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回道:“房州最好的酒店是哪家?这么重要的事,自然得在最好的酒店,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你直接来就行了。”
房州市最好的酒店是国贸酒店,位于房州市开发区。
只是。
林云峰一提起那家酒店心里就不是滋味。
当时他和李美佳的婚礼就是在那里办的,而且是开放式婚礼。
一想到曾经信誓旦旦的两个人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实在让他意难平。
既然人家都定好了包间,他自然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毕竟是他在求人办事。
他快速洗了个澡。
他绝对不能带着唐玉娆身上的气味去见行长大人。
办了退房手续,已经七点多了。
为了给行长留下好印象,他在路边的一家理发店,稍微修理了下头发,然后开车直奔国贸酒店。
车子在停车场停好,他刚要给宋佳打电话,就看到她发了房间号给他。
着什么急啊?
林云峰回复“马上到”就匆匆朝酒店走去。
进了电梯,再看看房间号,先是愣了下,然后又释然了。
国贸酒店吃饭住宿一体化的,8楼以下是餐饮,以上是住宿,宋佳定的包间竟然在15楼。
也许他们已经吃过饭了。
反正马上要见面了,没必要再去问。
来到房间前,他敲了三下都没动静。
正要打电话,门却开了。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出来,他以为跑错了房间,问:“宋老师,在吗?”
“进来啊,快点的。”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他爸爸还没有来吗?
林云峰疑惑着走进去,正四处张望,却听到身后“哐”的一声门关上了。
再返过身,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眼前的女子一袭红色露肩睡衣,将高挑的身材映衬的十分诱人,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林云峰瞬间摊不开眼睛。
比起刚才与自己共赴巫山的唐玉娆,面前的这个才真正是红粉佳人。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很丑吗?”
宋佳娇嗔地问道,一把揽了他的腰就往套间走。
她爸呢?
说好的来谈贷款的事。
“小佳,你爸爸呢?”
林云峰拿开她的手问。
“找他干嘛,找我就可以了。”
宋佳说着竟然给了他一个吻。
他被骗了?
第一直觉告诉他,让他见她爸爸只是个借口。
“傻瓜,你答应我,贷款的事就解决了。”
宋佳不管不顾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微闭……
可是。
林云峰哪里有那心情,说好的明天下午要给人家付款的。
他脸一沉:“小佳,我答应过人家明天下午要付款的,我真的没有心思干别的事。”
宋佳微微一笑,将他拉到总统套房宽大的床上,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个信封,说:“银行卡已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真的?”
她拿了他的手按在胸口上,说:“傻瓜,我是骗人的人吗?”
“可是,要是被老薛知道了,我和他朋友就没的作了。”
“怕什么?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不信,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她拉了下睡衣的带子,衣服轻轻落下,林云峰立即就沦陷了……
事毕。
林云峰像一摊烂泥一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半醒来,身边早已不见了宋佳。
他感觉身子下面湿湿的,以为刚刚把污物弄到了床上,一个翻身坐起来,却看到一片血渍。
她竟然是个处女。
她果然没有骗他。
再看看床头柜上的信封还在,一把抓过来,打开一看,三张银行卡,顿时五味杂陈。
他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的女人?
再看看手机,宋佳发来的微信:我信守我的诺言,这是我自愿的,你不必负责。银行卡密码是我手机的后 六位数。
他没有回信息给她,此时此刻,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办了这么大的事,他那里还能躺得下。
至少他不用再去找唐玉娆那个女人。
他必须得找个地方发泄下情绪,不然他真会疯的。
他穿戴整齐出了房间,沿着楼道往电梯走,却发现一个房间里传来一对男女的说笑声。
女人的声音十分的熟悉,似曾相识。
他停住脚步,听了两分钟,立即就辨别出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唐玉娆。
这个女人,不是说她晚上还有别的应酬吗?
原来她说的应酬就是这个。
他真想敲门进去质问一声,又一想,你是谁啊?
凭什么管人家的私生活?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她的什么人了?你不过是人家床上的一条狗罢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欲望强烈啊。
出了酒店,一阵凉风吹来,他打了个激灵。
要到那里去呢?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银行也是到八点半以后才正常营业。
抬眼看到对面有一家酒吧,灯光闪烁,干脆过马路直接进去。
震天的摇滚乐声特别的响亮,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迈着步子扭动着身子,在疯狂的舞动着。
他在吧台前坐下。
吧台小姐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你来点什么?”
林云峰用手指敲打了下台面,说:“来杯鸡尾酒。”
“好的,给你。”
他接过酒,刚要喝下去,就被一声甜甜的问候声给惊住了。
“先生,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他抬眼一看,这不就是无情酒吧的那位被他骂惨了的女子吗?
他将酒杯一放,笑问:“不好意思,我只顾看人跳舞了,没注意看,你不是在无情酒吧吗?怎么会在这里?”
吧台小姐从面前的盒子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说:“我能在这里还不是托你的福?”
林云峰看了一眼名片,在手中翻转了下问:“夏玉,你这是什么话,你能在这工作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
夏玉一脸委屈地说:“那次你在酒吧发脾气,被老板看到,说我工作能力差得罪了顾客,就把我给辞了。”
他仔细回想了下,那天他心情不好,发了脾气也是真的。
歉意地问:“那可真对不住了,象你这种年龄,应该是在学校里上学的年纪,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