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被粉末撒中后,只觉浑身发热,面红耳赤。
秦红绫大笑过后对聂枫说:“小子,我知道你食过四虫后,百毒不侵,然而你却万万想不到巫老怪会用这一招吧,嘿嘿。”
“这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就是闻名天下的至淫奇药‘千娇百媚散’,乃是老怪从西域带来,今天就送给你了,呵呵呵。”
聂枫大怒道:“你,你们真卑鄙!”
柳人杰也狂笑不止,过不一会对聂枫说:“中了此药后,三个时辰内不与女子交合,就会经脉暴裂而亡,而且交合之女必须是处子之身。”
秦红绫也随之附和道:“你若要活命,必然要去窃玉偷香,到时候我们把他从床上揪起,抓个现形,问你个奸淫良家女子之罪,从此你身败名裂,还谈何报仇血恨哪”
话音刚落,又是惹得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中全充盈着淫邪之音。
“无耻之徒,一群苟且小人,我聂枫生不能报仇,也断不会为此龌龊之事,你们的奸计也休想得逞!”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柳人杰等人又是一阵大笑。
聂枫再次举剑欲冲上前去,不料越发用功,药性愈强,浑身潮热难耐,特别是有一种兴奋不已的感觉。
柳人杰等人见势淫笑不已,三魔更是狂傲不已,大笑道:“聂小子,如果你不敢去采花,就让我兄弟三人助你一把如何,给你抓个黄花闺女来怎样,哈哈哈。”
沈冰灵在屋顶上见聂枫中了淫药,心中叫苦不已:“不好,聂大哥有危险,我得速速去救他。”她急跃而下,冲着柳人杰那堆人掷了枚烟遁弹。
顿时浓烟四起,迷雾朦朦,待那烟雾散去,柳人杰等人巡视周围,哪还有聂枫的影子?柳人杰恼羞成怒,吩咐下去道:“把襄阳城给我翻个遍,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小子。”
“是。”
沈冰灵抓起聂枫,腾空纵起轻功而走,她不敢往客栈里避,她知道柳人杰肯定会到处找寻聂枫的下落。沈冰灵带着聂枫急速逃到城,离城三十里,远远看见有片黑树林,林子里隐约有座茅屋。
沈冰灵三步并做两步带着聂枫急急走进茅屋,把聂枫放在床上,点燃屋内桌上的蜡烛,望见聂枫面色赤红,呼吸急促,浑身热气腾腾。
聂枫眼见得一位黑衣人救了自己,道:“多谢大侠相救。”
沈冰灵淡淡地不言语,默默摘下蒙脸黑布
聂枫见到沈冰灵,惊喜万分,脱口而出喊道:“灵儿,原来是你,见到你太好了。”
沈冰灵不言不语,眼眶中闪着泪花。
“灵儿,都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你了,你原谅我好吗。”聂枫见到沈冰灵,心里甭提多兴奋了,加之淫药的催情作用,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一把抓住沈冰灵,嘴往她粉脸上凑过去。
聂枫少年英雄,尽管淫药催情,但是理智尚存,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推开沈冰灵,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骂道:“我这是怎么了,灵儿,你快走吧,不然待会伤到你就不好。”
“聂大哥,这个时候你还要赶我走吗。”
“不是的,灵儿,我身中淫药,我……我怕呆会把持不住啊。”
几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加之药性大发,聂枫说着说着手又不由自主地向灵儿身体袭来。
沈冰灵下意识一下推开聂枫。
聂枫猛然觉醒,深深自责道:“我……我真是,灵儿,你快走。”
沈冰灵一想到柳人杰刚才的话,三个时辰内聂枫若再不交合,必会血管暴裂而亡,再一看聂枫,已经满脸潮红,呼吸急促,她哭泣道:“聂大哥,让我帮你吧。”说完脸上泛起朵朵红晕。
聂枫一看沈冰灵桃腮粉红,更是风情万种,心里也按捺不住兴奋,蠢蠢欲动,几欲上前抱住灵儿,不行,趁我现在人性尚在,伸出手点了自己的穴道后,对灵儿说:“灵儿,我不能玷污你的清白,你赶紧走,让我自生自灭吧。”
眼见得时间已过去二个多时辰了,沈冰灵眼含泪花,再不救聂大哥,恐怕他?她再定眼一瞧聂枫,虽已点穴制住自己,然而药性的催发令其亢奋不已,脸色红的吓人,豆大汗珠直往下淌,双拳紧握,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涨了起来,活像一条条小蛇。
古来女子视贞节如生命,沈冰灵亦是如此。但她爱聂枫至深,又担心其性命不保,再这样下去真的血管暴裂,经脉尽断,聂枫不忍伤害自己,自己何尝惜一处子童贞。
主意已定,沈冰灵站起身来,褪去夜行衣,现出一袭白衣,如雪裹琼苞般,她解去外衫,露出酥若无骨的香肩来……
沈冰灵靠在聂枫宽阔的胸膛上,望着已经平稳睡着的聂枫,她满脸含羞,在聂枫腮边轻轻地亲了一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忧心地自言自语:“聂大哥,我走了,你保重。”
沈冰灵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穿好衣裳,梳理凌乱的秀发,如今她已是聂枫的人了,以后该如何,她不会去想,只要聂大哥安然无恙,自己又有何求呢?她难道不想和聂枫在一起吗?只是之前的误会伤她太深了,一想到聂枫在李家村说的那些绝情话,沈冰灵每当想起来心里就隐隐刺痛,她实在不敢想像聂枫醒来后两人该怎么去面对。
沈冰灵推开门,深情回眸地望望床上的聂枫,心一横,咬咬牙,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不知过了多久,鱼肚发白,聂枫醒了过来,觉得头痛非常,此时天已渐亮。他回忆着昨晚的事,猛然一惊大声呼唤道:“灵儿,灵儿。”
空空的屋子里没有半点声响。
聂枫起身穿好衣服,望着床上的点点落红,“啊”,他模模糊糊中隐隐记得灵儿昨晚替他宽衣,然后……
“灵儿,你好傻啊,不行,我要找到你,聂枫一定要娶你为妻,好好疼惜你!”聂枫双膝一软,长跪在地,失声痛哭,深责自己。
聂枫发疯似的冲出茅屋,去找寻沈冰灵。
就在王府爪牙满城搜寻聂枫下落的时候,柳人杰与三魔、袁通、秦红绫等在厅堂上喘息未定。
“大哥,不想聂枫那臭小子事隔半年,竟变得如此厉害。”秦红绫心有余悸的说。
柳人杰说:“太可怕了,没想到四虫之毒竟然意外的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看来那小子已经把天葵决练到第九重了。”
袁通拍拍胸脯说:“大哥,请给我百十号人马,我去把那臭小子抓来。”
柳人杰走下台阶,甩手给了袁通一巴掌,大骂道:“这回你倒挺身而出了,刚才恶战的时候你在哪里啊?”
袁通捂着被打肿的脸,支吾道:“我……我……”
柳人杰道:“不想聂小子抓不到,反而折了双煞兄弟和巫老怪,对了,红绫,派出去的兄弟有消息了吗?”
秦红绫道:“暂时没有。”
“你说会是谁救了那小子啊?”
“属下不知,但那小子中了淫药,依他的性格,断不会做出奸淫行径,那么他命难保矣!”秦红绫说道。
柳人杰又问:“会不会是你那宝贝女儿救了他。”
“应该不会吧,他们两个早就决裂了啊。”
这时,柳月柔走了进来,肩上包着一块白布,脸色苍白。
柳人杰见状,赶紧迎上前去,假惺惺地说:“柔儿,你刚受伤,怎么不好好休息啊。”
“爹,我没事,你没受伤吧?”
“呵呵呵,那小子哪那么容易取我的性命,来,快坐下。”柳人杰扶柳月柔坐在椅子上。
一个手下跑进来,禀报道:“大哥,昨晚满城平静,未发生任何入室之事。”
“这小子难道会飞天遁地不成,难道?”
柳月柔问:“你们在说什么啊,爹。”
柳人杰本不想告诉她,谁料三魔因为上次之事过后,一心想讨好柳月柔,于是便将柳人杰他们对聂枫用了奇淫之药,三个时辰内不与处子交合便会暴血而亡统统告诉了她。
柳月柔还是有良知的,她最近几个月来耳闻目睹王府和血衣门的所作所为,也深感不齿,既然爹爹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正人君子,怎么每次与人交战时皆出此卑劣手段?而且娘从来不和爹说一句话,也从来不和自己讲爹的事情,她陷入沉思,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所做的事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柳人杰见柳月柔默然不语,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三魔一眼。但他毕竟是老奸巨滑之辈,随即满脸堆笑道:“柔儿,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不舒服。”
“那你去休息吧,爹在这里还要处理你双煞叔叔和巫伯伯的后事。”
柳月柔望了一眼厅堂上的人,全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相貌古怪,全无一点武林正道的样子,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应该找机会问问母亲。
这时又有一喽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喘着说:“大……大哥,外……外头又……来了几个人,大骂叫大哥滚出去。”
柳人杰大怒,拍案而起,大叫道:“走,我们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