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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轩然大波

    看了一眼王复堂后,我开始谋划怎么将他运出去,再将他的位置暴露出来。

    进入客栈的时候王复堂是被阿元操控的状态,所以他并不知道我住在哪家客栈哪个房间。

    但是要将他运出去的话就有点麻烦了,现在阿元不能出来,我又没有操控王复肉身的本领。

    还好时间暂时还算充裕,我可以慢慢思考。

    给虎子和虎妞找了些吃的之后我再次将王复堂托付给了它们俩,自己出去打探消息。

    随便找了一家茶馆坐下之后明显感觉氛围与之前不一样,一桌一桌的人都在神秘兮兮地小声讨论着什么。

    看样子我计划的第一步基本成功了,这件事应该已经传播开了。

    我满意地回到客栈,准备思索接下来如何将王复堂放出去。

    只要他能被人找到,那么之后不管北城那些人是置之不理还是杀人灭口,他们都将百口莫辩。

    正在此时,大长老向我发来传音:“小李,北城之事,听说了吗?”

    “老师,听说了,您觉得这事是真的吗?”我问道。

    “从留影珠的内容看,基本可以断定此事为真,只不过如果后续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放出来,对面还可以狡辩说这是用幻境制造出来的景象,他们只是丢个名声和面子罢了,并不会有太大影响。”大长老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感受说了出来。

    “哎,那倒是蛮可惜的,对方既不放出人证又不放出物证。”我不由得感叹道。

    “对了,你身边那个小鬼的仇人你们后来怎么处理的?”大长老问道。

    “我们已经将他抓回客栈了,但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这里将他杀掉,得想个办法将他运到别的地方了再动手。”我将自己目前遇到的困难提了出来,想看看大长老有没有什么办法。

    大长老沉思了片刻,给我提供了一个可行的方案:“散掉他的法力,压制他的元神,封住他的口鼻,再给他泼点灵酒在身上,搀扶着他走,只要他不离开你的掌控,你想带他去哪里都没有问题。”

    “谢谢老师指点迷津,那我们先去忙了!”我恭恭敬敬地断开了与大长老之间的联系。

    “虎子,按住他!”看虎子玩了半天的猫抓老鼠游戏,我决定让他的戏码真正实用一次。

    等将王复堂控制住后,我按照大长老所说,先给他喂药,再给他封住口鼻,最后再给他喂酒喝,顺便给身上洒一点。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将虎子和虎妞收了起来,扶着王复堂走出了客栈。

    果然,一个醉鬼引起的嫌弃多于关注,我们一路无惊无险地走街串巷。

    在一处偏僻之地找了一家客栈入住之后,我给王复堂喂下大量压制法力和元神的药,重新封印一遍他的丹田气海,再给他灌了大剂量的迷药。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头蛮象,也得睡他个三天三夜。

    接下来,便是寻找机会将王复堂的藏身之处说出去了。

    不过目前时机未到,因为看热闹的人和蚀日城主办方还没有形成对抗。

    我需要这件事情真正摆到台面上说,有人开始逼迫那些拿人当药吃的家伙的时候,才能将王复堂作为关键证据放出来。

    我穿梭于各个可能有小道消息传播的场所,观察着人们对这件事的反应。

    等到晚饭时分,这件事情的讨论人群已经从高阶修士扩散到金丹期修士了。

    我知道,这一步算是彻底完成了,舆论已经形成,整个蚀日城已经暗潮涌动。

    接下来,就是如何让这里群情激奋了。

    我不断犹豫,要不要假扮一个苦主,煽动一把情绪。

    但是一旦站出来就意味着会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想再藏回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所以我必须要想好如何确保自己站出来后不被对方弄死以及事后如何金蝉脱壳。

    可惜人心难测,我实在想不出来万全之法。

    逼不得已,我只能想办法去找个真苦主出来。

    虽然将别人置于险地自私了一些,但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优解了。

    终于,在寻找了接近一个时辰之后,我看到一个老人在街边失声痛哭。

    我觉得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万一这就是我要找的人呢!

    “敢问老丈,为何在此伤心落泪啊?”我走上前去问道。

    老人原本并没有搭理我,只是自顾自地哭:“我苦命的儿啊!”

    关键信息已经确认。

    我决定再次确认一下:“您的孩子?可是今天传出来的那批留影珠里面有您的孩子?”

    这次,老人没有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

    反而像是积蓄的洪水打开了倾泻之口,将他孩子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一股脑全说了一遍。

    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的儿子每一件小事都那么刻骨铭心。

    但是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听众来说,我只听到了一个年轻又懂事的天才不明不白地客死他乡。

    虽然作为一个听众我不合格,但我还是坚持听他说完了他儿子的生平,并适时询问他为什么不干脆大闹一场,为儿子讨个公道。

    “哪有什么公道?那些人修为高,权利大,我只是一个修为低下的糟老头子,我使尽全身力气又能闹出多大的场面呢!我只是可怜我家孩儿,壮志未酬便不明不白死了,我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哀!”老人显然并没有信心去闹,也没有心思去闹。

    此刻,我甚至觉得我有点卑鄙,利用一个已经陷入绝望的老人。

    但我不得不利用他,大长老说过,要对得起家庭。

    我自己身陷险境的话便是对家庭的不负责,夫人跟我一起吃了那么多苦,孩子还未成人,我如何能将自己置于险地。

    我与老人聊了很久,总结起来主要就是两点,一是稳定老人情绪,二是引导他明天大闹一场。

    今天时间太晚,已经不合适。

    对了,老人名叫邓桑。

    如果邓桑真的能够成功的话,那应该也算为儿子报仇了吧,总比坐在路边干嚎要好很多。

    我一时不知道这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还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