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白团突然喊道。
那道虚幻的身影自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淡淡的回应:“说吧。”
“我想知道我们所在的这间房间中的身体是以灵魂还是意识的形式存在?”
那道虚幻的身影耸了耸肩:“除了我之外是一道残留的意识,主要是以灵魂的形态存在,而灵魂一般是裸着的,就比如你身上所想的衣物其实只是你潜意识认为你穿着,而以意识存在的我则是一道类似于虚幻但又无比脆弱的概念上的存在,有没有衣服其实并不是很重要。”
“当然在本质上你可以把可以把我看作一段同时承载着白泉夏灿与白团的记忆。”
那道虚幻的身影顿了顿,身形却是摇晃不定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融合了。”
白团点了点头,随后便在虚幻身影平淡的目光下走了过去,伸出手来试图接触那道虚幻的身影。
很快,在白团与那道虚幻身影接触的一瞬间,虚幻身影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碎崩解化作渺茫不定的尘埃,然后缓缓的吸附在眼前纯白小熊的身体中。
“结束了。”白团看着前方,眼前哪还有青年的影子。
在感受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记忆,白团的漆黑兽瞳只是微微眨了眨,脸上则是一片宁静与安详。
一分钟后,白团已经将这份来自未来的记忆彻底接收,当然还有白泉夏灿儿时对白泉春晖的特殊情感的记忆,那份依旧模糊不清但却始终存在的记忆。
“原来我经历了这么多吗?”
房间中身穿蓝白衬衣的纯白小熊默默的感受着多出来的记忆,一边在房间中无声的走动着。
他的眼眸依旧平静如水,并没有想象中的沧桑,这些记忆并没有改变他的性格,他依旧是他,白泉夏灿的记忆并没有改变白团多少。
并且在他的感知中他已经掌握了这间房间,获得这间房间的全部权限,同时这间房间的所有可以使用法则他也一一一获知。
突然他的眉头一皱“可惜了,这些法则每次使用的时候自身都会付出不对应的代价,甚至有些代价在付出的一瞬间就会被抺去意识,未来的自己则是通过特殊的手段将付出的代价通过白泉夏灿从而平摊到所接触到的别的兽人身上。”
房间里的法则力量似乎并不能白嫖,不过白团并不在意,房间的力量在强大那终究也是外物,自身强才是王道。
“还有我身上似乎还多出了一种法则力量。”白团目光微凝,心头略有所感。
“好像是……记忆的另一部分能力。”白团一时间也有些懵逼了。“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
在经过短暂思考之后,白团放弃了思考,现在不知道的事情时间会给出解答。
没办法,实在是想不出来,未来自己的记忆并没有提供这方面的线索,倒是提供了一些有关狛纳传说中的信息。
忘川剑冢,向下为黄泉之滨,向上为溺水幻海。上生下死,而忘川剑冢,不过是生死之间的一隙夹缝之地。
若兽人在死前残存的战斗意志足够浓烈,便会被指引到这里。向沉睡在这里的东西,寻求一次机会,一次重生的机会。
不过是真是假,还是有待探讨,以后要是要有能力的话倒是可以尝试去看看,不过估计是要等成神之后。
白团缓缓坐到书桌前的黑色塑胶椅上,双掌缓缓平摊在桌面上,抬起头看着眼前散发着澄黄光亮的台灯,一时间有些迷了神。
在经过一段时间平复心情后,白团也渐渐回过神来,他突然想起了房间里还有一件斧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取出来放在现实中用。
试试?
白团站起身来,不顾身后不断左右摇晃的塑胶椅,向着那张宽厚的席梦思床前走去,然后慢慢的趴了下来,伸出有着肉乎乎肉垫的熊掌来从床底掏出了一把木柄有些发裂的斧头。
仔细端详一番,那把闪耀着黑灰光泽的斧刃上分布着肉眼可见的红锈,一副锈迹斑斑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拿上手来,没有想象的沉重,但似乎也不是很轻,但是却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斧头的质量似乎不在断变化着?
似乎有一种时重时轻的感觉,感觉真的很奇怪。
“这斧头……”在见到如此怪异的斧头后,白团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算了,这不重要,只要能在现实中取出来就是好斧头。
此刻的白团并没有意识到这把斧头是一把蕴含法则的武器。
正想着,白团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房间被入侵了?
身为房间的主人白团自然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房间的异样。
下一秒,异变突生。一道带着呼啸风声的破空声在他的耳边响起,一枚的腥红圆球朝着白团的方向飞掷而来。
咚~
白团提起斧头下意识的格挡,将飞掷而来的物品挡了下来,同时他手中的斧头也出现了一丝凹陷。
白团阴沉着脸,向着声源方向望去,看见的都是一个披着袈裟的黑熊。
黑熊头上套着一个金箍,身上只披着一件红黄相间的宽松袈裟,背后则背着一个粗大无比的,足足有一人高的棍棒,他双手合一,目光柔和如水,脸上满是慈悲。
“贫僧玄元,施主与我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