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有了二叔的消息,王九打算在洛城等等看。
本来是打算就住在王福云这里,可费泰山在见识到了王九的辈分,巴结的厉害。
盛情难却,王九搬进了费泰山给安排的别墅。
檀宫别院是洛城最豪华的别墅小区之一,王九上大学那会儿,就听说过,这里的别墅,最少也得千万才能买得起。
别墅区内的绿化更是高达百分之八十,甚至在其中还有散养的动物,如梅花鹿、孔雀等。
费泰山还给安排了保姆,王九倒也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不过王九可没有沉迷在这样的低级欲望里,每日都勤奋修炼玄天罡气。
他十分清楚,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不仅仅要有名声,更重要的是自身强大。
这天晚饭后,王九的道行得到了增长,他炼化了一些草头精怪的力量。
道行增长到二十年后,王九便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而且声音的数量有不少。
这种情况从未出现,他很疑惑,寻着声音来到了院子里。
只见院落的墙角处,几只流浪猫懒散的趴在草地上,言语声正是它们发出来的!
“我告诉你们,就待在这儿,这里是最安全的!”
一只狸花猫懒洋洋的在草地上打滚,露出肚皮说:“我可是听说,这栋房子里新搬来的主人,可是一位大师,是那个叫费泰山的,花大钱请来的。”
“真大师假大师,这里距离老鹿那很近,万一……”
“你们几个就放宽心吧,听我的准没错,不过你们要是不信我,大可以离开。”
王九隔着不远,听得很清楚。
他无比奇怪,以前自己可听不懂动物的言语,这是道行提升到20年带来的好处?还是炼化草头精怪的力量所带来的好处?
无所谓了,不管是怎么来的能力,都算是一种提升。
他迈步朝着那几只流浪猫走去,有眼尖的猫发现,赶紧起身跑走。
唯独那只狸花猫,不仅不跑,反而卧在原地,扭头叫同伴回来,只可惜同伴们的胆子太小。
王九蹲在狸花猫跟前,它喵喵直叫,来到王九身下,拿头蹭王九的裤腿,以表好感。
“你刚才说,我这里最安全?”王九问道。
仅此一句话,狸花猫浑身一个激灵,肉眼可见整个躯体都打抖动了一下,急忙仰头看着王九:“你,你能听懂我们的言语?”
“不然呢?”
“大师,您是真大师,我这就走。”狸花猫不敢逗留,急忙转身,一跃跳过了低矮的围墙。
王九刚想追上去,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咚咚声。
他仰头朝着别院广场的方向看,皱起了眉头。
之前就听保姆说,物业邀请了一支不入流的乐队来别院里演出,只要是业主都可以免费去现场,闲来无事,王九骑着单车过去凑热闹。
广场不大,舞台也不大,观众并不多。
舞台上,乐队四人卖力演出,舞台下一队人跟着摇滚一起摇摆。
王九来到一旁的露天摊位,要了一杯冰饮,舒服的躺在了躺椅上。
不得不说,有钱人真的挺会享受,这样的氛围十分安逸。
王家固然不缺钱,可王九也从未享受过这样的生活,还别说,最近真是安逸的有点发毛,感觉再不动动,身体都要生锈了。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伴随而来的就是一片尖叫。
王九猛然回头,只见舞台塌陷了一半,硕大的闪灯坠落下来,将乐队的一个成员压在了下面,场面顿时慌乱。
附近的物业保安纷纷跑了上来,方才的安逸仿佛错觉一样,消失不见。
也是这一瞬间,王九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妖气,他再次回头,朝着阴暗的林子里看去,那股妖气迅速远去,隐遁在了黑暗中。
“街主,看样子有妖怪作祟。”王九心道。
“别多管闲事,忘了你家规矩。”青小怜提醒。
“OK。”王九耸了耸肩膀,拿着冰饮一饮而尽,随后骑车回去。
王家的规矩笼统一点说,就是不多管闲事,因为每次管事,都会沾染一些因果。
这些因果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而且也看不见摸不着。
就像大伯和二叔两人,至今没有子嗣,就是处理的事情太多,沾染的因果太重。
他们可不像王九,二十岁才刚刚从波旬镇出来。
他们二十岁时,都已经是在江湖上名声大噪的大师了。
刚到别墅前,一辆大奔便迎面停下。
小张着急忙慌的从车上下来,跑到王九身前说道:“小大师,您赶紧和我去看看吧,费总肯定出事了,三天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就有问题?他年纪大了,在家里歇着不对么?”
小张道:“我连续三天去接费总,都紧闭门户,还看到了一些江湖骗子在家里游荡,也不让我进大门,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您找来的,可今晚才听说是大公子和二公子找来的。”
王九下意识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提示关机了。
说起来,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没见老费了。
可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毕竟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王家罩着费家,对手不敢造次才对。
也不废话,两人立刻出发。
老费住在自己开发的一个小区里,是与别院同级别的别墅区,但是距离城区比较近。
刚进别墅区,王九便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阴气,顺着车窗看过去,不远处的夜空阴云笼罩,与其余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最终,车子就停在了阴云笼罩的区域里。
大门前,四个戴着西装墨镜的保镖笔直站着,可以看到院子里还有做过法事的祭台,很浓郁的燃香气味。
屋内紧闭门户,灯光全亮。
“你们让开,我们要见费总。”
“张司机,别让我们为难,大公子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
还没等小张接着说话,王九径直从四个保镖跟前走过,进了院子里。
小张这才震惊的发现,四人身上不知何时贴上了符纸。
他们仿佛被定身一样,无法动弹,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