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谣言啊，总归不能见死不救吧。”
要是别人说这些话，苏新曲才懒得搭理呢。云吞可是他从一穷二白时就认识的人，那可是有着深厚革命友谊的。他俩年龄差不多，兴趣也一样，性格还互补，相处时间一长，自然就很在意对方的感情啦。
“是，遇到漂亮姐姐，总归要救一救的。”云吞学着他口气说话。
“纯生意往来，别无其他，我保证。”苏新曲挺直胸膛，举起右手很端庄的回答。
“苏先生到哪里做生意都是美女往来，听说连常老大助手木香也认识。”云吞既然算账，总归要说清楚的，到这一步就多聊一个。
“那也是谣言，灵宠圈货源渠道来自驯兽场，才认识木香。”苏新曲又解释道。
“就你那十家店，木香这样咖位能和你对接，你们谈生意不小吧。”云吞这句话直接点中要害，看似问男女问题，其实已经注意到背后有更大动作。
面对云吞，众人仿佛看穿了他与黑市驯兽场的合作。这种怀疑在灵宠圈开业之际也曾有人提出，然而，却无人能猜对其下一步的运作。当灵宠圈开设十家店铺后，他们主动宣布不再开放加盟，也不进行扩张。
在后来者追赶情况下采取收缩战略，让很多人没踩准节奏。
“算啦，算啦。就随便问问，知道太多秘密晚上睡不着。”见苏新曲被问到，云吞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追问。
将木藏乾坤托管在博物馆展览，告别胡主任众人后回到居间区，千金城立项拉投资有眉目，等胡主任消息，审批用地性质。
回管道城看遮天蔽日的建筑丛林，紧张感觉又回来了，这些日子灵宠市场应该进入白热阶段，下一步棋已到落子时候。
“陈主事，店里生意怎么样？”苏新曲和陈实碰面，便问营业状况。
“客人有，线上预约已经没有排队现象，一楼到店就有空位，二楼全天爆满。”陈实讲到，经过疯狂营销后，现在的生意流水才重要，这才是正常营业数据。
“好事，对手店呢？”苏新曲问。
“很大的店扩张迅速，有同业店被并购，算上来开了差不多3000多家店，时常促销打折。每个店收入不平衡，亏多赚少目前看。”陈实说道。
烧钱，大企业的规模战术。发现一个新模式、新业务，迅速购买设备和资源全面铺开市场。然后通用价格战吸引顾客，同时打压同行，同业竞争中不得不参与的企业跟随这种玩法。
到最后因为资金链断裂，无法维系。只好变卖资产被迫出局，或者被大企业并购。
很大的店依靠谦益集团，有足够的资源支持，在共享灵宠市场后来居上，成为最大玩家。
可做生意有条准则：做大不如做强，做强不如做久。
谦益集团急着变现，所以急着做大做强，至于能做多久还没考虑。毕竟多元化发展的公司，对透支行业的恶性竞争不在乎，只要能敛财就是好生意。
可现在所谓共享灵宠生意似乎不能敛财，灵宠是活物，有血有肉需要休息，要洗澡要吃粥。
才进入行业就碰到边际，这让谦益集团很头疼，打折促销是贴本赚吆喝。薅惯羊毛的顾客，对很大的店特别关注，没有折扣不进店。
若是价格不打折，他们更愿意到灵宠圈，这里体验更好，服务更周到。喜欢玩游戏的还能在二楼和灵宠进入三方烽火游戏，且三楼还在建设，听说是有新玩法。
有服务，有体验，有期待的灵宠圈同价格下竞争无敌，这一切是初创团队打好的基础，很大的店学不会。
更重要驯兽场要现货现金交易，不赊账。钱利水当时为筹资以谦益集团名号，搞了众筹分红权第一期分红要派息。
分红嘛，分赚了的钱。可现在很大的店总体亏损，哪有可支配的钱分红。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初给定预期收益，现在说亏了，还准备第二期众筹怎么搞，根本骗不到啊。更改下，根本筹集不到。
要是第二期分红权筹集不到资金，3000家连锁店没有输血，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倾覆。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断臂求生，筹集到第二期分红权后关闭2/3的连锁店，保留营业额高店面，还能继续经营，慢慢赚慢慢还账。
话虽这样说，很大的店已经走入死胡同中，当初设立只模范灵宠圈第一层共享灵宠，第二层和第三层没一起租赁。这样单店模式单一，且临街店铺第一层租金贵，二三层租金便宜。
铺开后发现灵宠圈搞的第二套概念无法复制，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混蛋，预制粥也标明保质期，活生生的灵宠你们一下买上万头，活的，张嘴要吃，闭嘴要拉，要生病，要死。”钱谦看很大的店流水账每天开支巨大，入不敷出，常老大进货还现结现付。
“只有发第二期分红权，补第一期窟窿。到时候把很大的店关掉大半，才有希望……”钱利水躲躲闪闪不敢看主事眼睛，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贴脸地面发言。
“关掉，关掉。不就亏了吗，你还能好意思讲出来。”钱谦火冒三丈，顺手拿着打球杆子，准备下手。
“还有结余，总比满盘皆输好啊，主事。”钱谦用最后的勇气回复，这也是他最后一点良知。
钱谦像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这个年纪，再干两年就可以退休了，可在这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这让他如何收场啊！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跪着的人和坐着的人都没说话。
钱谦再次站起身，脸上表情调整过来，动肝火的表情变得平静如水，扶起贴脸跪地的钱利水，这一下把人整不会了。
这，就……骂完了？
“利水啊，第二期分红权筹划如何？”
“已经安排妥当，预约购买的投资人很多。”
“很大的店，一家不许关。第二期还第一期额度，剩余的分成两份，一份投入运营，一份转到升沿区账号。然后再发第三期分红权，就这样传下去。”
“钱主事，借新还旧这样下去，只会让风险越滚越大，灵宠生意难赚钱。恐怕……”钱利水已经知道主事想干什么，想要通过不停融资维系这个岌岌可危的产业。
“格局，格局小了。谁说只能赚客人的钱，投资人的钱一样可以赚嘛，赚谁不是赚！”钱谦若无其事的说。
钱利水不敢再说话，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突发奇想搞出个众筹分红产品，第一期就亏损了。现在关掉被投资人报复，丢掉性命也正常，要继续做下去呢，早晚会有破裂一天。
可这段时间够他逃命就行，事已至此，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