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茜脑袋嗡嗡作响，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那个人已不是从前的少年。
他眼睛里只有杀念。
“那……你……是谁？”
少年瞳孔猛的一缩，突的，他松手抱着自己脑袋。
“我是谁？”
“我是谁？”
他蹲在那自言自语：“我是肖平，对，我叫肖平。”
“我不叫徐律，我叫肖平。”
“咳咳咳咳咳咳……”
徐茜捂着喉咙，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眼眸微闪，哑声问道：“你是肖平，那徐律在哪？”
少年一下被她问住，徐律是谁？肖平又是谁？
徐茜微微眯起眸子，他恢复记忆了？
好像又没有恢复？
趁他注意力不集中，徐茜扯开话题：“不管你是徐律还是肖平，先给我乖乖坐着，我给你弄吃的。”
徐律被绕晕了，一时间就忘记吸收晶核的事。
他真的乖乖坐在卡座上，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慢慢开始变回原来的浅绿色。
徐茜刚踏进厨房徐律就跑进来抱着她的腰。
她背脊一僵，冷声呵斥道：“肖平，放手。”
“姐姐，我是徐律。”
徐茜一愣，回头只见他那双眼睛已经恢复成原状，漂亮的绿眸泪汪汪的。
“姐姐，我刚才是不是打你了？”
“我错了，我错了。”说落，他自己给自己扇巴掌……
徐茜及时制止，不然以他的力度那脸还能看吗？
“行了，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徐律一脸懵，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能看到他做什么，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分裂了？
失忆后的丧尸徐律和失忆后的人类肖平？
徐茜按了按眉心，难办的男人。
“先吃玉米吧。”
“好。”
徐律拿起玉米就啃，那样子乖得很，完全不像肖平。
但，和肖平交恶肯定不行……
他是一只无上限丧尸，她的魔铃、异能对他毫无作用，打起来唯一能躲的方法只能进空间，但他又是任务目标……
总之，难。
第二天重新出发，徐律还是像往常一样开车，徐茜仔细观察过没有什么异常。
不知道肖平是怎么激发出来的呢？
等到两人中午吃饭时，突的。
“徐茜。”
徐茜一抬头就看到他眼睛变了颜色。
肖平眼睛是墨绿色，徐律眼睛是浅绿色？
这次他没有激动，叫了一声继续吃玉米，好像只是通知她他已经变成了肖平。
徐茜按了按眉心，沉声问道：“肖平，你一天出来多长时间？”
肖平挑了挑眉道：“他累了我就出来，没有固定时间。”
他晃了晃脑袋继续道：“徐茜，你还想问什么，今天我心情好，都会回答你的。”
徐茜眯起眼眸，如实问：“你是人还是丧尸？”
肖平没想到她会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我和徐律是一体的，应该算是丧尸吧，不过我的思想是人类。”
徐茜眼角微挑，继续问道：“你有记忆吗？你以前是什么人？”
任务目标一般是末世重要人物，如果肖平记得，应该会比徐律清楚自己的身世。
肖平垂下眼帘继续吃，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他摇头道：“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