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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emmm……

    一阵轻飘飘的呼哨声中,蛇群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般停止了涌动的推进,层叠堆积,嘶鸣不绝。

    与此同时,衣袂破空声大起,在蛇群后方此起彼伏地落下了一堆人影,一时根本分不清这一波到底刷新了多少人。

    现实不是死板的闯关游戏,boss也不会像个兴味索然的窑姐儿一般,虽然身边各种助兴的皮鞭、蜡烛准备得一应俱全,内心却古井无波,懒怠地在闺房中等待着脚男们日复一日的临幸。

    而真实的情况是:这边刚整出点动静,那边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提溜着酒瓶、擀面杖就冲了出来,生怕来晚了赶不上这顿热乎席面。

    牛大春办事儿一向干净利落,既然要闹出大动静来吸引火力,掩护另三人潜入,便是直直地,硬桥硬马地开了过去,拆亭毁殿如等闲。

    就跟牡丹交战那会儿,一连串的警报便在荻花宫内接连响起,整个红衣总坛立即便沸腾了起来。

    想想也是啊,堂堂天下第一教,世界五百强企业,无缘无故,竟被人打上了总坛,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银行门口也就俩摸鱼的保安,平日里也没见哪路缺少盘缠的好汉,去里面打个秋风。

    这场面,就完全不亚于几个东海来的小毛贼,胆边生毛竟公然闯入了司法岛,还把代表世界政府脸面的大旗给烧了

    这对一向骄傲无比的红衣教徒们来说,当然是奇耻大辱!

    对这群洗脑程度不清的教徒们来说,荣誉高于一切,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撕碎面前之人!

    血,也只有血,才能洗刷一切羞辱,一切仇恨。

    生命的归宿是血,但新生的荣耀,也自血中诞生。

    此刻,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眼神,泛着红光绿光蓝光,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弱小无助的牛大春。

    铺天盖地的愤怒杀机,连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起来,大殿内仿佛充满了一点就爆的火油,只差那一丝微弱的火星。

    子曾经曰过:众怒不可蓄也,蓄而弗治,将蕰。

    他们就像禁欲多年的保守单身汉,原本连看一眼大白腿都面红耳赤,现在看到道旁的母羊,都能在考虑这玩意能不能上。

    抽筋扒皮、剥肤锤髓、酱牛肉、撒尿牛丸、牛瘪汤锅……

    不少红衣教徒磨刀霍霍,此刻已经在心中给这厮安排了厚厚的一沓菜谱,俨然涵盖八大菜系。

    牛大春显然对这些杀气腾腾的目光视若无睹,看就看呗,又不会令自己的绝世容颜少一分姿色,不疼不痒的,看杀卫玠在自己这可行不通。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

    江湖传说中,高手相争还讲究个目击对峙的,也就是所谓的心神技击,以图寻找对方破绽。

    比如紫禁之巅的叶孤城与西门吹雪,比如雨中棋馆的无名与长空,就很有逼格排面。

    牛大春显然不懂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也没人教过他啊,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有样学样地装个逼。

    当下这厮岳镇渊亭地一手叉腰,一手拄刀,面上平静无波,强横体魄却不由自主地散发着彪悍嗜血的气息,一双虎目森森地扫视着对面众人。

    如此肆无忌惮地释放自身杀意,场面上虽敌众我寡,却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嘿……”

    牛大春忍不住嗤笑出声,干脆地无视了那群激奋到脸蛋比衣服还红的杂鱼拉啦队,这才仔细地打量那几个能令他产生威胁感的家伙。

    忽略掉那些身着红衣制服的杂鱼教徒,面前能让他产生一些威胁感的,也不过五人一蛇罢了。

    最醒目的除了那条给了他一个大逼兜的大蛇,便是头前那个浑身缠满铁链扛着铁锏的大块头了。

    那敦实的大体格子,其长宽比并不比他差多少,可惜生了一张不太聪明的脸,嘴边还挂着黢黑的鼻涕嘎呗儿,与牛大春目光撞上时,顿时露出了老实巴交的憨笑。

    但牛大春的目光,却被他鼻孔下那个大大的泡泡牢牢地吸引了过去,目光紧张地注视着那浑浊的玩意,一直膨胀到拳头大小,才砰地一声炸裂,糊了那货半张脸。

    emmm……

    这绝活儿……就给人一种很牛逼,但并不羡慕的感觉。

    “俺叫蛮熊,他们都说你力气比俺还大,俺要和你比一比……”

    这憨批冲他扬了扬手,顺便满不在乎地用袖子在脸上呼啦了一把,嘴角痕迹又深了几分,身上缠绕的沉重铁链亦随之哗啦作响。

    这货应该就是方才想将自己当炮车给补了的家伙吧?哼!空有一身蛮力的傻子。

    待会儿杀他可得仔细着点,这货是真埋汰啊,可别脏了自己的宝贝大刀。

    牛大春很是核善地冲他点点头,懒得浪费口水,目光看向他身边的一人。

    这人就正常得多,三十来岁模样,身材精干而强壮,目光沉稳而有力,周身气劲内敛,不露分毫,手提一柄黑刀,脚下蹲着两条冲着他龇牙的大狼,一看就是个高手。

    醒目的是,这人脑袋上还梳了个噶达揪,跟个大肿瘤一般,额头一串条形码,显示了此人也在苦窑蹲过的苦逼经历。

    咦?洒家为什么要用也字?

    “贪狼之牙。”

    这人惜字如金,冲他抱了下拳,语气低沉,再无别的情绪,给人一种人狠话不多的感觉。

    一般来说,话少的江湖人功夫都比较俊,比如燕十三,比如傅红雪,再加上他也有一把黑刀,这既视感一下就拉满了。

    牛大春着重看了他一眼,抱拳回了一礼,这才目光转移,看向他身后的二人。

    就一眼,这厮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藏头露尾,腰两把长短刀,这俩货的穿着打扮,怎么透着一股子怪味儿?

    “飞猿之影(镰鼬之影)……”

    “见过牛大侠。”

    两个身高一米五,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家伙,来了个九十度鞠躬抱拳,操着一口别扭的大唐官话,同时开口。

    “忍者?东瀛来的小鬼子?”

    左手边的飞猿之影闻言,声音猛地抬高了三分,似难掩骄傲:“牛大侠竟也知我东瀛忍术?实在荣幸之至!”

    鼎盛时期的大唐,无论科技还是文化、军事,都达到了同时代的蓝星巅峰,而同时期的倭国土著,还处于一个相当落后的地步,那时的倭国从上到下,对天朝上国,表现出了极度的崇拜和敬畏。

    在他们看来,这个充满智慧和文明的国度,值得他们学习和效仿,因此大量的遣唐使还有润人,一窝蜂地涌入了大唐境内,唐朝版的窝窝头真香也曾登顶过头条热搜,这里面再掺杂点所谓的流浪武士跟忍者也就不足为奇了。

    牛大春看着面前因一句话道破来历,似乎猛然间便高大了一公分的二人,眉头逐渐舒展,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

    “太妙了……这可是活生生的忍者呀……!”

    作为一个从小在红旗下长大的熊孩子,谁又能拒绝得了亲手拧下鬼子脑袋的诱惑呢?

    在这交通不便的年头,洒家还没找到机会踏足倭土寻你们晦气,你俩倒是上赶着送上门了,不得不说,这对牛大春来说,实在是一种难言的惊喜。

    这厮心情愉悦,嘴角含笑,就连语气也分外柔和:“桥豆麻袋……是这么说吧?待会儿咱们可得好生亲近亲近……”

    “哈依!”俩忍者顿时腰板挺直。

    牛大春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将目光看向面前值得他重视的最后一人,一个稳稳地立在大蛇头顶的女人。

    “轻纱蒙面、赤足权杖……想必,你就是红衣教六圣女之一的蛇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