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你说吧,我听着。”
“这个林山的前妻,不,准确的说是林三的前女友魏纪玲,也就是林凡的亲生母亲,我今天已经查到对应的信息。”
“查到了?这么快,不愧是老舅。”
“你先听我说完,出于尊重对方的隐私,我今天早上已经亲自与这个叫魏纪玲的通过电话,讲明了情况。
但是对方不愿意透露太多个人信息给你们,不过她愿意亲自见上一面,地点就在咱们玄武市,待会,我把定位发给你,就定在今天下午的三点。”
“就今天?这么急?”
“嗯,对方人刚好在玄武市,对方现在是有家庭的,既然愿意见面,最好是能配合一下,不然等她下次说不定就不愿意了。”
“好吧,待会儿我就联系林山,让他下午带着儿子去见。”
“嗯,就这样吧。”
“等等,老舅,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说。”
“就是你能凭着一个名字,性别,还有一张看不清的样貌的画,找到这个人,最好是明天,老舅,我这次”
“滚。”
看着手机被挂断的界面,陆瑾年尴尬地摸了摸脑门,他也知道希望不大,只是抱着侥幸问问。
叮咚一声响,绿泡泡发来了老舅的信息。
是一个定位信息,紧接着还有一段语音信息,陆瑾年点开。
“对了,今天早上带走的那个混混男,叫王启,经过交谈,我们确定他没在大榕树小区内偷东西,就放他走了。
不过,你要是看见他,注意点,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嘴里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
而且他在面对我们问话的时候,精神很不稳定,会有癫狂失常的状态,话语中隐约给人感觉对大榕树小区的人有什么仇怨,总之你注意一下。”
听完王正义发来的语音消息,陆瑾年看了看天,深感无力。
“生活竟有这么多意外让我遇见,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一些吧,别再折磨我了。”
怎么最近不对劲的人都上赶着围着他转,啥事都赶上这几天了,注意这,又是注意那的,这注意得过来么他。
“不过,明天就欠下千万巨款,这人生也快到头了。”
低头看了眼,不可能完成的合同,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过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山的电话,林山那头很快就接通。
“喂。”
“林先生,是我,年二调查事务所的陆瑾年。”
之后陆瑾年简要的将魏纪玲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手机那头的林山传出一连串的咳嗽声,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病情愈发严重。
“这么快就找到了,真好,你们的效率真高,她,她愿意见,就说明她是念着孩子的,那我们下午就去见吧。”
“好的,林先生,那下午两点左右,您带上您儿子林凡,去到玄水街头,我们先在那里碰个面,再去魏纪玲指定的地点会面。”
“好。”
陆瑾年挂了电话,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二狗子。
“二狗子,你那边事办的怎么样?下午二点可能要用一下车。”
“差不多了,陆哥,你今天上上午去玲玲那没,怎么样啊?”
“唉,一言难尽,我可能摊上大事了。”
“啥?陆哥你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随后陆瑾年报了地址,挂了电话,自己独自一个人蹲在路边思考人生。
其实脑子里一片浆糊,啥也没思考出来。
他没想过去沟通,因为他看出来了,那一栋的人都不正常,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他妹王玲玲,他妹妹应该是正常的。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二狗子开着面包车来接他,他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面对二狗子的询问,他毫不保留的将上午别墅签下这完不成的合同,事无巨细的交代出来。
二狗子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认真反复翻看,直到确认这是真的,他才无力地看着陆瑾年。
“陆哥这其实不怪你,是这些人太奇葩了。”
“你别安慰我了,还好签的是个人的名义,不是调查事务所,不会连累你。”
“呃,陆哥,你也别太悲观,这个事情不一定像你想的那么坏,你还记得我们事务所突然生意惨淡的事情么。”
“怎么,有内幕?”
陆瑾年也被二狗子提的这一嘴转移了一些注意力,只听二狗子开始认真讲述。
“嗯,这次跑单的时候意外打听到了一些内幕,你还记得我们有一次接了一个偷拍酒店小三的单么。”
“记得,怎么,是那个小三搞得鬼?”
“是也不是。”
“你把我说糊涂了,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那次过来下单的人,是那个小三叫人来雇我们去拍的。”
“什么?还有人自己叫人拍自己的?可是这跟我们生意突然惨淡有什么关系?”
“小三是借机让我们把她跟那个男人出轨的照片拍出来,好公之于众,就是为了落实身份,由暗转明,做给男人的老婆看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高富帅男人,只不过是靠着富婆过日子的入赘男,也就是那富婆,才是我们是招惹到的正主。”
“富婆?为什么?她不是应该感谢我们替她曝光了小三么?”
陆瑾年疑惑不解反问,二狗子摇了摇头,出声解释。
“她觉得我们把他男人出轨小三的行为公之于众,让她丢了脸面,是跟小三一伙的,所以利用她的人脉关系封杀我们,到处说我们信誉不好之类的。
你也知道我们这狗仔单也就女顾客多,而这富婆恰好有这资源圈子,这才导致我们好一段时间没有生意上门。”
“呃,让我捋捋,所以搞了半天,就为了面子整我们?”
“对,这一次我也是从玲玲介绍的这单主顾的嘴里听说的,陆哥,你看这些有钱人,通常不按照我们正常的思维行事。
说不定你说那什么奇怪的厉总,就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呢,也许人家有钱,就没把这一百万一千万当回事呢。
也说不定,到时候,你每天吊着他,说快找到了,打打皮球战跟他谈谈心回忆回忆过往,没准这乔地久她自己就出现了呢。”
“二狗,虽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这心,始终悬着。”
“陆哥,别多想了,就算真的要,你也给不出这么多钱,总不能要你命吧。”
“不不。”
一听到“要你命”三个字,陆瑾年打一个寒颤。
脑子不知怎么的就蹦出了厉天长那如同暴君下斩首令说要他全家陪葬的画面,他吓得直摇头说不。