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利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杨凡在电话里大声质问。
“现在厂里一团糟，你想起我了？”
“少废话，快说，你在哪里？”
“你现在把曹永和吴平免职，我马上回去。”
杨凡恍然，李有利果然是贪图厂长这个位置。
“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让这么多人跟着受累，你的良心不疼？你用这种方式得来的厂长，明天我一样可以撤掉你！”
“没关系，今天能当厂长就够了，谁管明天的事？一句话，我的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我凭什么让你当厂长？现在厂子都要倒闭了，你给厂子造成这么大的麻烦，你等着吃官司吧！”
“如果我说，我能解决这次的问题呢？曹永没能力，遇到事情，他只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乱窜。让我来，我可以轻轻松松解决一切问题。我可以让厂子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凭什么相信你？”杨凡。
“试试呗，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办法，曹永是靠不住的。”
“你把厂子搞成这样，我凭什么让你试一试？”
“商人逐利，难道你为了让我付出代价，宁可置厂子的死活于不顾？”
李有利自信满满，杨凡开始相信，李有利确实有这个实力。而李有利搞出这么多的动静，无非是因为对曹永的不满。杨凡也不太喜欢曹永，这个人有些太没担当了。
“曹永免职可以，吴平犯了什么错，何况他就是一个管技术的副厂长，不会影响你在厂子里的地位。”
杨凡妥协了，明显已经答应了李有利当厂长的条件。
“你是老板，你说他有错他就有错，这批货出现这么大的质量问题，技术口的人，怎么能没错？”
杨凡没想到，李有利居然心胸狭隘到连一个吴平都容不下。
“你应该清楚，这次问题真实的原因，何必为难吴平？”
吴平作为管技术的副厂长，属于核心技术人才，杨凡不愿无缘无故去免职吴平。他觉得自己已经答应李有利当厂长的条件，吴平的事是件小事，李有利不会过分在意。
“不行！曹永和吴平，必须免职！”
李有利的态度很坚决，杨凡也不再勉强。
半个小时后，杨凡在李有利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李有利。
李有利非常的倨傲，根本没有把杨凡当成老板。
“是时候兑现承诺了，把曹永叫来吧，当着我的面让他滚蛋。”李有利嚣张的将腿放在桌子上，言语间，就像是在吩咐自己的小弟。
曹永被秘书叫来，此刻的曹永不仅满头大汗，脸上还沾满了车间的黑灰。曹永真的一直在车间，督促赶工。
“就这样的人，当个车间主任都勉强，你让他当厂长？”李有利指着曹永脸上挂满了鄙夷。
杨凡没说话，在他的观察中，曹永确实不行，李有利说的没毛病。
“你被开除了，马上去人力办手续。”杨凡没有过多的解释。
曹永却乐了，“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看着曹永如释重负的离开，杨凡摇了摇头，原来这个人如此怕担责任。
“哈哈哈，如果老曹愿意，他当个仓库保管员正合适。”
看到杨凡无奈的样子，李有利哈哈大笑着，说了一句。
杨凡愤怒的看向李有利，不管曹永是不是称职，但是李有利如此态度，杨凡是真的气。
“还是老板有城府，心里恨不得掐死我，面上一点不露啊。”李有利若有深意的来了一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好了，应该是吴平来了。你最好能够兑现你的承诺，不然，我保证将你送去警局！”杨凡正色警告李有利。
“请进！”李有利没有理会杨凡，对着办公室的门喊了一声。
办公室门打开，进来的是李有利的秘书。
“李厂长，吴平今天就没来。”
“打电话，我电话通知他！”杨凡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小张，你去把财务部的邹运叫来。”李有利完全忽视杨凡，对着秘书吩咐了一句。
“电话关机了……他怎么也失联了。”杨凡皱眉，疑惑的看向李有利，因为李有利的表现似乎知道吴平的手机关机。
“曹永是不是个草包？”
秘书离开，李有利饶有趣味的看向杨凡，似乎对于吴平的失联不以为意。
“哼，对于曹永的看法，咱俩还是一致的。”杨凡冷哼一声说道。
“我猜这个人也不是你选的吧？郑攀选的。”
杨凡无语，沉默表示默认。
“曹永和郑攀是亲戚。”李有利继续说道。
杨凡有些恨，为什么郑攀不肯与他商量一下，亲戚安排个工作可以，但是这么重要的岗位必须有能力的人才可以担当。
“曹永是郑攀的远房亲戚，都在江城讨生活，前一阵子刚刚失业。曹家早年对郑家有恩，所以郑攀无论如何都要帮助曹永安顿一个工作。”
“这些都不是理由。”杨凡以为李有利在帮郑攀找借口。
“你以为这个厂子里，就曹永一个攀关系的？”李有利摇了摇头。
“还有？”
“薛富贵，是薛娇远房堂叔。还有邢远，是李南飞的表弟。还有陈全，是谢家的人，还有邹运……”李有利自顾自说着，杨凡听的心惊肉跳。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帮着亲戚安排一个工作，不可以吗？只要能尽职尽责，我觉得没什么！”
“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这个社会，任何一个人，都需要别人的帮扶才能向上走。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工人，没人帮，都会被人踩。”
“所以呢？你要我帮你？”杨凡。
“哈哈哈……你帮我……”杨凡的话逗的李有利前仰后合，“错了，是我帮你！”
“你帮我？”
此刻，杨凡突然觉得李有利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有能力，这人似乎脑子有点问题，过于狂妄自大了。
“当初，如果没有夏娇娇帮你，你现在可能还是一个被戴着绿帽子，也无力反抗的苦逼程序员。”
“你如果没有夏娇娇的帮助，在谢家不断的打压下，你可能连个要饭的地方都不被允许。”
“你跟娇娇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什么夏娇娇，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可以配合比尔，因为他的能量比夏娇娇不知强大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