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束把球踢给了蒋盛希。
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蒋盛希肯定回答不出来。
如果蒋盛希承认张束有道理，那等于是帮着张束去质疑林湘民。
当然，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另一种可能是，蒋盛希否认张束的怀疑，那等于是在支持林湘民。
正常情况下，他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可现在，戴志涛站在这里。
他已经对林湘民和自己产生了怀疑。
而且林湘民的做法显然站不住脚，自己如果跳出来支持林湘民，那等于是不打自招。
所以，蒋盛希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不过，就是蒋盛希回应。
戴志涛从张束的问话中也能闻出挑衅的味道。
不用说，张束嘴里质疑和林湘民勾结的人，肯定是指蒋盛希。
戴志涛转向林湘民，问道：“你真的没调查过就下令带人回去了？”
“不是的，我已经简单问过了。”
林湘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问题，所以只能含含糊糊地扯谎道：“事情很简单。”
“他们就是发生了口角，然后他把人打伤了！”
“口角？”戴志涛能坐到浙省一把手的位置，岂是林湘民可以忽悠的。
“因为什么事起了口角？”
“又是谁先动的手？”
“这些你问清楚了吗？”
林湘民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咽了口唾沫，讪笑道：“我是打算带回去再详细询问的！”
“你只带我一个人回去，能问得清真相吗？”张束立刻出声质疑道。
“我什么时候说只带你回去？”林湘民慌忙辩解。
张束摇了摇头，反问道：“林署长，你刚刚可是让人拿枪威胁我，要带走我。”
“我怎么不见你拿枪去威胁别人？”
“我……”林湘民被张束问得哑口无言。
“好了！”戴志涛看着林湘民，语气果决道：“你不用再解释了。”
“你今天的行为，我会让人好好调查。”
此言一出，林湘民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任谁被一把手盯上，都不会有好下场！
就算是蒋盛希也未必能把手伸到戴志涛那里。
“说说吧。”戴志涛再次把目光落在张束身上，询问道：“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这事还是让我来说吧。”王祯胥上前一步，主动示意道。
“王国医看到事情的经过了吗？”戴志涛问了一嘴。
王祯胥点点头，指了指张束，道：“我跟他是一起的，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的。”
“因您而起？”戴志涛微微蹙眉。
王祯胥把之前侯月蓉托曾医生找自己看诊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到张束的时候，他顿了顿，叹口气道：“张医生当时指出了侯夫人身体有问题，并断言侯夫人活不过五日。”
“侯夫人听不进这种话，当时就动了怒，对张医生出言不逊。”
“张医生出手打了她一巴掌。”
“后来我们吃饭的时候，说到侯夫人的病情。”
“我对张医生看出侯夫人病情，却置之不理的做法有些微词。”
“张医生当时提出一个试验，让我的徒弟主动来告诉侯夫人的病因。”
“可没想到，我徒弟见到侯夫人还没开口，侯夫人就让人打了我徒弟。”
“之后，侯夫人让人对张医生动手。”
“我出来劝阻，被他们打了一巴掌。”
“结果，张医生才出手。”
“对方又仗着人多想要围殴张医生，只是没想到张医生身手了得。”
“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
“至于侯夫人……”
王祯胥没有把话说完，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他说，大家都猜得到。
张束出手，把侯夫人打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