陈总……陈公子，他是不是跟林家标林总一起的，这是在门口接我们？”
“先不要下车，别被他看见。”陈贵川嘘了一声，“林总交代过，不能让陈氏集团知道，他们怎么可能一起？”
“那他在等谁？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在太阳底下干等？”陈睿摇头晃脑，感叹道：“但凡他要是高调一些，本地大官都得派人接他，哪需要他去接人。”
陈贵川点了点头：“倒也是，江城这种四线城市，就是缺少大资本的投资。”
“可惜人家是奔着玄元丹和古黄布来的，哪会在这里投资？”
夏艳芳听到这两个名字，又是暗自懊悔起来。
“一会进了包厢，你们不要说方弦提亲这事。林家标请我们吃饭，明面是打探古黄布信息，实际上，却是想打探真正的货主，也就是方弦的信息。”
陈贵川回头看向后座，继续交代道：“他要是知道方弦提亲，说不定也会介绍女儿什么的过来。”
“那不可能！”
陈睿和夏艳芳都觉得好笑，“这种顶级投资人，最会精打细算。怎么可能为了古黄布，就拿女儿去换？！”
陈贵川补充道：“不止古黄布，还有方弦跟仙人的交情。”
那点交情算什么，还不如价值一百亿的古黄布值钱。
夏艳芳摇着头，觉得他想太多。不管是陈氏集团，还是林家标，基本都是跟顶层圈子联姻，不可能下嫁。
陈睿举着手机拍照发朋友圈，心想自己这样的优质男都没机会，方弦那土鳖，排队都得排到南极去。
……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驶来，停在酒楼门口。
“那就是陈公子要等的人？竟然是本地车牌？”
陈睿指着远处打破了沉默。
“这是宴请哪位领导？”夏艳芳收起手机一脸好奇，陈氏集团在这又没有投资意向，哪求得着领导。
驾驶位的陈贵川抬头看去，却摇了摇头，领导的车牌是有规律的，那辆奔驰不像。
在三人的注视中，奔驰车后座下来一个青春靓丽的短发女人，稚嫩的脸，衣着却成熟干练。
“那是？小……女朋友？”
陈睿和夏艳芳惊呼一声，差点要说小三。
大人物出差，都会带小三小四小五小108，属于重磅级花边新闻，连忙拍照录像。
“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该不会是陈公子的妹妹吧？”陈贵川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拿出手机搜索一番，顿时脸色大变：“陈思岩？学中医的博士生，上过好几次新闻！”
说到这时，他激动地拍着座椅，语无伦次：“这下麻烦了！麻烦大了！我说什么来着？陈氏集团也要把女儿介绍给方弦，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不可能吧？”夏艳芳笑着接过手机看一眼，又抬头打量远处的人影，脸上笑容消失了。
“卧槽！”陈睿目不转睛看着，似乎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那衣品，那白皙的皮肤，那出尘的气质，全是普通人求不来的。
原本就仿古建筑的酒楼，随着她出现，立刻就变成了欧式国际范。
“草！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介绍给方弦！”
“就算陈氏集团为了古黄布，真要把女儿介绍给他，那也是介绍远方表妹之类，这种高质量，肯定用来顶层联姻。”
夏艳芳连连点头，“我看她就是顺道过来探望哥哥的，这些人，本来就是满世界跑。”
陈贵川眉头舒展，也觉得有道理。陈氏集团跟方弦结亲，本来就是为了沾上仙人交情，这犯不着动用亲孙女，随便一个养女就顶天了。
再次抬头看向酒楼门口，却发现陈常峰一行人还没走，仍然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还在等人？”
夏艳芳和陈睿抬头看去，也觉得奇怪，让这两兄妹亲自迎接，该不会是陈氏集团创始人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