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博暴跳如雷,抓起办公桌上的精美瓷杯狠狠砸在地上,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嘭——
办公室房门被人撞开,李丛带领一群保镖冲了进来,将林珺博团团保护。
“林先生,歹徒在哪?”李丛看了一眼四周,好奇道。
“什么歹徒?”
“刚刚您的办公室有异响,所以……”
林珺博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这里没有歹徒,你们出去吧!”
“可是……”
“滚!”
李丛吓了一跳,带着众保镖,快速闪人。
林珺博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胸腔内的郁闷之气才稍微缓解。
敢不给他林珺博面子的,秦瑜算是第一人。
但即便恼怒,他也无可奈何。
原本还想在秦瑜面前展示他的强大肌肉,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亲自出手,尽快解决乔致松的问题。
于是,他快速拨打了一个号码,笑呵呵道:“请问是柳城警局的张局长吗?我是林珺博,这次我可是给你送功劳的!”
林珺博人脉广泛,无论是燕京,还是柳城,他都能说得上话。
一听对方是林珺博,张局长急忙恭敬道:“林先生,您说的功劳是……”
“柳城的君乐会所藏污纳垢,有人聚众赌博,金额非常大,而且和乔振阳有莫大关系!”
“真的吗?太感谢林先生了!”
挂断电话,张局长马上安排警力,突击检查君乐会所,若破获此大案,他说不定可以升官!
随后,林珺博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柳城八中的李校长吗?你们八中九年级3班有一个叫乔大海的学生,殴打同学,还对女教师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事后威逼这位女老师保守秘密,这种学生实在是罪大恶极,我建议你好好查一查!”
“请问是柳城缉毒大队吗?我举报柳城申龙别墅窝藏违法乱纪的东西,请你们一定要拔除这颗毒瘤!”
林珺博一连拨打了十几通电话,彻底曝光了乔致松的黑材料。做完这一切,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现在,他只需要等待结果即可。
帝国大酒店。
宽敞的大厅内热闹喧哗,乔氏集团整个高层汇聚于此,庆贺乔老爷子八十大寿。
前来祝寿之人,囊括了整个柳城三分之一的商业精英,还有一部分政界大咖。
此时此刻,乔老爷子众星拱月—似的被众人围在中间,祝贺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大厅内摆满了贺礼,堆成了数座小山。
这时,乔致松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笑呵呵的为爷爷祝寿,乔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握着乔致松的手,赞赏道:“你这孩子一向聪明,以后要多为乔家出力!”
不少乔家人也纷纷附和,还有人建议将乔致松列为家主候选人。
这么说,并非无的放矢。
因为柳芪保健酒之事,乔氏集团的营业额在短短半月之内,超越了前半年的总和,而乔致松作为该项目的负责人,自然是乔家的第一大功臣。
若乔家照此趋势发展,定然可以击败百盛集团,成为柳城第一商业巨头。
所以,乔老爷子今天的笑容格外爽朗。
双喜临门啊!
乔致松站在乔家族人之列,意气风发,得意大笑,这是前所未有的风光,他如何不得意?
这时,一群警员冲了进来,包围了乔致松的父亲乔振阳,为首者取出一张拘捕令,冷声道:“乔振阳先生,我们警方怀疑你与一起有关,这时拘捕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一挥手,马上就有两名警员架着乔振阳离开了。
乔致松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急忙冲过来,大喊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住手!”
为首警员又取出拘捕令,在乔致松面前晃了晃,“如果你再阻碍我们执法,就一起抓走!”
乔致松瞠目结舌。
这时,乔致松的手机响了,接通后脸色大变,“程总,我们公司的产品不是山寨!什么?你说要解约?你这是违反合同精神的,要赔偿我们违约金,你……”
还未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乔致松心中大惊,难不成那件事露馅了?
这时,又有一群警员冲了进来,连续出示好几张逮捕令。
“乔大海在哪?你涉嫌很多违法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位乔玉儿女士,你涉嫌偷税漏税,且金额巨大,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就是乔四海吧?申龙别墅是你的吧?多余的话,不用我说了!”
乔家人接连被捕,整个宴会大厅顿时就炸开了锅,一些犯了事,却侥幸没有被捕的乔家人悄悄溜走,却被堵在外面的警员当场擒获。
短短十几分钟,乔家核心成员16人被捕!
这些人之前还在憧憬乔家美好的未来,此时全都成了阶下囚,所有来祝寿的宾客们议论纷纷。
“没想到乔家人居然这么大胆!”
“乔家人赚的都是黑心钱,全都都遭报应了!”
眼看着亲戚们被抓捕,乔致松一脸懵逼。
沉思片刻,他突然惊醒,莫非是秦瑜和胡玉荷出手了?
但他又有些怀疑。
这两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老爷子晕倒了,医生!医生!”
突然,有人大喊起来,原本就嘈杂吵闹的宴会大厅,此时就像是沸腾的开水。
乔致松急忙走过来,想去看看爷爷的状况,突然有警员站在大门口喊道:“乔致松在哪?我们怀疑你涉及一起绑架案和一起商业诈骗案,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乔致松吓得魂飞魄散。
事情果然败露了!
若被判刑的话,他少说也要蹲十年的牢房!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悄悄溜出大厅,混入混乱的人群中,悄悄从后门逃跑。
走出帝国大酒店,乔致松直奔国医馆。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补救办法就是投降。
下车后,他冲进国医馆,当即跪了下来,哭喊道:“秦先生,我错了,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