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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陷阱

    作为一名身高超过两米二的半巨人,牛大春仅是普通的站立,双腿也分的较开,如同一座小型拱门。

    在团身滚入其中的飞猿视角,牛大春那被血染红的裤裆是如此的清晰可见,充满了诱惑,似乎稍微垫垫脚便能一亲芳泽。

    这感觉就像“最讨厌的义父的身体相性反而最合拍”,就像“因为失恋去旅行与肥宅学长同游的美人妻是我的青梅竹马”……

    但理智告诉他,那都是错觉,被那薄薄布料所包裹的后臀尖,并不是他往日里所接触的那般酥软柔嫩、吹弹可破,而是如老牛皮一般的坚韧轮胎。

    飞猿双手紧握手中坚硬锋利的唐刀,内劲爆发,瞬间蓄力,往上便要直接插入那“巨人”的体内!

    这将是致命的一击!

    与此同时,出现在他身侧的镰鼬同样出刀,仅落后他半分,落点同样是飞猿手中的刀尖指向,不差毫厘。

    可就在此时,在牛大春胯下准备疯狂输出的忍者二人心中一震,脑海内呈现出一头嗜血的白虎下扑,无穷的黑色光芒迸发形成风暴,将自身吞没的画面。

    陷阱!这是那牛大春布置的陷阱!

    简直白瞎了那张并不聪明的莽夫脸。

    二人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放弃即将到手的刺杀,就要穿过牛大春双腿之间的缝隙,闪出这致命的区域。

    可惜,来不及了!

    “吼!”

    冲天的白虎煞气裹挟着黑色的罡气,以牛大春为圆心,狂暴地席卷四方,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池塘荡起的涟漪,猩红的杀机在整个大厅内,飞快地来回激荡、冲刷。

    这根本就是一种完全不分敌我的心灵冲击,整个大厅内,无论是孟昭、陶寒亭,还是红衣教的几位宗师,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了下来,体内不绝的内劲瞬间不由自主地运转,企图抵抗这发自基因深处的原始恐惧。

    至于那些未入宗师的红衣教徒们,下场更是不堪,内劲在体内不由自主的乱窜,带来的就是经脉错乱,引发内伤,于是当场吐血萎靡者有之,旧疾爆发毙命者有之,吓傻当场失禁者有之。

    那密密麻麻涌动的毒蛇,更是被瞬间震死,只剩体内仅存的神经反射还在活动,僵硬的蛇躯不住扭曲、抽搐。

    刹那间,大厅内喧嚣的厮杀声、爬行声、吐信声瞬间停歇,只余那道直抵人心的虎吼在整个封闭的空间内不断回荡。

    牛大春这一嗓子吼出自己也不好受,就这一声全力激发的武将大喝,声带骤然撕裂,哪怕有自愈的天赋存在,一时半会儿是说不了话了,连带将体内磅礴的罡气也是消耗一空。

    也就是说,此时的他,完全就属于破甲状态,除了一身厚皮脂包肌,谁打他都属于真实伤害,自带最后的轻语了属于是。

    罡气消失的瞬间,敦实的安全感荡然无存,犹如光腚挤春运,让他有一种梦回牛头山,匪酋夜奔逃的错觉。

    是的,这的确是个陷阱,这厮完全以舍弃防御为代价,换取敌人的灭亡,哪怕仅能控制一瞬。

    也足够了!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常年的厮杀本能,驱使着他做出了此刻最应该做的决断——趁你病,要你命。

    他可没有礼义春秋时的君子之风,成王败寇才是他的格言,活着的继续站着输出,死了的消停躺好扣问号。

    牛大春双手紧握关刀,也不调转刀锋,就这么直上直下地以尖锐的刀鐏刺入身前停顿颤抖的镰鼬身躯,如同铁签串肉串一般轻而易举。

    咔嚓的声响中,刀鐏刺入石板一尺有余,碎石炸裂,有如飓风般横扫了周围。

    在镰鼬凄厉的惨叫声中,牛大春果断撒手,一个仓促发力的后摆腿,便踹在了身后的飞猿身上。

    飞猿目睹镰鼬的惨状,睚眦欲裂,但身躯却如同生锈的齿轮一般不听使唤,竭尽全力方才提起一丝气劲,也只能勉强双手举刀,企图挡住牛大春那一招神龙摆尾。

    他成功了,也挡住了,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侥幸逃生的喜悦。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重量级与蝇量级的巨大差别,即使是面对牛大春四分力道的一腿,也不是此时的他能够接的下的。

    这一脚,直接便打散了他仓促构建的防御架势,踢散了他勉强提起的内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手中的唐刀,再也握之不住,远远抛飞,落入了黑暗中的蛇群。

    在一息尚存的镰鼬嘶声怒吼中,在刚刚恢复身体控制权的蛮熊、蛇女、贪狼三人嗔目切齿的注视下,牛大春犹如索命的无常一般追了上去。

    这厮的全力冲刺,速度何其惊人,仅三个大步,便已追上了提前出发的飞猿之影。

    来不及计算路程差=速度差×追击时间的牛大春,仿佛瞬间便凭空长出了八条手臂,模糊的拳影,犹如子弹一般罩向倒飞的忍者,并推着他一路不断飞速前行。

    砰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打击声,骨骼断裂的咔嚓声,在此刻安静的大厅内清晰可闻,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处。

    嘭!

    随着最后一声墙壁碎裂的巨响,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缓缓消散,片刻后,全身血肉模糊、骨骼破碎、身体扭曲的飞猿,如同一滩烂泥般从墙上慢慢滑了下来。

    所有人仅扫了一眼便能确定,地上那团史莱姆一般的血肉,哪怕古往今来的名医齐聚,也定然是救不活了。

    史莱姆前方三米处,如同浴血魔神的牛大春狠喘了几口大气,甩了甩手上的血迹,这才慢慢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向被自己大刀固定在地上的镰鼬。

    此时的镰鼬已然气若游丝,那鹅蛋粗细的刀杆直接便从他心肺处刺穿,再加上刚才目睹牛大春虐杀飞猿时,情绪激动剧烈的挣扎,趴在地上的他,已只有两只眼珠还能动弹,透出的怨毒与不甘简直突破天际,恨不能立时化身将臣、赢勾,再爬起来与牛大春战上一战。

    可惜,这个世界虽然离谱,但也没离太大谱,他的无边怨念只能随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含恨而终了。

    亲手送两个鬼子做了真鬼,牛大春心情很是愉悦,就像听闻国家将足浴纳入了医保那般舒畅。

    啧啧啧,这要搁现代,咱老牛家说不得也能重开一页族谱了呢,至于法律后果?emmm……应该会有正义的网友跳出来,极尽所能地证明自己此刻正在和他老婆在一起吧?

    可惜啊,洒家此刻作为绿林界的顶流,竟然没有商业价值,都没有品牌方会提起,不能直播小黄车挂眉笔,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这厮摇头晃脑地想着些有的没的,如同影帝附体的变态,满是血污的脸上,神情更是一时三变,精彩绝伦。

    这姿态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杀戮的欲望!

    已然恢复过来的贪狼、蛮熊、蛇女,此刻却再也提不起将他击杀的念头,无形的恐惧更是随着牛大春的逐步靠近,令三人不自觉地后退、再退、再退……

    咔!

    牛大春随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大刀,看也未看便是一脚重重地踩在了镰鼬后心,防止出现什么心脏长右边诈死的幺蛾子,堪称教科书版的稳如老狗。

    反手耍了个棍花将刀杆上的血水甩飞,随手拄在脚边的石板上,这才将目光从不远处的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牛大春轻咳一声,打算来两句骚话震震场子,可惜,带出的血痰,以及瘙痒刺痛的喉咙提醒着他,他的自愈天赋并不能让他如早泄一般快速恢复。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出话了,这得让洒家少多少乐趣?

    不过,挑衅邀战也并非语言不可,肢体动作有时候比单纯的语言,更能挑动别人的情绪,比如鹰的神之一手。

    就在牛大春刚打算邀战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场中突兀地出现了一道身着红衣的身影,就那么静静地漂浮在他三丈外。

    来人无声无息,不透丝毫气机,也无杀机泄露,但存在感极强,似乎他本就该是这样,他怎么都耀眼,永远都在发光。

    来人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就已令牛大春瞬间心神紧绷。

    大BOSS!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