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你看到没,辰先生最后摸了一下我的手背,是什么用意?”
小昭皱着眉头道:“高人必有深意!主人,我想不出来!”
晞瑶重重哼了一声,露着两颗虎牙不屑道:“他是老毛病又犯了!”
小昭赶紧问:“什么老毛病?”
晞瑶走到最前面,昂着头道:“厚颜无耻呗!”
白寒玉紧张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紧紧握着手里的锦囊,小心地装入了放八卦玉盘的地方,偷偷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月余,十万神山巨变!
中极山的欲望之火,第一把烧在了南联盟,囚杀了主父,屠灭了十万民众,毁了神山南方数百公里的土地和森林,从此一家独大。
其他势力,对中极山毕恭毕敬,不敢靠近,也不闻不问。
南方仅剩的生存之地,辉山,成了一座孤岛。
南联盟唯一幸存的七长老觉远,和分散在外的民众,逃进了辉山避难。
觉远是法器和法阵的修灵境大能,得知了南联盟的悲剧后,就带着数十人,夜以继日地收集动物鲜血和植物矿石毒素,给辉山设置了血禁防御。
禁制完成前,零星有一些中极山暗探靠近辉山,都被恪尽职守的丁鼎杀了。
禁制完成后,修炼者再也无法轻易从外面进入辉山区域。
而辰坤越来越担心师父道盈。白天卜算,毫无结果;晚上梦游,也感应不到一丝一毫。就好像师父凭空消失一般。
唯一的好消息是,震师兄和随行的二十多名小兵,都快速精进到了修炼大圆满。
但是修灵境的大门,依然紧闭着。
辉山上下所有人,对辰坤更是坚定信念,崇拜有加。
待辉山局势平稳,辰坤才放心地让大师兄悟和觉远守卫辉山,自己带着丁鼎、师兄震和八卦玉盘,绕开中极山,往师父道盈的西北方向探寻,希望能有收获!
。。。。。。
经过两个月的奔袭、游击和骚扰,燕都城防军和帝国军队都龟缩在城中。
徐良每天安排百人,用喇叭齐声冲着城池骂城主白泽。
一开始还有少部分军士冲杀出来,但血肉之躯,无法抵抗漫天的箭矢。结果就是,无一人能归去。
后来燕都城也开始口水起来。徐良还让人回应了评价,气得城防军直跺脚。
再后来,白泽送出了十车宝玉,请求退兵。徐良直接杀了来使,夺了玉石,分发给军队。
白泽实在忍无可忍,组织了一次五万人的出城冲杀战。
徐良的一万精甲钢刀王牌军一个冲锋,白泽的军队就崩溃了。
白泽的先锋军行长直接被阿大斩首,退回城去的城防军不足三万。
接下来的一个月,双方开始了“随堂作文大比拼”。各种各样问候的言辞,可能比新华字典都丰富。
随着气温越来越低,秋后的第一场雪,悄悄降临。
主帐中,整编营司长王兆麒着急地质问盲僧成相:“神僧计谋卓越,料事如神。只是,这燕都城的战斗力实在是垮!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对他们进行有效消耗!不知神僧的三月之期,是否还作数?”
主帐的中央,烧着一大盆火炭,上面烤着一头野牛。
阿大割了一大块里脊肉,装在食盆,献给了徐良。
徐良哈哈大笑,亲手将牛肉一分为二,稍小的一块塞到了成相手里,道:“吾徐良,得神僧,如鱼得水也!神僧先吃!”
然后转身,将大的那块给了王兆麒,又说道:“王将军威武无敌,麾下军士能完全执行好神僧的军令,都是吾之勇将精兵啊!”
成相放下牛肉,作揖道:“主公!王将军!三月之期还余两周。即使王将军不说,贫僧也将主动作为,争取早日拿下城池。”
徐良转过身,抓着成相的手背,催促道:“神僧不必在意!这头野牛可是三十名士卒合力捕得的!快尝尝味道。”
成相举起食盆作揖道谢,大口咀嚼起来。
王兆麒也道谢,却不依不饶道:“神僧快说!要本将军怎么做!”
成相一口肉没嚼烂就直接吞了下去,然后拍了拍胸膛,微笑着让帐内四人靠拢围住火盆,然后低语了一阵。
听完,王兆麒将食盆和未吃完的肉整个抱紧在怀,跪着低头道:“神僧真乃神人也!本将等不及了!”
徐良点点头:“王将军有勇有谋,得令去办吧!”
王兆麒护着怀里的一盆肉,再拜,起身立即离去。
阿大也拜道:“主公!”
徐良点了点头,分了半头牛给他,让他依计行事。
接下来的一周,燕都城外除了小作文竞赛,寥寥无事。
王兆麒带着整整五万人,在燕都城三里外的上游,黑水江的峡口,开山挖石,然后再用糯米、石灰石混合后,拼接、粘合成巨石,堆在了江岸边。
阿大则运来了大量的梁木,制作了巨大的投石机。
本来三天就能完工的巨石,但是因为压垮了岸堤,江水冲走了巨石,和十多名士卒。
然后再重新制作巨石。
第八天凌晨,天色微亮,繁星渐黯,小雪未止。
黑水江两岸,绵延半公里的巨石块,连接在十多艘风帆巨舸上,风帆已经缓缓升起,但是船还固定在岸边。数万人拿着松松垮垮的麻绳,一头扛在肩上,另一头绑在了巨石上。
一切都整装待发。
成相站在峡口山的巅峰之上,用禅杖感受着风力。
直到,黎明已至地面,繁星隐去华光,风势加急,扰动了禅杖上的青铜法环。
成相点起了一支火把,扔下了山谷。
山下火把开始蔓延,一直亮到了峡口的船上!
主舸上的八只牛皮大鼓,再次想起了隆隆的密集鼓声。
随着鼓声传开,巨舸的风帆也完全升满。风帆顶部的旗帜飘扬,鼓声暂歇。
阿大听不到鼓声,停顿了数个呼吸,使出全力,敲出鸣金声后,巨舸的束缚绳被砍断。八只大鼓每隔三秒,有节奏地开始敲击。
岸上数万拉纤绳的士卒,跟随着鼓声,一阵一阵地用力拉扯。
巨舸顺着江流,借着风势,与五万纤夫协同用力,几个呼吸间,就将半公里长,几十米宽的巨石拉进了黑水江。
瞬间,黑水江水溢出,冲上了岸堤。
岸堤上的兵卒拼了命的逃窜离开。
半个小时后,远处两岸的巨型投石车,将小一些的巨石装填,投向了峡口山体。
接连投射了十多分钟后,山体崩裂,碎石滑落,最终阻塞了黑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