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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惠娘反水

    “好好好,我发誓…”少妇微笑点头,开口就要发誓,却被旁边远处一人截口制止:“惠娘,没事发的什么誓啊…你要是喜欢发誓,就发誓跟我白头偕老好了。”

    “该死…”少妇惠娘暗骂一声,脸上却绽出笑容,扭脸看向带人围拢过来的眇目后期,娇嗔说道“慕哥,奴家这不是想让弟兄们省些力气嘛。”

    朱古八人满嘴苦涩,真他娘的,一个筑基后期、两个中期不算,只那九个初期就够损刀折剑的己方八人喝一壶的,何况七弦还被人家攥在手里,这回别说救人,搞不好整个小队就全搁在这儿了。

    眇目后期站到朱古侧对面,戏谑地看着面前这群丧家之犬似的家伙。白眼壮汉向前几步,将一把闪光闪闪的灵器飞剑遥遥指向朱古喝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要想活命,就赶紧交出所有武器、储物袋、紫玉杉、还有那个女人!”

    宁雪闻言色变,满面寒霜、柳眉倒竖,一把大斧蠢蠢欲动,若非朱古及时制止,立马就会冲杀上去了。

    “诸位老兄,我们交出全部财物和紫玉杉的位置,看在同为修炼之人的份上,可否给在下几人一条路走?”朱古态度谦恭,却不卑不亢抱拳说道。

    就在两拨人全神贯注相互对峙谈判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石板上的七弦忽然动了一下,少妇惠娘愕然回头又随即愣住,就那么扭着头默默无语。

    这边白眼壮汉不耐烦了:“干你娘,给你们脸不要…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眇目后期轻蔑地看着朱古,朝白眼壮汉摆摆手,正要下令屠杀,却见惠娘扭着柳腰走了过来,娇声说着:“慕哥…奴家有句话…”

    “什么话,不能回头再…”眇目后期话说半截,却见惠娘吟吟笑意忽然敛去,一只如玉纤手之中猛然爆出一道金光,激射向身侧仅距两丈的白眼壮汉。

    “小弟…”眇目后期一句提醒尚未出口,便眼睁睁看着弟弟被那道金光拦腰斩作两段,暴怒之下腾空跃起、驾驭飞剑就要将惠娘击杀,却被惠娘手中几乎同时飞出的十几道灵光凌空裹住,转瞬之间便一头栽倒在地。

    朱古见状暴喝一声“杀”,带头将手中飞剑像投矛一样掷出,迎面刺穿一个筑基初期的喉咙。陌天行更狠,没了武器便飞扑出去,一头撞碎了对面一人的面骨。

    宁雪与朱古同时动手,强行催动疲累的灵识将大斧飞出,连斩两个还没回过神来的筑基,见再无力招回飞斧,干脆又甩出那张一直没舍得用的火球符,将两个正要驭剑反攻的筑基烧成了飞灰。

    对方仅剩的三个筑基初期,也基本没怎么反抗,就被凌飞几人当场斩得支离破碎。就这样,原本优势占尽、趾高气扬一伙人,除了莫名其妙的惠娘、生死不知的眇目后期之外,十几息之间便死了个精光。

    朱古几人将对手斩杀干净,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有时间诧异,于是八个人齐刷刷看向惠娘,八双眼睛里都明显地写着不解和警惕。

    惠娘也不解释,只是指了指地上趴着的眇目后期,便走回石板旁。这次却没坐下,而是朝着已经坐起来的七弦敛衽一礼,脸儿微红似含羞娇语道:“主人,奴婢做好了。”

    “咳咳,嗯…你且站立一旁吧。”七弦老脸一红,连汗都快流下来了,心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撑得没事试验什么“幻识攻击”,平白无故多出个大胸脯的美貌奴婢来,这要让小白知道可就惨咯。

    原来此前惠娘逼问七弦之时,用了魅惑之术,也就是某种灵识攻击的手段。以七弦灵识之强,自然不可能中招,只是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朱古等人会怎样处理,这才将计就计装作受控,又在石板上躺了半晌。

    眼看得方才己方八人就要吃亏,可七弦又不想过早暴露实力,情急之下想起自己一直在推衍研究、尚未成熟的“幻识攻击”的法术,将所领悟的惠娘所用魅惑之术临时复合进去。

    结果倒是很容易就摧毁了惠娘的敌意、诱导其反水,继而用七弦的金箭符斩了白眼壮汉、用禁灵符俘虏了眇目后期。可让七弦极度郁闷的是…

    那法术似乎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问题,而问题的结果,就是让惠娘对他发了非常严重的花痴,以至于甘心以七弦为主、视自己为奴。

    八个人的目光自然又投向了七弦,见他表情怪异、默不作声,朱古朝惠娘小心询问:“这位夫人,请问…”

    “奴家卿惠,乃云英未嫁之身,这位朱大哥可不要唤错了。”卿惠盈盈微蹲,微低着头施礼说道。

    朱古一脸古怪,连忙更正:“抱歉,卿姑娘,请问我这位兄弟…”

    “主人之事,奴家不敢擅专,有事您请自行相问。”卿惠再次微羞轻语,头都不敢抬地回答。

    不过这么会儿功夫,原本一个风情万种、狠辣刁钻的少妇,就成了说话脸红、嘤嘤怯怯的模样,这种变化实在令朱古后脊梁都发冷。只好望向仍旧坐在石板上的七弦:“七弦兄弟,你…没事吧?”

    “啊?啊…没事、没事,我很好。”七弦也脸一红,连忙从石板上站起身。

    朱古几人一下围上来,这个拍拍后背、那个扯扯胳膊,宁雪甚至扒开七弦衣领往里看了看,最后发现他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七弦只说从山林里引走头狼跟那些三级妖狼之后,来到这里就累得睡着,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大家都是修炼之人,虽然明知七弦睁眼说瞎话,可守着秘不可探听的默认规矩,也就不再细问。

    然后众人就忙着收缴战利品、毁尸灭迹,卿惠似对眇目后期心存怨念,请示七弦后直接震破这个俘虏的丹田灵海。这家伙倒也硬气,只是满眼仇恨地瞪着卿惠,一声都不吭,七弦问他几个问题也不回答。

    最后七弦也懒得搭理他了,任卿惠一团火球给烧成飞灰,那家伙不说,卿惠却是知无不言,将这伙人的情况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这位“主人”。

    那个眇目的筑基后期叫慕耀宗,白眼壮汉是他弟弟,叫慕耀祖,两人来自黑风谷另外一个方向数百里外的某处灵修聚居地,兄弟二人仗着修为高绝、心狠手辣,纠集人手组成了这个小队,经常在人烟稀少之处劫杀落单灵修甚至小规模的狩猎队。

    而卿惠与这拨人本不相识,前段时间与人结伴进山采掘灵药,被这些人杀了同伴、劫掠入伙,凭着自身姿色修为俱都不弱、又擅长魅惑之术,巧言令色、虚与委蛇之下,倒也没人难为于她。

    只是在这拨人眼里,美貌风骚的卿惠就是一条鱼儿,谁都想舔上一下、吃上一口,尤其是那慕耀宗,更是视其为禁脔,这也是卿惠心存怨念、容易反水的原因所在。

    听卿惠说完,七弦开口说道:“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回自己修炼的地方去吧。”

    “主人,求您别丢下奴婢好不好…”不料卿惠听了七弦的话当即眼圈泛红、泫然欲泣,一双含泪美眸就那么悲悲戚戚望着七弦。

    半晌之后才痴痴轻语:“奴婢虽这副样子,却还是清白之身,求您不要赶奴走,奴能为您去杀人打架、奴可以帮您铺床暖被、奴愿伺候您洗脚捶背…求求您了…”

    “天呐…”七弦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居然能有人说出这么可怜的话来,听得七弦鼻子都酸了、心都软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半晌之后无奈摇头,哭笑不得叹口气说道:“以后,你能不能别那么、那么…”

    “主人放心,那副风骚模样是作出来迷惑人的,主人不喜,奴保证不再如此!”卿惠见事有缓机,连忙保证说道,边说边拿小手在胸前拍出一阵汹涌波涛。

    “唉…那你就留下来吧。”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卿惠闻言当即破涕为笑,灿然笑容映着白裙雪肤,竟似绽放了一朵无暇莲花。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边也收拾利索了,朱古捧着一堆储物袋走过来,问七弦怎么处理。

    七弦看了看朱古,微笑说道:“老哥,你是领队好不好,这事你来问我?”

    “呵呵…那就按规矩来,谁杀的人,缴获就归谁吧。”朱古没有多说,只是颇有深意地看看七弦,将慕耀祖的储物袋和飞剑递给了卿惠。

    卿惠行礼谢过,等朱古走到一边去休息了,才连同慕耀宗的储物袋和飞剑,以及七弦那个储物袋一并奉至七弦面前说道:“主人,这都是您的。”

    “呵呵,我们的规矩你也听见了,谁缴获的归谁…哦,我这个袋子可不能作数。”七弦只拿回了自己那个,沉吟一下又说道:“对了,如果那两个袋子里有炼丹相关之物,你可以卖给我…我是个炼丹师,需要那些。”

    此处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大家都累得够呛,灵力、灵识耗尽,已经不适合立刻继续赶路,朱古就组织小队就近找个地方临时宿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