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弦也一样没辙,自己虽得小五敬重,却也不能逼人打消习武报仇执念。又为难了好几天,幸得雨若提醒,想起整个风纪司只有小白,是小五言听计从、绝不违逆的。
这事说来也怪,小五自打第一次见到小白,就孺慕之情顿生,有股说不出来的亲近劲儿。后来七弦私下问过,才知道小五生母竟与小白神似七八分。
经过七弦一番循循善诱,小白终于应下暗助小五回复孩童本性这项伟大工程。自此之后,丁守诚欣慰得见自己的宝贝徒弟,每天至少一半时间都跟在小白身后,东颠西跑、满风纪司乱转。
见到七弦,小白跑上前来,声音清脆“哥哥、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呵呵,找我有什么事啊?”七弦停下脚步,伸手揉揉小白头发,微笑问道。
“刚才脏嘴又显摆他那狼纹,小五也想要,可脏嘴说只有风纪司最忠诚、最强大的战士才有资格…”小白说着使劲摇头,晃开七弦的手,又背对着小五拉起七弦的手,左右摇晃起来。
“哥哥啊…你说…小五是不是也有资格啊…”说话的腔调也柔软软、甜腻腻,还悄悄眨起了眼睛。
七弦连忙应声“停停…停,再摇下去,哥哥要被你摇散架啦…有资格、有资格,你说有就有还不行嘛!”
其实七弦早有计划,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不管是小五还是小白,身体素质都好了许多,已经可以进行灵力练体了。
“小五,回去告诉你师父,让他午后带你过来铭纹…呃,不,就上午过来吧,午饭一起吃。”
小五闻言大喜,原地翻了个跟头,大叫一声“太好了,谢谢七弦大哥。”
“哼…”旁边传来一声表达不满的动静,声音虽低,入得小五耳朵却立见其效,连忙原地站定,乖乖道谢“谢谢小师姑!”
“嗯,自家人,不必谢,去叫你师父吧…”小白故作大人形,摆手打发走小五,回头却看见七弦嘴巴张得大大,惊讶地看着她,于是娇憨问道“哥哥,干嘛这样看人家…”
“小师…师姑,这是什么辈分?”
“嘻嘻,我管他师父叫丁大哥,自然就是小师姑咯…”
“噢…原来如此…”
“哥哥啊…”不知为何,小白忽然吞吞吐吐起来,脸色微红,放在七弦手里的小手,也有点发烫。
七弦扭过脸,奇怪地看着小白“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啦…哥哥,雨若姐姐…是不是也…也有铭纹?”小白低着头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嘿…有一次她喝了酒,换衣服时我见到的…好漂亮喔…”想到雨若身上的清莲濯雨,小白两眼冒光、满是羡慕,又转而嗫嚅道“哥哥…你能不能…给小白也…”
“哈哈,小丫头,不就是看人家铭纹漂亮,你也想要嘛,对不对?”
小白点点头,却勾着脖子不肯再抬起来“…是…啊…”
“你想要什么样子的铭纹,自己有想法没?”
“啊…”小白望了七弦一眼,眼神里满是欢喜、期待,又脸儿一红,连忙避开七弦眼神,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哥哥你帮我设计吧…一定要像雨若姐姐那么漂亮哦…”
“嗯…给我家小白设计个什么图案才好看呢…”七弦自言自语着,不由陷入沉思,小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个人就拉着手,默默地走。
新的司首住宿区位于驻地中心,后边是一片茁壮的紫竹林,前面有绿草茵茵,有小溪潺潺。
按照七弦的设计,几栋各自独立、又有回廊相连的木屋,散落在一栋主屋周边,不甚规整、却极富美感。
三栋木屋分别是雨若、若楠、铁鹰的住处,其他木屋则是预留客房。当然,雨若那栋木屋是空的,她和小白跟七弦住在主屋里。
主屋并不高,地面上只有矮矮两层,地下却是巨石垒砌的修炼室、炼器房,还有仓库,这三个空间各有门户相连,又直接通向主卧室。
为了保证安全、同时又保护隐私,七弦单独设计了一套可向总指挥法阵示警,但不受其监视、控制的预警防卫法阵。
这套法阵覆盖了整个住宿区、紫竹林、草地和小溪。而法阵的预警控制中枢,则被集成到了司首腰牌上,这样就不再需要专人看守了。
回到被风纪司官员戏称做“狼巢”的主屋,小白不知钻去哪里玩了,七弦则直接进了连着卧室的书房,开始为小白设计铭纹图案。
“小白性子跳脱灵动,肤色柔润,身子虽不再那么瘦小,应该还可以丰满些,尤其要考虑女孩子身材变化,还有个头儿…”七弦一边思索着,一边画着草图。
又随着思路的扩展,慢慢修改着“她年纪尚小,又是灵修,法阵必须兼顾体形、体质、修为变化…还有图案…既然她羡慕雨若那清莲,嘿嘿嘿。”
半个时辰过后,雨若走进来,看见七弦刚好放下笔、收起图纸,就随口问道“公子啊,您在忙什么?”
“哦,小白想要铭纹,我帮她设计一下…”
“小白?!”雨若一脸诧异,看着七弦说道“…可是公子…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我忘记什么了?”
“小白是个女孩子,不能像暴熊他们那样纹身…”
“是啊,得用灵晶砂…”七弦微笑说道,可才说半句就张着嘴巴愣住了,心中暗道“糟糕,忘记灵晶砂只能用笔全身描绘了。”
“哥哥、雨若姐姐,准备吃饭了…”正在此时,小白蹦跳着也进了书房,看见七弦两人正在发呆,纳闷问道“你们都怎么了?”
“呃…啊…这个…”七弦张口结舌,这个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雨若见不得七弦为难,咬牙说道“小白啊,你要的铭纹,有点…小问题,要么得像暴熊他们那样纹身,要么…得…光了…身子描画的。”
“我才不要像大熊那样,跟个大花猫似的,难看死了。哥哥啊,小白要雨若姐姐那样的!”
七弦汗都快下来了“可…可是…那得…”
“不就是脱光了衣服嘛,你又不是男人,怕什么?!”
“咳咳…胡说什么呢,谁不是男人了,我不是男人是什么?”小白一句话,蹂躏得七弦体无完肤。
小白眨眨眼睛说道“你是娘啊、是哥哥啊…夫子不是云过吗,身体虽属私隐,然一不避父母亲人,二不避医师诊治…”
七弦与雨若对视一眼,明显松了一口气,却都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七弦轻松说道“那下午等我帮小五弄完了,就给你铭纹啊。”
“哎呀!太好啦,谢谢哥哥!”说完竟一下跳到七弦背上,往七弦头顶使劲儿亲两口,又噌地溜下来,窜了出去“吃饭咯、吃饭咯…去晚了抢不到菜喔…”
正相视摇头苦笑的七弦、雨若,却都没有发现,小白脸上那一副终于小阴谋得逞的狡黠笑容。
午饭依旧一桌子人,七弦、雨若、小白,若楠、铁鹰、彭九,丁守诚、小五,还有跑来蹭饭的臧卆、来学院附近办事的猴子。
照例抢菜吃饭后,七弦带着小五、丁守诚来到地下修炼室。小五练体时间尚短,七弦就暂时未予冲穴通脉,只是铭了狼图。
小五的狼图跟铁鹰的外形一样,狼头在右肩,但考虑到他经脉未成,就多加了一倍的分层开关。
而且这些开关都是自动的,只有等小五的真气修炼到一定强度,狼图才会自动开启下一层,聚集更多的灵力洗练身体。
“谢谢七弦大哥!”小五脸色苍白、却精神振奋地朝七弦郑重道谢,然后缓缓走出修炼室,轻轻推开丁守诚要扶他的手,咬着牙硬是自己走了回去。
七弦回到自己房间,用灵晶砂炼制了铭纹药剂,走到隔壁,轻轻敲响小白房门。
过了一会儿,木门缓缓打开,小白一身红衣、俏生生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七弦,又赶紧把目光挪开,静静说道:“哥哥…”
“嗯,小白啊,准备好了吗?”七弦随口问着,迈步进门。小白的房间装饰简洁、温馨,床品幔帐都是淡淡红色,空气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
小白在七弦身后关好房门,轻轻问道:“…哥哥,等我先去洗浴一下好不好?”
“啊…哦,去吧。”七弦心道这大白天的,又不是要睡觉,洗浴干嘛。
七弦把铭纹药剂、符笔等物放好备用,见小白还没出来,就坐在梳妆台前、拿了一本书来看。可翻了好几页,却一直静不下心来,只好站起身、四下打量。
无意之中,发现床头一角枕头边,露出半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瓶子,瓶身上似乎有些笔迹线条。七弦走了过去、拿出瓶子,发现那些线条组成了一幅人形。
那幅人形赫然就是七弦样子,虽只寥寥数笔、却极精细传神,将一个满头金星坐在地上、无奈挠着头皮的七弦描绘得活灵活现。而那眼神之中,却流露着温暖、慈爱…图案的旁边,还有几个娟秀的小字,写着“娘亲”、“哥哥”、“七弦”。
“给我!”小白不知何时从洗浴室出来,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一把从七弦手里抢过那只瓶子,又塞回枕头底下,转身板着小脸、挺起小胸脯,皱了小鼻子娇嗔道:“哼…哥哥,不许乱动!”
却没注意原本就很宽松、又只是掩着衣襟的浴袍,早已大大敞开了领口。
七弦一低头,一片肌肤柔润、几条曲线稚嫩,恰好看个满眼。又不好提醒,只好伸手揉揉小白双肩、顺势掩好睡袍领口,微笑说道:
“呵呵…我家小白画画不错嘛,早知如此,不如让你自己设计铭纹了。”
“我就喜欢让哥哥画…”小白说着,坐到梳妆凳上,拿一只木梳递给七弦:“哥哥,帮我梳头好不好?”
“嗯…”七弦站在小白背后,挥一缕微弱火灵力、将残留水渍烘干,轻轻梳理披散在肩膀后背、原本微黄现已乌黑的长发,头发很柔很软,像是此刻心情。
半晌过后,七弦把长发仔细挽起、盘在小白头顶,轻轻说道:“小白啊,咱开始铭纹吧。”
“嗯…”小白缓缓站起身,脸儿红红、声音小小,嗫嚅说道:“哥哥啊…衣服…帮我…”
“好好好…小懒猫,哥哥帮你…”话语轻松却也心跳怦怦,七弦双手自小白肩外绕过、伸至身前腰间,捏住睡袍衣襟,轻轻掀开、撩起、褪下。
肩膀瘦削、腰肢纤细,衬着翘臀丰隆,肌肤柔润、曲线青涩,映着长发乌黑…七弦心中微微一叹,尽量避开视线,双手掐腰托举,帮小白站到梳妆凳上。
小白站在凳子上,紧紧闭着眼睛,不由自主双手抱胸、并拢了一双腿,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脸也滚烫滚烫,顾不上去想究竟会怎样,只是静静站着、静静地等。
进入工作状态的七弦,逐渐心如止水,仿佛眼前站着的,不再是少女青涩的身体,而是一幅正待描绘的画卷。
符笔沾着火红色铭纹墨,稳定而又精准地或轻点、或拖曳、或笔走龙蛇、或细致雕琢。
笔锋婉转,越过那柔润、那嫣红、那墨黑,铭纹蔓延,覆盖那山峰、那沟谷、那平原…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白的身体已如花绽放。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七弦放下手中的符笔、墨盘,仔细检查一遍,这才又将小白托下,放到梳妆镜前,轻轻说道:“小白,看看喜欢不…”
小白闻言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红莲。红莲摇曳生姿,如此青涩、柔美,如此活泼、灵动,而莲周之叶,却是一团团炽烈的火焰,升腾着、缭绕着,映衬得浴火红莲无比娇艳。
“啊…好美…”小白已是一片火红的小脸顿时绽满了惊喜,不由捂住小嘴,惊叹出声。
“还差一步,再看哥哥法术神妙…”七弦说着,便以魂力卷起烈酒、散成薄薄一层均匀笼罩小白身体,再猛一下激成漫天酒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