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旭东立刻颔首,旋即朝刘鑫鹏挥手示意。
“此乃原则之大事,岂可坐视不理!”
“刘鑫鹏,速速向汝父认罪!”
刘鑫鹏心知旭东正助己一臂之力,遂急忙躬身谢罪。
“父亲大人,吾已醒悟!”
随后,刘常山深沉长叹,携刘鑫鹏离却可欣府邸。
正当可欣尚未来得及赞叹自家主公这调停纷争之妙技,转瞬之间,自己竟成为三大公会审问之对象。
“道来!”
甫一掩门,旭东与刘小兰齐齐投以锐利目光于可欣。
“汝等欲知何事?”
可欣深知隐瞒无益,早晚须将真相剖明,故而泰然处之。
“汝竟无丝毫惶恐之意?何时起摆设灵异摊位?金源何处而来?”刘小兰率先发难。
“初出茅庐,同窗与吾打赌,遂出资购进奇物……”
可欣择其要者,向二人述说原委。
自未提及知晓盲盒之缘由,亦不曾言及接手服饰商铺,及在地产商行充当智囊之事。
毕竟,此时若将实情相告,必定会被视为心智失常,送往医治。
“仅此而已?”
刘小兰闻罢,以为不过孩童一时兴起,未加留意。
“此即尔等今时盛行之勤工俭学否?”
可欣迅疾颔首,心中满是对刘小兰赐予绝佳理由之感激。
“诚然,吾亦欲为家计略尽绵薄之力。”
“吾儿果然成熟!”刘小兰语带慰藉。
“然则勿再拖累刘鑫鹏,其父素来反对!”
李小兰随即嗔怪一句。
旭东默不作声,彼与刘常山育子观念迥异,对可欣所为颇表支持。
正是因其父辈,可欣得以茁壮成长,终成大器。
此事终告平息。
然而,刘鑫鹏仍未死心,主动与刘常山订立半月之约。
倘若其能赚得金银,则证明自身颇有才能,刘常山不得加以干涉。
刘常山亦感旭东之言不谬,遂允诺之。
刘鑫鹏可谓因祸得福,终可光明正大地从事摆摊之业。
每至夜幕降临,刘鑫鹏便摆摊售卖;白昼之际,常至可欣处探讨。
惟谈及摆摊相关事宜,俨然变作另一人也。
“可欣,吾发现汝针对周遭境地售卖异品之举确甚奏效,然亦存局限。”
“譬如,昨夜辉子于医馆近侧售卖,颇为不宜。”
“何解?”可欣望向刘鑫鹏询问。
“盖因众人皆有明确购物所需,对神秘盲盒乏兴趣。”
“辉子诉吾,其买卖不甚兴隆,欲另觅他处售卖别样盲盒。”
刘鑫鹏倾诉当前难题,显见其已竭力思考,仍未能寻得解答,故前来求助于可欣。
“汝忧虑此批货物滞销,故不愿让辉子更换商品?”
可欣一语道破了刘鑫鹏的困扰,宛如揭示了一段神秘的预言。
“正是如此!计划已定,若他更改,这货物便再无买家。”
“况且,他若拒绝交易,旁人见状,必然也会避之不及,这批宝藏恐怕只能低价处置了。”
可欣并未立即提出解决方案,而是反问刘鑫鹏:“你心中有何打算?”
“我思虑过,辉子所言不无道理,医院附近的人多是疗疾养伤,恐怕无暇顾及这些神秘的盲盒。”
“这样说来,辉子的看法的确有其深意。”
看见刘鑫鹏失落的神情,可欣轻拍他的肩头,安慰道:
“何愁市场不在!”
刘鑫鹏一听可欣这般说,立刻意识到她有妙计,急切地望着她:“如何是好?”
可欣望向刘鑫鹏,提笔在羊皮纸上留下了几个字。
刘鑫鹏伸长脖子仔细观看,喃喃读出:
“创新思维?”
看完仍不明所以,他困惑地摇头追问:“此话怎讲?”
“你说购买者是患者与疗养者,无心挑选盲盒。”
“那么,去医院的人除了病人,还有谁呢?”
可欣的问题如魔法般启发了刘鑫鹏。
“探望病患的亲友!”
“正是!”可欣点头,接着说:
“亲友探病自然会携带礼品,你们可以将盲盒包装成专为病患准备的惊喜礼盒。”
“实际上,盒内的物品应与病人需求相符,以此创意吸引顾客!”
刘鑫鹏闻言豁然开朗,激动地拍打可欣的肩膀:
“明白了!明白了!
望着刘鑫鹏匆匆离去的身影,可欣无奈地笑了笑。
那一晚,刘鑫鹏兴奋地向可欣报告进展:
“可欣,辉子今天的销售如火如荼!我提议他将摊位布置得充满温馨,还在每个盲盒里附上关怀卡片,反响极佳!”
可欣惊讶地看着刘鑫鹏:“真是聪明!还能触类旁通呢!”
刘鑫鹏不好意思地挠头:“跟你在一起,总得有所成长嘛!”
刘鑫鹏的摊位愈发红火,找来的同学们也都赚得盆满钵满。
短短半月,陈仓的夜色中出现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各种奇妙的盲盒纷纷涌现,其他人的灵感也被激发,纷纷效仿摆摊售卖盲盒。
李鑫鹏愤然找到可欣:“我得去找他们算账,怎么能抄袭别人的创意!太可恨了!”
可欣却轻轻摇头:“这是无法阻止的。”
开学后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刘鑫鹏觉得有理,便不再纠结此事。
时光飞逝,眨眼间到了约定的半个月之后。
这日,刘鑫鹏带着可欣一同前来,说是有个见证要完成。
于是,二人站在了刘常山面前。
刘鑫鹏神采飞扬地宣告:“父亲,我要向您做最终的汇报!”
刘常山表情庄重,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李鑫鹏从他的魔法袋中取出半月来的成果,一捆捆闪烁着微光的金币,它们被他以魔法整理得整齐划一,随后用一种古老的绳结紧紧绑住。
“我清点过了,总共五千六百枚。”
可欣惊讶地侧过头,凝视着刘鑫鹏,此刻,这少年正竭力掩饰内心的喜悦,但那光芒依然泄露无遗。
刘常山的声音因惊奇而抬高,他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