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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先下葬后赔偿

    这样的水平还能担任党政办主任?

    林云峰抓起稿子在手中使劲揉把了几下,立即就控制住了情绪。

    心想,或许这只是彭振林的杰作,和何英杰没关系。何英杰虽然学的是理工科,但也是985毕业大学生,文字功底不会这么差。

    再说了,因为几个错别字把人叫来批评一顿?而且人家还比他年长?

    强压着不满,林云峰将报告内容详细梳理了一下,终于理出了头绪。

    因为对丈量房屋面积不满意,以跳楼来要挟,没想到真的摔死了。

    事实真是这样吗?

    村民们说的可不是这样。

    报告中只字未提拆迁办。

    是不敢提还是真的与拆迁办无关?

    联想到郑富强离开会议室时要笑不笑的表情,这里面的有猫腻。

    他给何英杰打电话,让他陪同他去张奉天家一趟。

    “林书记,都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

    “休息?出了这么大的事能睡得着?”

    何英杰“嗯”了一声,说:“那好,我在楼口等你。”

    林云峰从行李箱中拿出那只好久未用的录音笔,不由感叹了不已。

    自从路怀远死后,这支笔就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

    现在他开启了人生新征程,它又要发挥作用了。

    何英杰拿了个手电筒,在楼口晃了几下算是给他照明。

    “林书记,都这个点了,说不定他们都睡了。”

    林云峰问他:“要是这样的事发生你我家中,你我能早睡么?”

    何英杰扶了下眼镜,没说话。

    “要不要我给彭部长打个电话,让他将张大成电话发给我,我们联系下再去?”

    林云峰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问:“我们是体察民情还需要预约吗?以前的黄书记就是这种工作态度吗?”

    何英杰解释道:“不是。”

    “不了解情况你咋写报告?”

    林云峰还是没忍住,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林书记,调研报告不是我写的。”

    “那为什么田云说郑镇长让你帮彭振林写的?你们谁在说谎?”

    林云峰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最恨说谎的人。

    路怀远的死就是有人没说实话。

    何英杰说:“我只看了一遍,一个字没动。”

    他的说法验证了林云峰的猜测。

    彭振林五十多岁,应该是文化程度不高,满篇错别字有情可原。

    “为什么?”

    “不想动,没意思。”

    林云峰没再追问下去,真相应该来自于群众,而不是凭他们的一张嘴。

    沿着街道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户人家院门大开,大门上贴着白色的对联。

    他转头问何英杰:“这应该就是张奉天家。”

    何英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林云峰不高兴地说:“你平时不上街?一问三不知?”

    何英杰回道:“平时办公室事就特别多,没功夫到街道来。”

    林云峰走到院门口,在门板上敲了几下,一个七十多岁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问:“谁啊?这么晚来干啥?”

    何英杰大声说:“婶子,这是新来的林书记,来看你了。”

    女人非但没半点欣喜,反而愤愤地说:“新书记旧书记都没一个好东西!你们是来看笑话的吧?”

    林云峰一听,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捍短,可见这个女人对镇政府恨成啥样了。

    他一把拉住她问:“婶子,q 能和你聊会吗?”

    “没时间,没看到我男人还没吃饭吗?”

    林云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张门板上的白布下面盖着一个人,旁边桌上堆放着几支燃烧的白蜡,堆放着几个馒头。

    林云峰看了何英杰一眼,他立即跟着他朝那边走去,然后肃然地鞠了三个躬。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男一女,那男人就是张大成。

    林云峰刚要和他说话,他却一脸不悦的说:“行了,不要在这演戏了,不赔钱,再咋样表现都没用。”

    女人使劲踢了一下桌子旁边的一把椅子,“咚”的一声椅子倒在地上,骂道:“好狗不拦路,癞狗当路坐,你他妈的没长眼啊?”

    何云峰就要上前和她理论,却被林云峰一把拉住。

    林云峰将椅子扶起来,往上面一坐说:“别发这么大火,逝者为大,吓着老人。”

    张大成身子往下一蹲,问:“干嘛来了?说好的开完会给我答复,然后就没影了,当我们农民是猴耍?天下乌鸦一般黑。”

    林云峰问:“大哥,我这不是来了吗?”

    张大成“哼”了一声,说:“是来当说客的吧?农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林云峰一愣,问何英杰:“有人来做过工作?

    何英杰支吾了下,说:“我真不知道。”

    林云峰真不知说什么好,难道有人出面来做工作还是单独行动?

    “那就请回吧。我这破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说什么开会研究,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张大成突然站起身来,抄起桌子上的蜡烛摔到地上。

    林云峰一直压制的情绪立即暴发:“咋的了?我来家访想了解情况你还长脸了?要是你们没有责任会发生这样的极端事件?”

    他将两只手插在腰间,满脸汗水。

    张大成蹲下身子,双手抱头大声痛哭。

    林云峰将他拉起来,说:“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你要是不想和我讲,我就走了。”

    女人抽泣着拿了凳子递给他说:“林书记,我愿意告诉你。”

    一股尸臭的味道顺着风吹过来。

    何英杰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林云峰平复了一下心情说:“说吧,到底咋回事?我来主持公道,你们还信不过?”

    张大成说:“林书记,昨天晚上郑镇长来给我做工作,说给五千元钱让我把我爸埋了。现在啥年头了,一条人命就值五千元?还不如一头牛值钱。”

    “五千元有什么根据?”

    张大成摆了摆手说:“不知道。林书记,我们只是在楼顶上盖了个凉棚,拆迁办的人让我们拆掉,我爸不同意,被推搡了下从楼上摔下来就没了,可怜他才六十九岁啊。”

    拆迁办?

    为什么彭振林的调查报告中只字未提?

    是故意隐瞒还是避重就轻?

    何英杰从口袋掏出本子和笔,问他:“要不要记录?”

    “不用。”

    他转向张大成说:“赶紧把老人入土为安,再放两天这家里还能住人吗?”

    “不可能,我爸不能白白没命,政府必须赔偿,否则我……

    林云峰严厉地问:“否则要怎么样?打算烧了镇政府?我说过,明天早上把老人入土为安,下午到政府领抚恤金!否则,一毛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