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
怎么也姓方？
陈睿在旁边听到这些对话，嘀咕几句。
差点就要以为是方弦。
随后又摇头。
怎么可能！
连六十多岁的教授都称呼老师，那肯定是七八十岁的行业泰斗。
方弦不过是一个苦逼程序员，也就是姓氏沾了光，草！
有这样的行业泰斗开公司。
能请到营销专家也就不奇怪了。
我说怎么能操纵舆论，敢情全是高手！
“牛啊！看来这壮阳药，多半是真有效果，一会儿得搞几盒试试。”
陈睿举着直播设备往前挤，心想就算见不到营销专家，拍一拍方老师，也算有收获，好歹是打破国外垄断的泰斗，分量很大！
刚走几步，又听到左手边有人唾沫横飞在议论：
“这个试药活动又上热搜了，霸占了好几天热搜，广告效果顶了天！”
“不得不佩服他们的策略，一石三鸟，真是越想越绝！”
“啥意思啊？不就是反转舆论，和扩大宣传吗，怎么又多出一个鸟？”
“刚得到的消息，我们业务经理，本想趁此机会，去找医药集团谈业务，毕竟要阻击对手嘛，结果好几家都没动作，说是全网关注，不想被推到风口浪尖。”
“真的假的？连竞争对手都不敢动了？”
“你想想啊，现在全网都在关注，如果耍手段，网友会怎么想？创业者会怎么看营商环境？”
一石三鸟！
真TM绝了！
陈睿越听越激动。
这么牛叉的策略，肯定是国际顶级专家搞的！
什么叫商战，这就是商战，未雨绸缪，让对手动都动不了！
比那些开水浇发财树、抢公章的商战精彩多了！
自己要是学到万分之一，分分钟就能成为下一个【疯狂小陈哥】。
陈睿身子较瘦，又是黄头发，咋咋呼呼的，很容易就挤到前十排。
他仰头看了眼直播间，忽然神色一惊。
倒不是观众多了，而是发现画面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当即抬头看向宿舍门口。
“南哥？小鸡仔？”
“他们怎么在这？”
“这可是咱的熟人啊！”
“诶……诶……让一让，让一让，那是我哥们……劳资是关系户，草！”
陈睿骂骂咧咧走到宿舍楼门口，一掌打在桌面上：“南哥，几天不见，你咋跑这来了？”
“这是在给千方药业办事？”
南总抬头瞟他一眼，强忍住脏话，“工作呢，往边上站，别打歪主意。”
陈睿举着手机跳到右手边，一边直播现场观众，一边小声道：“方教授是你们老板吗？他啥时候来？”
南总和鸡哥对视一眼，面色古怪。
这瘪犊子不是认识方弦么，怎么改口叫方教授了？变脸倒是挺快。
南总没鸟他。
鸡哥点头道：“嗯，马上就来了，你直播站远一点，别拍到试药人的信息，隐私懂吗？”
陈睿挪开手机支架，又笑嘻嘻道：“你们这场营销的策略者，他会不会来现场？”
南总和鸡哥又对视一眼。
这俩不是一人么？
鸡哥点点头：“都说了一会儿过来。”
卧槽？
不但方教授会来，连营销专家都会来？
陈睿又惊又喜，连忙掏出两盒烟丢过去：
“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一会帮忙引荐呗？”
鸡哥将两盒烟收起，“只要不捣乱，你站这就行，要是搞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得嘞。”
陈睿大喜，连忙端起支架站在一旁。
要是能找营销专家指点几句，说不定咱的直播公司马上就要爆火。
……
李教授借助保安开道，跟着江城医学院的教授来到门口，十分客气地笑道：
“请问哪位是方弦方老师？”
南总抬头看一眼，“都不是，人还没来。”
“那他会来现场吗？”李教授满脸期待，毕竟没预约，担心对方不见。
南总点头：“会来，药品就是他送过来。”
李教授连连点头，微笑着退到一旁，决心死等。
右手边，陈睿听到这些对话，还以为听错了，缓缓转过头来。
方……方……方弦？
他无比吃惊，急忙跑到南总身边，问道：“南哥，你们老板是方弦？哪个方弦？”
南总扫他一眼，小声道：“别逼我在最热闹的地方扇你！”
“我TM……”陈睿急得跳脚，转头又看向鸡哥，“哪个方弦？”
鸡哥翻一个白眼，也怀疑他要搞事，“你刚刚不是叫方教授？”
“我TM……”
陈睿嘴巴颤动，实在难以相信。
方弦就是方教授？
是那几位教授口中的方老师？
怎么可能！
他不是程序员吗！
啥时候会研究药材了，还破解国外垄断？
陈睿直接中断直播，这才想起狗查查，当即输入千方药业有限公司。
很快就找到新注册的……
卧槽！
法人还真是方弦！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方弦？
陈睿一脸震惊的愣在原地。
哪怕看到证据，他还是无法接受！
如果没有教授这茬，他不至于这样难以置信。
可偏偏，还有个攻破国外垄断的头衔。
“喂？哦，好。”
南总挂断电话，转头吩咐其他工作人员：“老板要来了，你们让试药人多排几队，抓紧，药马上就送来了！”
哗！
左手边，一群专家教授顿时精神起来，搓着手翘首以盼。
右手边，陈睿神色一惊，也梗着脖子四处搜寻。
心里依旧抱着侥幸想到：肯定是同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